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姚县长请出各路大神,单独和洪丽丽交谈开始,各种猜忌就铺天盖地,多少个人,就有多少‘种说法。
姚县长和洪丽丽是亲戚;
洪丽丽的爸爸妈妈托人找姚县长走后门;
姚县长要提拔洪丽丽;
洪丽丽要给姚县长送礼;
…………
如此种种,扑面而来,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好就好在,此时此刻,洪丽丽正在医院病房治疗,好像一个屏障把这一切不好的东西都屏蔽掉了。让她得以安心养病,好好休息。
姚县长走进洪丽丽的办公室,打开锁,取走了她的事故报告,刘校长就在旁边,但是他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默默地看着,眼睁睁的看着姚县长拿出一沓材料放到了自己的包里。刘校长很震惊,姚县长哪里来的洪丽丽办公桌抽屉钥匙,他为什么要打开她的抽屉,他拿走的是什么东西,这个东西
和他有没有关系呢?这个东西为什么是姚县长亲自去拿,而没有让其他人去拿?所有这些都困惑着刘校长,他的脑袋瓜子又在飞速运转,然后,他一闪身走出了洪丽丽的办公室,他要尽快找到姚县长的秘书,找他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还是我聪明!”刘校长一拍脑袋高兴地说。
转了一大圈,刘校长终于在县长的车上找到了秘书,上去打个招呼,顺手递过一条香烟,“辛苦啦!王秘书,到我办公室喝点茶。”“噢,你是刘校长,不辛苦,陪县长下来跑一跑也挺好的。刘校长,有事吗?”王秘书就是王秘书,察言观色的本领不是一般人能比。“也没有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王秘书,刚才姚县长去我们的一位主任的办公室取走了一沓东西,那是什么东西,王秘书怎么没有去取呀?”“喔,刘校长,你想问这个。本来我是打算帮我们姚县长去取的,但是,姚县长说那是私人物品,他要自己去拿。私人物品,和工作呀,其他人呀,都没有关系,你放心好了。”
刘校长的定心丸吃下去了,又跑过去忙前忙后的了,像打足了气的皮球,蹦得可欢了。
但是,教育办公室的朱助理看问题就不像刘校长这么肤浅,他敏锐地感觉到,姚县长从洪丽丽办公室取走的一沓材料,一定和老舍乡教育的某一个事件或者某一个人有关,绝对不是什么私人物品,但是具体是什么,他要回去好好分析,仔细推敲。并且要尽快得出结论,以便采取相应的应对措施。他现在要立刻找到高辅导,让她现在就去医院照顾洪丽丽,看看洪丽丽能不能说点什么出来。
乡里的书记乡长也在关心这个问题,刘校长被背地里叫过去问了十几分钟,他们以他们的政治敏感度来考虑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他们以这件事与老舍乡,与老舍乡教育的,关键是与他们自己能有多大的牵扯。他们要尽快找到答案,如果这件事是不利于他们的,他们就要在第一时间把自己与这件事摘得干干净净。
他们都在寻找答案,他们都在与时间赛跑。
刘校长就把自己从王秘书那里得来的消息一字不差地告诉了书记乡长,中间当然要加进去自己的理解,他反而成了一个说客,使出浑身解数,在最短的时间里说服书记,乡长,私人物品,与工作,与老舍乡没有关系。
高辅导也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医院,“傻孩子,怎么回事,怎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你呀?你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吗?”高辅导埋怨地说。她从家里给洪丽丽带来了中午饭,她要喂给洪丽丽吃,洪丽丽不同意,洪丽丽说:“老麻烦你,我的心里都过意不去了,我自己来,没有关系的。”洪丽丽坚持自己吃饭,高辅导在旁边照应着,“今天姚县长来医院看你了?”“是的,我没有想到,县长会来看我。谢谢他了,还有刘校长和朱助理他们都来了。”“还有,姚县长还要我准备一个讲座,一节课,内容都是关于学生安全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