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英明睿智,属下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属下就算是再学上十年,恐怕也及不上您的十分之一。”
李恪哈哈一笑。“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溜须拍马这一套了。不说那些用不到的闲话了,这些日子一直在船上度过的,连个活动腿脚的地方都没有!来,和本王过上几招,让本王看看你的功夫退步没有。”
吃过早饭,李恪换好便衣带着郝童以及另外一名亲卫出了行辕的侧门。既然已经接了两个赵普的案子,就要尽心的去查办。虽说到现在为止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也不能坐在府中等着线索掉落头顶吧,没准四处转转倒能够有些意外的收获也未可知。再说了,即便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也可以当做是体察民情了。李治和李明达见到李恪准备出府,也要跟着一起去,结果被李恪以学业为重为借口,强迫两个小家伙留在行辕内学习。
都已经是十年前的陈案,想找到线索的可能基本上为零,所以李恪出去以后就以体察民情为主,当然也有另外一种说法,那就是逛街,漫无目的的四处乱逛。
头一日下午也曾经逛过街,但是有两个小家伙在,自然是他们觉得哪里好玩,就往哪里去,而且有的地方即便是路过,因为有两个小家伙的存在,他也是不能进去的。如今他轻车简从的出来,再加上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他,即便是去些什么地方,也不至于遭人诟病。
转了一上午,也没有遇到什么值得李恪注意的事情。就在他准备找一家饭馆吃午饭的时候,无意中现前方不远处有一处高大的宅院,隐隐可以看到门口的灯笼上写赵府两个大字,眉头一动带着两名亲卫向着这家赵府走去。
来到赵府门前,李恪上前向着一个看门的家丁问道:“敢问一声,这家赵府的家主不知道是哪一位?”
那名家丁看了一眼李恪的装束,衣领是圆口,而且衣服的料子也是上等的绸缎所制,显然不是一般的百姓,而是有功名在身之人。于是十分客气的上前施了一礼说道:“这位公子爷,我家老爷是赵桓恭赵老太爷,不知公子有何指教?”
“哦。看来本……公子没有找错地方。劳烦你通报一声,扬州杨氏子弟路过泉州,特来拜访赵老太爷。”李恪不想直接报出自己的名号,是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弄得人尽皆知。又怕见不到这位赵老太爷,于是假借杨怞云娘家的身份去拜见这位赵老爷子。要知道杨家在扬州也是赫赫有名的氏族,如今还有这皇亲的身份,想必这位赵老爷子也不会驳了杨家的面子的。
家丁进去后不久便匆匆的跑了出来,领着李恪前往客厅。
赵桓恭今年已经年近七十,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已经是高寿之人了,身体却依然硬朗,不但眼不花耳不聋,而且满面红光精神也十分的不错。此刻正端坐在客厅之中等候客人的到来。
来到客厅,李恪主动上前拱手施礼说道:“晚辈今日途径泉州,所以冒昧前来拜见赵老太爷,唐突之处还望勿怪。”
赵桓恭听后一愣:眼前这个年轻人,既然是前来拜见自己,为何一不带任何礼物,二不自我介绍身份,而且所说的话虽说也很客气,但是怎么听起来这么别别扭扭的。想到这里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又换了一张笑脸,说道:“远来是客,请坐吧。”
李恪也没有和他客气,便直接在客位上坐了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赵桓恭便挥手让丫鬟和家丁们都退了下去。
等到仆人们都离开了客厅,赵老爷子起身走到李恪身前弯腰跪倒在地说道:“草民赵桓恭参见辽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