“黑虎寨?竟然是土匪么,那他们和那个黑衣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聂如风待这帮人走后思忖到,“罢了,不想了,与我无关。”
就在这时,如风耳朵一动,却听见房间里响起“咚”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撞到了木板上一样,心念一动,径直走向床边,停留片刻,接着忽然弯腰,竟然看到那黑衣人就在自己的床板底下!“你是什么人?”如风又惊又怕,惊的是刚刚那帮土匪竟然没有发现床底下的黑衣人?怕的是自己不知道黑衣人是什么身份,会不会对自己不利,更有甚者,万一让黑虎寨的人发现,免不了一分麻烦。聂如风倒是不怕麻烦,但是也不想莫名其妙的被麻烦缠身。
“你确定你要保持这样的姿态跟我聊天嘛?”那黑衣人张口说到,言语中颇有几分傲然。
“这竟然是个女子!”如风心想到,但立马后退两步,让这黑衣人从床下出来。
“本小姐渴了,小子你去给本小姐倒杯水来。”这句话充满了习以为常的味道。这黑衣人出来以后,第一句话就是让如风一怔,“什么?你让我给你倒水?”
“嗯?”貌似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好像不是自己家一样,自顾自倒了一杯水,掀起面纱喝了一口,在桌旁坐定。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被黑虎寨的人追查?”如风看着桌旁坐定的黑衣人,问到,这种情况下,这黑衣人不急着逃跑,难道她笃定我不会去告诉黑虎寨的人嘛?
“那你又是什么人啊?小屁孩,咯咯。”黑衣人不答反问,言语中有一丝俏皮。
聂如风听了却不免有些恼怒又有些窘迫,恼怒是这女子态度捉摸不定,窘迫是自己今年确实才十二岁。“姑娘明人不说暗话,我叫曹逸锋,不知姑娘和黑虎寨的人有什么过节?”如风按下心中郁闷,却故意报了个假名字,客气的问道。
“咳咳,你知道黑虎寨,那可知道黑虎镇?”许是见聂如风是个少年,那姑娘又自顾自说道“黑虎寨常年欺压黑虎镇的百姓,不仅效仿官税收什么保护费,还每年都到黑虎镇掠夺刚成年的美丽女子进寨,我作为一个江湖人,自然是看不惯的,正巧碰见黑虎寨大当家的儿子横行霸道,于是教训了黑虎寨大当家的儿子,这大当家咽不下这口气,四处追查于我,说是要抓我去给他儿子做妾!简直欺人太甚!”
如风听闻,不免对黑虎寨欺压百姓的行径愤懑不已,但又对这姑娘说的话保持怀疑,固然这姑娘教训了大当家的儿子,但也不至于如此这般不依不饶,这黑虎镇离这黑风岭可有不下百里路途了。
聂如风本身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更何况女子本身就麻烦,于是说道“姑娘,既然他们已经走了,那你也快逃吧,我要准备休息了。”
“嗯?”也许是没想到聂如风忽然之间如此冷淡,这黑衣人轻呼出声,不免带了一丝情绪,“好,感谢你今晚没有把我的行迹告诉黑虎寨的人,我这便出发,不打扰你休息。”说罢,冷哼一声,打开房门,就要出去,却忽然快速退回,顺手关了房门。聂如风见她明明已经要走,却又折身回来,不免皱起了眉头,“你……唔……”却是女子一手捂住了如风的嘴巴,央求的说道“黑虎寨那帮人又来了,你让我再躲一躲,好嘛?”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如风看着女子的眼睛,不禁心下一软,点了点头,那女子见如风同意,有些许欣喜,又急忙找藏身之处,就在这时,又出来了吆喝声“快点开门”,并伴随着拍打房门的声音,那女子正着急藏身,聂如风指着自己已经沐浴过的水桶,说,你先进去藏起来。“啊?”那女子看看洗澡水,正要回绝,又想起了拍打房门的声音,“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那女子见此,纵然万般不情愿,却也只得钻进水桶。
“来了来了,这就来了。”如风看见女子藏好,脱下外袍和上衣搭在水桶边上,并故意淋湿了自己的裤子,这才去开门。
“毛小子,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黑虎寨的人怒喝道。“这不你们之前进来,吵醒了我,我又睡不着,这不想着泡个澡嘛。”
“哦?”三当家一边让人继续搜查,一边往水桶旁边走去,如风见状,忙跟过去,陪在三当家旁边,三当家见如风这般,思忖到“水桶里应该是没人,不然这小子也不会如此坦荡。”却说那女子听见脚步,忙又缩了缩头,三当家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漫不经心的把手伸进水桶,又走了几步,忽然转过头,露出残忍如狼的眼神看着聂如风,“小子,你诓我?水桶里的水是凉的,你根本没有洗澡!”
聂如风心下一惊,连忙运转冰心决行了两圈,静下心来,念头急转,回答道:“三当家,我是睡前洗了澡,这不半夜你们来搜查,我醒来后睡不着,就想着再泡个凉水澡,清醒清醒好赶路么,嘿嘿。”三当家听到聂如风的话,疑虑稍减,正巧这时手下来报,“三当家,床下柜子房梁都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