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地哭诉。让我心里也觉得酸酸的,只得拼命睁大了眼,不让眼中泪落下。此时仍是他人地盘上,还不知凌烈一人在外是怎么的凶险,本就不是抱着痛哭的时刻,至少,婉儿能哭,我却不能。
我只能轻轻拍拍婉儿的背。“走,咱们离开这。以后决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前面的话,我说得很轻,后面一句。我却一字一顿,微一扬头。看着那依墙的少年。面色不善。
“平王殿下,还要烦请送我们一程!”
这话。虽是请求,但我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伴着这句话,我已然放开婉儿,鬼魅般出现在他身边,一柄利刃架那少年地脖子上。
那位传说中的草包王爷,此时面上却没什么什么惧色,漫不经心的看看那柄架在脖子上地短刀:“阁下能闯进王府,破了阵法,我自当配合的!毕竟,我不会武功,却想活着!”
如此容易,反倒令我惊疑不定,不由小心地打量着书房四周,怕会有什么不知名暗器从某处突然出现。
那位王爷却没有理会我,叹息一声,似有无尽地倦意,看着小姐,:“上官姑娘,本王最后再问一次,那首诗既然不是你作的,是何人写地?”我一面打量着书房,一面听着他话。心道这王爷也真奇怪,这样的生死关头,却还要关心什么诗文,这王爷是传说中是草包,可这话说的,却似白痴般?不会是被我打成弱智了吧?
这样一想,心里便是一汗。
不过,凭心而论,这位的书房便是布置得很雅致,一排书柜在立于墙边,长长书案上,文房四宝罗列其中。几副浓墨淡彩山水间,还挂着一副字画,那字看起来也是颇为飘逸。
婉儿是摇头,神色怪异而坚定:“那诗的确不是我作的,但写那诗的人,我不能说!”
我听着倒是一晕,婉儿也太老实了,不想说,大可推不知道,这不能说,便是知道也不说的意思,何必呢?什么诗,需要这样神秘来着,又能勾起平王的好奇,若非急着想离开这儿,我倒想欣赏一番,奇文共赏之吧。
“婉儿,他要知道就告诉他好了!什么湿啊干的,……!”反正出府后,想必不会再跟这王府见面,这就算完成他一个心愿吧!我这打着打顺溜的如意算盘,却在看清那挂在书房里那卷字的内容后,突然消音。
那副书,字数并不多,一首七言: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词语形容,看着平王,有什么念头闪过,太快也太难以令人置信。这怎么可能?
我脸色惨白,持刀的那只手都握不稳,另一只手颤悠悠的举起,指着那副字,嘴里哆嗦了半天,张了又合,好半晌才听到自己声音,却已完全变形,不似自己的:“那诗……那诗……谁……谁作的……”
平王猛然回头,利刃在他脖子上划出一丝血痕也不觉,目光之中,也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似惊喜,却也似害怕。
下一刻,渀佛算准了我此时不会伤害他似的,他猛的推开的我架脖子上的刀,目光在书房里四处游走,定格于在先前与小姐纠缠的地方。自地上捡起一卷书册,反复翻了好久,才把一页递到面前:“这诗……谁作的……?”
目光一扫,我便了然,那一页上的诗,不就是当初我帮小姐捉刀应付萧三小姐的桃花诗,回想起先前婉儿刚才说的不能说字样,一股暖间涌上心头。
而先前那隐隐的猜测,却更加清晰的浮上心头。
与平王四目相对间,看着对方眼中的疑问,有猜测,有惊讶,还有……试探……?
“大江东去浪淘尽,下一句是什么?”
“莫愁前路无知己,下一句是什么?”
我们两几乎是同时出声,本是带着孤注一掷,却在听到对方的话时,一股狂喜涌上心头。
“千古风流人物!”
“天下谁人不知君!”
叮当一声,我手中的刀然坠地,而那位平王,也是一脸狂喜,欢呼一声,便扑过来,似乎是想抱我一般。房里一闷响,似有重物坠地。
自我与平王对诗开始,婉儿是一直呆呆的,面对刚才的情景,更是吃惊非常,那小小巧的嘴已然大大的张成o字型。
“先前你敢那么对婉儿!这是你应得的!”我说的是理气壮。同是天涯穿越人又怎样,穿越中不也不败类。比如这位,少套交情的好。
“我……我……要不是我拉着她……她早想不开自尽了,我在救她知不知道?”那个穿越的平王哭笑不得,郁闷极了,几乎是用吼的。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婉儿轻轻颔首,脑子里一片空白,
半晌,才慢慢的,心虚的过去:“喂!你还好吧!……这不能怪我!谁……谁让你突然要抱我……加上你本来就前科不良,我当然会误会……习武之人,那个……条件反射的……你那位置太合适的……我下意识的就来个过肩摔…………喂……喂……你可不能晕……外面……外面……还要你善后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