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说的是,高节度使也是这个意思。”</p>
德馨太后忽而笑个不停,许久才看向一脸诧异的仁兴帝,“哀家看,这个高武,对他的元妻,还是念念不忘啊。”</p>
仁兴帝一笑,转了话题,“依母后的意思,该如何封赏这邱氏?”</p>
德馨太后略路一顿,“那就再升一级,做个三品淑人吧。”</p>
“还可赏些丰厚的财帛,良田等物,皇帝自己做主就好了。”</p>
仁兴帝点头称是。</p>
“母后,今日儿子收到安比仁的奏折了,是一封告罪书,其言都是他识人不明,未做到体察入微,才让穆德郎这样一个小人钻了空子。与告罪书一起的,是一份辞官表,安大将军想解甲归田。”</p>
“皇帝打算怎么处置?”德馨太后没有发表意见。</p>
“既然当年穆德郎通敌,与安比仁并无多大关系,那此罪也沾不到他身上。朕打算安抚他一番,若他真的意识到君臣有别,从此安分守己,朕对他在南疆的那些出格的作为,可以一笔与他勾销。但是,他若是继续我行我素,朕只能说,疯的越狠,死的越快。”</p>
德馨太后良久未语,只叹气。</p>
末了才道:“皇帝做的很对。”</p>
牵扯到自己母亲的亲族,话题不免有些沉重,仁兴帝想了想,关心问道:“最近这些时日,重华姐姐还好么?”</p>
提到重华,德馨太后微微点头,“性子倒是比以前沉敛多了,人呐,经一事,就长一智,这话说的没错。”</p>
“是啊。母后有没有打算给重华姐姐再物色个人呢?”</p>
“嗨,等她的事儿稍稍平息了再说。”</p>
仁兴帝点头,又走了一会儿,便送德馨太后回.宫。</p>
次日,见到安夫人时,德馨太后笑道:“瞧你这两天风风火火不安的样儿。”</p>
安夫人叹气,“姐姐,我也不怕您笑话,你不知,这几天,我家老爷都快被他哥哥催死了,您说我们那个大哥,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怕呀?虽说这穆德郎是他手下,可是十来年前他和穆德郎还八竿子打不着呢,更别提搀和人家什么事儿。可您瞧他怕的唉,毕竟是老爷的亲哥哥,所以,我就厚着脸皮到姐姐这里来了。别管怎么说,姐姐哪怕给个大概的话儿,我回去,也好交差不是。”</p>
德馨太后连着点了好几个头,“行了,你也别担心,我才和皇帝谈过,没啥事儿。皇帝对你们那位大哥辞官的事儿很是惊讶,不明白好好的,为何他要辞官。”</p>
安夫人笑,“可不,姐姐,您说,他一个镇国大将军,在战场上杀过多少敌?胆子该是最大的,可是,您瞧,简直胆小如鼠。”</p>
听了德馨太后的话,安夫人很放心,所以笑的也明快起来。</p>
德馨太后拉着安夫人的手,点头道:“你说的是。可是,哀家也要嘱咐你们几句。咱们是至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一辈子都割舍不断的亲情。所以,哀家希望,在我闭眼之前,你们都好好的……”</p>
“姐姐,您别这样说。”</p>
“让哀家说下去。俗话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物极必衰,乃千古永恒道理。我们家,到我们这一世,已经鼎盛到极点,无论是父亲,还是兄弟,亲族,如今哪个不是枝繁叶茂,勃勃生机?这人呐,位置一高,仰望的人难免也多,多心的小人自然也不会少,所以,千万谨慎,是必须的,独慎善行,也是必须的。哀家说这些,你可明白?”</p>
安夫人当即跪道:“妹妹明白,姐姐您放心,今儿您的话,妹妹自会向老爷大哥传达。”</p>
德馨太后很是欣慰,点头。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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