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对了,我确实给姚县长打电话了,要不然问题也不可能那么快解决。”表哥有板有眼地说。
“姚县长,你怎么认识他的呀!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呀!”洪丽丽撒娇地说。
“听哥给你慢慢讲。我和姚县长岂止是简单的认识,我们已经认识十几年了。姚县长以前也是一位老师,他是响水县中学的一名语文老师,我的班主任,记住,他可是我的人生导师,我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姚老师,不,姚县长指点的结果。”
“中学时你也知道,我的成绩还是可以的,但是离考上大学还有距离,姚老师想让我复习,可是我不想从头再来,于是姚老师就给我和我父母建议可以选择去部队,正好,我从小就想当兵。
“这条路,走对了,在部队当了十几年的特种兵,职务也晋升得可以,士兵、副班长、班长、念军校、副排长、排长、副连长、连长,直到今年春天‘转业回家乡。这十几年姚老师的身份也在不断变化,老师、主任、副校长、副县长、县长。虽然我们的地位身份都在变,但是不变的是我们两个人之间浓浓的师生情,这次回来本来我是可以留在县城某一个局机关,或者县政府的某一个部门,但是姚县长给我个建议,让我下乡镇,并且还要去边远地区,从最基层干起。这不,我就来了老舍乡做起了治安大队的大队长。””
“说你呢,别岔话题。刚刚,我气不过,给姚县长打了这个电话,把这里发生的情况告诉了他,姚县长当时就拍桌子了,瞎胡闹,一群混蛋,这个是姚县长的原话,他告诉白天县里和教育局开了碰头会,对老舍乡教育上的一些问题进行了讨论,形成了决议,本来这几天就会以文件的形式下发,谁知道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姚县长就在电话里先给王乡长口头传达了。”
“丽丽,我这可不是走后门呀!我做是绝对有原则的。包括以前刘校长的那些事,都是他真的有事,本来就要处理的,老实说,我还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了他一定的通融,方便。”
“什么也不要说了,好好养病,打起精神,认真工作,不要辜负姚县长及组织对你的信任。
“知道了,谢谢哥!”洪丽丽爽快地说。
表哥回去了,洪丽丽也睡觉了,她带着甜甜的笑进入了梦乡。
折腾了那么久,也该让她休息了,她不是机器,不是草木,她是有血有肉的人,她需要休息。
第二天,洪丽丽很早就醒了,她赶紧找纸笔,她要给她的老师写信,她的老师目前正在研究学生安全教育方面的课题,洪丽丽也是课题组的一个成员,定期给老师提供自己在工作中遇到的学生安全教育方面的情况,现在她要老师给她整个课题组的研究材料,以便她在下个月的讲座和公开课上用。
稍微立起一点身体就要疼出一身冷汗,但是她要坚持,她不能等,所有的事都迫在眉睫,就这样写写停停,一封信写了一个小时,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来陪护的老师看了都调眼泪。
她赶紧请老师帮她把信寄出去。然后,她又请老师帮她回学校拿来她需要工作的东西,这时候正好老医生进来查房,“小姑娘,我跟你讲,要休息,一定要休息,其他的事情到身体好了再去做。可以吗?”“不好意思,对不起,等这件事做完,我一定听您的话!谢谢。”老医生无奈地摇摇头,走了。
医生走了,洪丽丽又开始工作了,她在构思她要上的这节课的框架,这节课应该有一个主题“学生教育安全”,这节课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安全安全意识的培养,安全知识的传授,安全环境的评估,安全技能的训练,安全逃生的演练等等。
她生怕遗漏了一个点,她努力地思考着,书写着,圈画着,构思着,坐着写,躺下想,白天想,梦里思。没想到,一节课还这么折腾人,陪护的老师都被她吓坏了,“洪老师,看到你的这种状态,今后,打死我也不去上什么公开课了,上一节课,把人折腾死,不值得。”
洪丽丽朝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是的,人各有志,做自己喜欢的事,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