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玩乐。“母后,你数到一百就来找我们”“好,那你们藏好了,母后先出去”孩子们纷纷开始躲藏而她也走出内室,来到厅里,并开始数数“一,二,三”。忽然,身后传来了世民的声音“在数什么呢”她回过头为他的出现感到惊讶,问:“你怎么在这怎没人通报”“是朕让他们不要通报的”“噢”。无忧随着他坐了下来问:“怎忽然就过来了,不是说今日就宿在永寿宫了吗”“怎么老想着别人,那你呢”她微笑着说:“臣妾没关系,如今天下初定,大臣们心里都还有自己的想法,若是后宫再添乱就难收拾了。而且如今后宫里的事臣妾也忙,姐妹们也难得见你一面”看着皇后如此为自己着想,他欣悦极了并说:“你真是朕的贤妻,不过近日来你都在忙些什么”“只是在调配一些宫人而已”“调配宫人,为何你想把她们调到哪去”无忧看着他,明白了他的来意,便推开了他的手,怨道:“皇上是特意回来询问臣妾为何忽然调配宫人的吧”见自己已被皇后看穿,他说:“朕是觉得你做事一向条理清楚,忽然调集千名宫人定是有原因的而你又没有与朕提起”。话说起来也是如此,而世民的脸上总是满满的笑,她便也不生气了并说:“朝廷官员被你缩减了,如今效率高了,开支也少了,各级管理亦更是明了。而后宫也一样,正是因为有着太多的闲人,她们才会总聚在一起无事生非,其实后宫不需要这么多人,而且如今百废待兴,俭省些也是好的”话虽有理他还是问:“有更多人伺候你不好吗这样你就可以好好享福”她摇着头说:“臣妾有着这几个人便够了,让她们出宫一来可以节约后宫开销,让朝廷、国库也可以宽松些,二来可以让她们找到自己的幸福,不用长困宫中,不是很好吗如果说各宫里觉得人手不够,就多调两个过去吧,很多事臣妾自己可以做,不需要过多的人”他抱着她,亲了亲她的脸颊,为她如此为大唐着想而感到幸福“卿果真为朕之贤妻,有你,后宫怎会不安”。</p>
忽然长乐她们跑了出来喊道:“母后,母后,你怎么不来找我们”无忧即刻推开了世民,并蹲下身来抱着她的几个女儿说:“啊母后忘了,这样好不好,天都晚了,我们先睡觉,明天再玩”。可长乐和豫章不依,并拉着她的衣角撒娇:“母后,不要,我们要现在玩,父皇你怎么也在,我们一起玩好不好”,世民问:“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在这”而无忧摸了摸文成的额头说:“看,文成都快睡着了,妹妹都累了,母后答应你们明天一定陪你们玩,文成,好不好”“好”“那,快去睡觉吧”既然母后已经答应了,她们姐妹三个即刻往内室跑去,让世民疑惑并问:“怎么都往里面跑”无忧看着他并调侃着说:“看来皇上你今日来的不是时候,不然你到哪个姐妹宫里去吧”他假装叹了口气,略显无奈言:“看来朕这个丈夫在你心里已经没有位置了,每次孩子一来,你必定把朕推开”“怎么,吃醋了,堂堂君王怎连自己孩子的醋都吃,再说了让孩子看到也不合适啊”他又装着失望地说:“哎这么说,朕可不得排到七、八、九的位置去了”听世民的语气,她拍了拍他说:“皇上怎能这么说,文成不习惯新环境,臣妾当然要多陪陪她,那你这个当爹的不想留在这,臣妾也不强求”看着她也假装无奈的样子,他只好笑着搭着她的肩膀一起走进去。</p>
、出宫祈福</p>
这日,宫里把挑选出来的一千宫人放出宫去,让她们出宫重新生活,随后皇后也到太庙去祈福。走近宫门,段志玄已经准备好了凤驾。看着这排场,少说也有三百人皇后便说:“段将军”“臣在”。“本宫不是已经说过不需如此排场,本宫不过是出宫祈福,不需如此多人随驾,留下一半人便可”段志玄连忙说:“娘娘,不可”“为何不可”他卑恭着回道:“回皇后娘娘,自入主秦王府,秦王府在百姓心中地位已是很高,如今皇上登基,娘娘把千名宫女放出宫外,又到太庙去为大唐祈福,如今皇上与皇后娘娘的声誉在民间已是极高,若无几百号人护送,臣恐怕不得保娘娘周全”听他的话,皇后看向宫外,对此感到惊讶。而段志玄又说:“娘娘,臣明白娘娘不喜铺张,已尽量不让过多的人随驾,只是臣得护娘娘周全,若娘娘发生意外,臣无脸面见皇上,请娘娘恕罪”。看着他一直低头解释,她也不说别的只说:“那走吧”。一出宫门,便听到了闹哄哄的声音,隐约中能听清大家是在喊着:“皇上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翻开轿帘,侍卫们在开路,百姓都站在了两旁,赞颂着当朝圣上。看着百姓如此,她心中愉悦极了,庆兴着玄武门一事没有让百姓心中对世民有太大的误解。她在老君像前心里默念祈祷一番后说:“愿上天庇佑,保我大唐四海升平,国泰民安”。见皇后娘娘已祈福完毕,道长说道:“皇后娘娘,斋饭已经备好,请皇后娘娘移驾”“有劳道长”。用膳后巧青便说:“娘娘,轿子已经备好了”“嗯”。祈福完毕,皇后也该回宫了,然而皇后的轿子往皇宫的方向走去,而无忧却和冬雨走向感业寺。知道有人到来寺里年长的师太赶紧出来相迎:“施主”“师太有礼”“不知施主是”冬雨把宫里的令牌给她一看,师太便知道她们是宫里的人,并向她行礼:“见过夫人”“师太,不知那两位女子在哪”“夫人请随贫尼来”师太把她们带都后山的一个佛堂,尹太妃和张婕妤正在佛堂里打扫着,脚上还拷着脚链,直接连着柱子,让她们离不开佛堂。她双手合十对师太说:“师太,我有话想对她们说”师太明白她是让自己先离开便说:“那贫尼去给夫人准备房间”“有劳师太”。</p>
她们走进佛堂并把门关上,尹太妃和张婕妤看见她们进来,变得怒气冲冲,手中的扫帚也被扔在地上,“长孙无忧,是你”她们指着皇后大骂,冬雨即刻挡在无忧身前斥道:“大胆,你们干什么”尹太妃指着她,一脸怒像,恨不得要把她吃了似的大声到:“本宫要干什么长孙无忧,你这是以下犯上,我们是太上皇的妃子,本宫是你长辈”“就是,本宫告诉你,识相的就放了我们”。但无忧并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面对她们的泼骂也还是显得平静“给两位娘娘请安”。看着她既然向自己请安了,她们也摆出了架子说:“原来皇后你还知道我们是你的长辈,既然明白,就放了我们,本宫可以不与你计较,若不然别怪本宫无情”在如此情况下,她们还如此轻狂,对皇后而言倒是有些无稽便说:“两位姨娘,难道在佛堂的日子不好吗”面对她的话,她们看了这个佛堂冷笑一声后说:“这算是什么日子本宫告诉你,若再不放了我们,让我们再见到太上皇,必定不会让你好过,你的皇后之位想必也不会坐得稳”她们越发狂妄,无忧也不留情了回敬着她们:“两位姨娘,你们把自己想得太重了,能在这里长伴青灯古佛已经是你们上辈子修的德,怎还不懂得好好珍惜”。张婕妤也指着她骂:“你什么意思”“冬雨”无忧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让开。</p>
皇上然后走近她们把她们的手压下来,冷冷地说:“我什么意思若不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宫怎还留你们在此,便让你们去与隐太子团聚去了,你们不是很爱他吗”无忧的话激怒了她们,尹太妃举起手想要打她,却不想皇后出手更快,“啪、啪”两声,反而被扇了巴掌“你竟敢打我”。皇后抓着她的手,盯着她们俩反问:“本宫为何不敢,两位姨娘都敢秽乱后宫,臣妾只是想要整理整理这样的风气而已”她想要挣开无忧的手,却挣不开并否认着:“你胡说,你凭什么这样说”她大力一甩,差点让尹太妃站不稳。“刚才的两个耳光是教训你们秽乱后宫,破坏他们父子兄弟之间的感情。这些年来,你们总在父皇面前吹耳旁风,又不停地怂恿大哥他们铲除我们,想要自己成为中宫,本宫没说错吧”面对皇后的话,她们不知该如何回应而皇后又说:“再者作为前朝遗妃,能成为太妃已是你们的福气了,还不知足,竟在宫里妖言惑众,本宫怎么容你继续服侍父皇,没有了你们,宫里会太平很多,这里才是你们最应该呆的地方,好好洗涤洗涤你们的罪孽吧”无忧和冬雨准备走出佛堂,尹太妃大声喊道:“长孙无忧”她停住脚步,不屑问道:“还有事吗”“你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隐太子对你的心我们都明白,可你们心狠手辣,把隐太子巢刺王满门抄斩,他凭什么作为皇帝,你又凭什么作为国母,你们和我们不都一样吗”她们俩讥笑着无忧,让冬雨为皇后抱不平“大胆”,而无忧自己却平静地说:“孩子只是孩子,我们不会难为他,至于你们,多念点经,为谁都好”。</p>
她们坐着马车回宫,经过净土寺时发现水泄不通。“怎么停下了”外面的车夫回答冬雨说:“姑娘,这寺的大师正讲经呢,大家都在外面静坐听他讲经,路被挡住了,不然我们绕路吧”。“夫人,怎么办”无忧掀起帘子看了看外面,一位大师正在给他们讲经,围得水泄不通,她又看了看寺庙的名称“净土寺”“夫人,我们回家吧”“下去看看”。她没有和大家一样都在外面听他讲经,而是走进寺里,走入佛殿“冬雨,我想一个人静静”“是”。她跪在佛前,向佛祖诉说:“佛祖,从我们靠近皇权的那一刻,我似乎变得工于心计,为了我们能登上这个位子,我也做了不少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即便我们也没有去害人,可是却看到一个又一个的生命离开这个世界,直到到现在,我们的亲人、朋友离我们远去,只剩下我们,我曾多么想要离开,多么想要一个一心人,可是如今我却让我的丈夫去爱别的女子,而自己有事瞒着他,信女心中真的很乱,亦不知今后会变成什么样”她闭着眼睛,为这一年发生的事感到不安。“</p>
阿弥陀佛”刚才在外面讲经的大师忽然出现在她身后,她大惊问道:“谁”“施主”她认出了他说:“玄奘你不是在外面讲经吗”“施主,几年不见,施主还认得贫憎”。她叹着气说:“是好几年没来了,虽是几年不见,但寺庙没变,你没变,我变了”无忧看向佛像,感慨着自己的变化,而玄奘便开解着她“月有阴晴圆缺,更何况是人呢其实只要问心无愧,就够了”“问心无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发生了太多的事,一切都改变了”玄奘也面对着佛像说:“时间在流逝,人会变是应该,我们不过是在适应时代,也许你这么做是最好的”。无忧看着他觉得他话里有话便问:“你知道我是谁”可他只是微笑着说“众生平等,大家都一样,施主处于高位,自然有自己的处理事情的方法,只要对大家都好就够了,人会成长、成熟,心境自然也会不一样,最重要的是放得开,心存善念”。他的话里似乎总有玄机,她只好笑言:“不亏是大师,话里总有意思”“夫人也许身处高位,为红尘中事感到烦忧,但只要心存善念,贫僧相信佛祖会保佑大家,施主也不必烦恼,顺其自然就好”“我想也是,本来只是想来给佛祖上柱香,不想会再遇见你”,“阿弥陀佛,相逢便是有缘,施主一切都该放开了心”“嗯,天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这些就当是给寺里的香油钱”她把银子交到玄奘手中后便离开大殿。</p>
、朝服纳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