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侍郎想不到李恪上来就会骂他,不由得为之气结。“你……”
“我什么我?!本王问你,你既然熟读古书,又号称懂得古礼,为何还要在我父皇和我说话的时候,还像个黑脸的老鸹似的,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这只怕是三岁的稚童都知道的起码礼数,你忝居礼部侍郎,居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居然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如果换做本王是你,早就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说完后,也不再管被他气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在那里运气的孙侍郎,转而向殿内其他的大臣们说道:“你们家也都有女儿吧?请问一声,你们在嫁女儿的时候,可否会把家产分出去十分之一做嫁妆吗?如果你们做不到的话,就不要在这里说那么多废话!”
另外一名李恪叫不上姓名的礼部侍郎接口说道:“辽王殿下此言差矣。文成公主出嫁,关系到我大唐的体面,所以在准备嫁妆的时候,自然就不能马虎,否则岂不被藩国笑我大唐贫困!”
李恪冷冷一笑,说道:“笑话!就为了不被人笑话,我大唐就要花费大量的财物去送与藩国?难怪说此番来求婚的藩国如此众多,原来不但可以娶到我大唐的公主,同时还能将我大唐国库搬回家去,有如此的好事,不来的才是傻子呢!”
“殿下,话不可以这么说……”
“不这么说那要怎么说?敢问侍郎,你家中是否有孙儿?本王家中恰好有五个女儿,不若与你结亲如何?本王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将你的家产拿出五分之一作为聘礼便可,侍郎意下如何?”
“荒唐!哪有此等道理!”
“哦?没有这个道理吗?你居然会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只不过这代价太过大了。”
“侍郎可不要忘记了,本王的女儿可是皇上封的郡主,你只要付出家产的五分之一,便可成为皇亲国戚,这时何等风光的事情,在外人看来是多么体面的一件事。”
“回殿下,殿下的好意,老臣承受不起!”
“看来你倒是一点都不傻,知道表面的风光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那么本王就好奇了,你们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还要坚持要让我父皇准备出大量的财物去陪嫁呢?不要再跟我说体面不体面的这种废话,连你们自己都不相信这一点!”
见到殿下的诸位大臣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自己。李恪继续问道:“回答本王,如果你的管家鼓动你娶我的女儿做你的孙媳妇,并且一定要拿出你府上五分之一的家产,你会不会因为他而改变主意?这个问题我是代我父皇问的,所以你必须要回答!”
那名侍郎依然没有开口应答,不过身体已经开始瑟瑟发抖,额头之上也已经开始显现汗水。
李恪也不想将他逼得太过,所以见到他现在的样子后,说道:“很显然,虽说你没有回答,但是答案已经出来了,那就是:你肯定不会答应的,说不好你还会将这名吃里爬外的管家赶出门去。”说到这里,李恪再次用目光在众人的眼前扫过,然后继续说道:“这大唐就是我们李家的,我的父皇就是这李家的家主,而你们不过是我们家的下人。如今你们这些个做下人的,居然让家主拿出家中大半的家产送给即将出嫁的女儿。本王在这里要问问你们,你们这些个做下人的,为何会做出此等吃里爬外的事情来?更有甚者,你们已经不是在提建议,而是在咄咄逼人的逼迫家主答应你们的无理要求。你们知道你们的这种行为叫什么吗?‘土奸’!吐蕃派来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