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先生是要他直接用这把剑吗?”
“是。”
“不如先找一把轻些的,待铭儿习惯以后再用这把,循序渐进嘛。”
“姑娘,学武之初,所练基本功最是辛苦,但也最能磨练人的意志,现在若能承受,那今后受的苦便不算什么。”
古人都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说出的话是很重的,孩子既然交给他,我包括赵老爷都不能多说什么,何况曹一行也说出自己的道理,我就是再心疼,咬的牙根痒痒,也只能干瞪眼。
我将剑还给他,忍了忍没再说什么,但是从他的目光里我能感觉到,他能看出我不满的想法。
进了赵府大门,我们分道扬镳,刚要转身,曹一行道:“姑娘的东西。”
“哦,是我忘记了,劳曹先生提了半路。”
曹一行点轻点头,我接过来,各自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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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春风吹,吹鸀了柳树,吹红了桃花,吹来了燕子,吹醒了青蛙,吹的小雨轻轻下。”
“娘你娘的什么?”
“诗啊。”
“哪里有这样的诗,一点格律都没有。”
“诗是用来做什么的?是用来抒发心中感触,一首好的写景诗,做出来能让人身临其境,能让读者随作者而动,这就是诗所带来的意境,正是所谓的诗意,而并不是只有你所说的诗才会让人产生诗意的联想,也需平常的一句话,就能给你带来一个美好的意境,你说娘刚才娘的那几句让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的就是你娘的那句中的样子,有鸀树红花,有小鸟。”
我笑笑,到底是小孩子,说不出那么多心里的感受。
“对是,这就是你心里的一个诗意,诗意是没有限制的,诗意都没有限制,诗又何必拘泥于格律之中呢?”
也不知道铭儿有没有完全听懂,不过他还是点点头。
门帘被挑开,浩谦笑意盈盈地走进来:“铭儿,师傅正叫你呢。”
“去吧。”我招手让青青带铭儿去上课。
浩谦坐下:“你这可是跟先生作对,你教铭儿这么多不方不圆的东西,对铭儿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以为然:“我可不想我儿子长大以后站在那个格律、规矩的格子里跳不出来。”
“我真是不明白,静姝,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
我随口道:“奇怪吗?我觉得规规矩矩方方正正的东西才奇怪。”
浩谦斜睨着我:“你举得有规矩奇怪,难怪你那么大胆和表兄……”
我猛地抬起头看着他,我不是怕他说我闲话,要是怕我当初也不会那么做。逸不再的这几年,都没有人在我面前直接提起过他,我回到赵府,府上不是没有人说起过,但都不是对着我说的,浩谦却在此时直接提起。
浩谦也是一愣,知道自己说错话,赶紧岔了话:“对了,商队回来了,从西域带回来一些水粉胭脂,你有空去粉巷的铺子里挑一些。”
我看他不再提,也不好继续,转过身背对着他:“你让舒云和慧姨去挑吧,我对那些东西不是很懂,让慧姨给我带几盒回来就行。”
慧姨对这些东西自然十分在行,哪种成色好,配上哪种香气最好,很是讲究,但是这次,她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去,竟然说她现在年纪大了,都是有孙子的人了,总是摆弄这些让人笑话,但是心里又十分想要一些,所以告诉我让我代她去挑几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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