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敌人持刀上前,二首领虽赤手空拳,却仍是不闪不避与他对战。
老贼抡圆了环刀,一刀对着二首领面门劈下,二首领侧身而闪,那厚重的环刀就擦着他的衣角和鞋面劈在了地上。二首领抬起左脚,将刀身压在脚底,另一脚踢在了老贼的当胸,将他放倒在地。
旁边有匪兵持剑上前来帮忙,也是不管不顾的一剑刺出,欲直取二首领胸腹。这破绽百出的一招给对面的二首领抓住了机会,左铭只见他双掌夹十住剑身,随即向后一拉,阔剑便自那匪徒的手中到了他自己的手里。
二首领得到了兵器,威势更加凶猛,待将手中阔剑挽过一个剑花,便抬剑朝匪兵们杀将过去。
一把寻常阔剑,被他握在手里,或刺、或挑、或劈、或扫、或弹、或洗…玩出了众多不同的花样,在耍得众匪徒眼花缭乱间他又数次出击,将它们一一打倒在地,哀嚎不已。
二首领收剑入鞘,语气平淡的说道:“都起身吧,用了几分力道我心里都是有数的,断不至于让你们今日无法操练。”
闻言,场上的匪兵们你看我我看你,这才搀扶着互相站起来。
眼瞧匪兵们都起身了,二首领又训斥道:“短兵都还使得说得过去,长兵却也都操练了两个月了,可还是没有太大的长进!刚才你们来围攻我,有一个人是用长兵的吗?以前的流贼习气还是改不过来……”
练武场边上的左铭,虽然将二首领的出招方式都看在了眼里,却仍旧是迟迟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哪门哪派的拳招剑法传承。
左铭喃喃自语道:“张大首领说他是北面南下的…北面的传承,居然还有这么杂乱的吗?他这些拳法招数虽然熟练,但很明显不成体系,剑法倒是不错,却也只是寻常军阵中对敌的使法…对了,他这就是为了隐藏自己的传承来历,继而隐藏自己的身世才这么用的,他自言姓高,姓高,又是从北面来的……”
练武场上,匪兵们应对着二首领的训斥叫苦不迭。
“二当家,你歇息歇息吧,别训斥俺们了。”
“对,休息休息,我看二当家你都口渴了,且去喝口水,回来再操练,为了操练我们,把你累渴了,这可不值当的啊!”
“二当家,你本事那么大,为何不去找大当家对练啊?”
“嗨!瞧瞧你这放的什么糊涂屁!大首领整天为了咱们覆龙帮日基万基的,哪来的那时间陪二当家对练?”
“吴二,不会说话就合上你的狗嘴!人家大首领那叫日基万理!”
听得此言,众匪徒哄然大笑:“哈哈哈,日机万理,张三你是要笑死乃公不成?”
张三大怒道:“怎么了,都笑的什么?难道老子说错了吗?不是日机万理吗?”
众匪又是一阵哄笑:“没错,没错,就是日机万理!哈哈哈——”
张三不服:“既然我没说错,那你在这笑个锤子!”
众匪:“哈哈哈哈哈——”
站在匪兵们身前的二首领好像同样也在憋着笑,听到这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说道:“好了!莫要再笑了!接下来你们自行操练,到了午时便可散去。”
张三听他们的大笑,只觉自讨了个没趣,扭头对着二首领说道:
“二当家,其实你哪里非要去找大首领做陪练呢?我听说,咱们那新来的六当家,昨天一声吼就震倒了寨门上的望楼,也是与你一般的第二境修为。可惜,他昨天新来入伙,咱们兄弟虽然想见识,可对他又没多少了解,不明白他这修为有没有掺水。不如,我这就去将六当家请来练武场上,你俩比试一场,就当是替咱们兄弟来试验下他的成色了,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