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崩了,穆沙修贺要处理的事情有一大堆,连翘知道自己如今只要乖乖待在府里,哪儿都不去,好好养胎,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就是对他最大限度的帮助。
这几日穆沙修贺都没有回来过,皇上驾崩,新皇即位,多少人虎视眈眈。虽然相信以穆沙修贺的能力绝对能摆平所有的事情,但作为妻子她还是放不下。因为怀孕,她没能参加帝王的入殓。这让她不无遗憾,这样一位慈爱的长者,她却无法送他最后一程。
心头郁结,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对腹内胎儿没有半点好处,于是干脆命人搬了张贵妃椅躺在园子里休息。
时已入秋,树叶开始发黄了,天气也凉爽了许多。闭着眼,连翘摒除杂念,灵台一片空明,如今她的腹中孕育着与穆沙修贺的孩子,那个男人啊,一定急死了想回来,只是被一堆俗务困住,想必此刻心情极度不爽中,这个时候惹到他的人只能自认倒霉了。
嘴角晕开的笑花,秋阳下,令人目眩的美丽。
“德德,给我说说宫里的情况吧!”闭着眼,享受秋日的微凉。
“回娘娘,皇上的祭祀大典已经结束了,听说殿下让墨黛上妃陪葬了。”
“嗯”微点头,她早就知道穆沙修贺是个绝对记仇的人,墨黛当初诽谤他的那些话,已让他动了杀意。隐忍不发只是在寻找最佳时机给予最致命的一击。虽残忍了些,但也在意料之中,有仇必报是他的原则,并不因为对方是女人而有所改变。
“听说温达莱王爷和他的一众党羽下了大狱,罪名是谋反。”德德继续禀报。
嗤笑,终于还是有人坐不住了,敢撄其锋的也算有胆识了,只是跟手握重兵的穆沙修贺相比只能是以卵击石。有勇无谋的人,不值得同情。
“番国那边的情况好像越来越紧张了,这才是让殿下最担心的。听殿下的近身太监说,殿下想尽快完成登基仪式,然后带兵平定。”
“哦?”连翘睁眼看向德德。
德德连忙跪在地上,惶恐道:“这些都是奴才听葛葛说的,葛葛知道奴才是娘娘的人,才将那些有的没的告诉奴才,奴才也只是说来给娘娘您解闷儿,当不得真的。”
哎,暗叹一口气,瞧把这孩子吓的,难道自己真的越来越有威仪了?连翘莞尔,温声道:“起来吧,我又没说什么,怎就一副失魂落魄的德行了?你这没气质的样子怎么进宫服侍我?”
“是,是,娘娘教训的是!”德德点头如捣蒜,天知道自己刚才有多怕,擅自议论政事可是要杀头的,幸好娘娘不怪罪,可常年伴在娘娘身边不管好这张嘴,习惯了之后在殿下面前也胡说八道的,保不齐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晚上,连翘准备入寝了,穆沙修贺突然回来了。
一身的戎装,黑色甲胄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几日不见,他越发的硬挺威武了。
“这么晚,怎么回来了?”连翘欣喜地走上前,轻抚他的鬓角,那里残留了些风霜。
执起她的一只手,放在唇下轻吻,深情的眸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的柔美,天知道,这几天见不到她,他有多想她,想她的眉,她的眼,她的笑,她一切的一切。即便事情多得处理不完,即使番国动乱,温达莱皇叔作乱,这些内忧外患压得他没一刻能坐下来喘口气,他还是想她,要命地想她。
拥着她,不敢大力,将头埋头她颈子里,汲取她身上的幽香,安心而满足。
“不想我回来陪你吗?”他的声音有一些沙哑,可能是太累了吧。
“想,当然想。只是你这样两头跑不累吗?宫里的事都处理完了吗?”她蘀他的身体担心呐,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的不眠不休啊!
搂着她坐到榻上,细细的碎吻在她的眼上、眉上
“差不多了,今夜你是在太子府里住的最后一晚,明早我便同你一起入宫。”她身上好香。呼吸浊重地抚上连翘因怀孕而越发丰满的**,下腹已是灼烫肿胀。
“入宫?”虽被吻得七昏八素,连翘仍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嗯”手上动作不停,已探入她衣襟内,解她的亵衣,嘴里含糊着道:“后日登基,你是皇后,当然要同我一起登上金銮殿。”
不给她再有发问的机会,他张嘴吻上她,顺便吞吐了她的低呼与呻吟,他想她,想得快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