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齐玄辉听崔婉清这样一说,也是苦笑着摇头,叹道:“别说你想不明白了,其实我也想不明白,如此的天时地利,他却这般的白白糟蹋,说是暴敛天物也不为过了。”</p>
“不过每个人的想法各有不同,咱们毕竟不是宣平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属于正常,再加上现在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与其深究宣平侯的与众不同,还不如只管把精力,都投入到现在要做的事情上。”</p>
崔婉清闻言,无奈的一笑,但那眼神中的纳闷,说明她还是没有释然。</p>
齐玄辉见状,用力握了握崔婉清的手,“清儿,你真要是想不通,咱们不妨换个角度来想一想好了。”</p>
“比如说,现在咱们知道的一切,都证明宣平侯把大部分的钱和精力,都用在建造陵墓上面了。”</p>
“把建造陵墓,和建立一支藏于黑暗中的强悍部队相比较,你我闭着眼睛,都知道修建陵墓,对我们眼下的形式要有利的多。”</p>
“起码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宣平侯能动用的武力,还是完全依靠我们大靖朝的部队。”</p>
“他之所以能像上次在宏若寺那样调动官兵,无非就是两种渠道,不是直接用银子买通了官员,就是把不能买通的眼中钉铲除掉。”</p>
“再在这空出来的位置上,安排上自己的心腹,这十来年,宣平侯就像是蚕食桑叶一样,慢慢的将自己的版图扩张开来。”</p>
“现如今,他安插在文职和军队中的掌权人,想必数目已经很可观了,此人真的已经是我朝的最危险的隐患了。”</p>
“咱们现在的目标很明确。而且圣上也会鼎立支持此次行动,此时只有你我二人,咱们不妨趁机分析下敌我的利弊吧?”</p>
齐玄辉原本只是不想崔婉清纠结多想,所以才出言宽解几句,可没想到说着说着,就拐到更大的话题上来了。</p>
这些事关决断大局的事情,齐玄辉还没有和任何人详尽的探讨过。原因很简单。寒宁先生有不世之大才,但是这位不是他的人,甚至还肩负着监督他的职责。</p>
而晏十八深谋远虑。远见卓识,此人的城府之深,连寒宁先生都颇为忌惮,现在也已经心甘情愿的归附了齐玄辉。以属下自称了,但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怎么敢就这样轻易相信呢?</p>
说到底,能让齐玄辉放下心防,全身心相信的人,诺大的江南。也只有崔婉清一个人了,这会能和崔婉清谈一谈,这个在他心中寻思许久的事情。倒是刚好能帮着他理清思绪。</p>
崔婉清对齐玄辉这种随心所欲,想到那里说那里的方式。着实感觉新鲜,在她心里,齐玄辉一直是一个调理清晰,处事严谨的人。</p>
这位做什么,都要拟定一个详细周全的计划,帮着齐玄禛登上皇位是这样,想办法让她和父亲来江南也是这样。</p>
甚至于对他们俩未来的婚姻,生活,齐玄辉都已经有了计划。</p>
一个总是成竹在胸的人,临时起意,和她商量起事情来,这种感觉很新鲜,但是也很让人感动。</p>
说明齐玄辉真的把她当自己人看,没有图谋,没有预想,也没有隐瞒,有的只是分享和信任。</p>
崔婉清不禁是笑的温柔,她无意识的又靠近齐玄辉了些,柔声说,“你说吧,我听着呢。”</p>
齐玄辉看着崔婉清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靠近自己,心里那个开心,就不用提了,真是全身都觉得轻飘飘的,好不舒坦。</p>
他也不戳破这个微妙的转变,继续接着刚才的话说道:“现在咱们有利也有弊,先说说弊端,咱们现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算计着想要把主人给全盘拿下。”</p>
“而且我怀疑,咱们的行踪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隐秘,看起来咱们像是隐藏在暗处,可其实,人家宣平侯大有可能,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牢牢的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