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很久,走到一座山脚下,并抬头看了看山“我想要翻了这座山,才能出得去,无忧,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无忧摆摆手说:“我还好,不用休息,我们还是赶路吧”世民带着无忧,翻越着这座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的山。“来,把手给我,你先过去”无忧把手给他,攀过弯道,继续向上攀爬。直到烈日当空,他们才爬了上去,“无忧,你也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吧”“嗯”。无忧很快就在树荫下坐了下来,拿出书,为自己扇扇,世民也走到她旁边坐下来,虽然累可她也没有忘记世民哥哥的伤“世民哥哥你出了那么多汗,对伤口不好,我帮你换换药吧”“嗯”。看着无忧低头细心、专注地帮自己清理着伤口,世民心想“无忧,你真让我佩服,你年纪轻轻,平时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嫁给你个不爱自己的我竟然还那么从容,跌落深谷,也一点都不害怕,受伤了也不提,要是别的女子,恐怕都哭得满脸泪花了,而且走了这么久,你怎么累了怎么也不说话”包扎好后无忧抬起头说:“好了,还好本也没有伤得太重,你看着我干嘛”“没事,只是觉得你很坚强”无忧笑着回答“是吗”“你怎么说我心怀大志,有抱负”“难道不是吗若不然你与哥哥又怎么成为莫逆之交呢”世民也笑了笑,然后拿出包袱里的野果给她“解解渴吧”无忧接过果子,世民看着她手心的伤痕,即刻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两条布带,无忧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来,把手给我”没等无忧反应过来,世民便拉过她的手,帮她包扎,但是无忧却把手缩了回来,“不用了,这样子的话会很不方便的,再说了我的手已经这样了,包不包扎都一样”但世民依然给她缠好双手“这样不会那么疼,其他的事情有我呢”他们休息够了就继续往前走了。</p>
“啊,怎么办”一条差不多三丈宽的深渊出现在他们眼前,距离两丈远处还有一个不小的支点,让他们不知如何是好。世民想了想,看着背后的参天大树对她说:“放心吧”,他拔出自己的剑,向树木砍去,“这是干什么要我帮你吗”“你怎么够力,我来就好”。无忧只好退到一边,世民砍下大树,和无忧一起把树推向那个支点,无忧看着这个细小的独木桥说:“不是这样走过去吧”无忧向前走了两步,望了望下面一脸惊恐,即刻退了回来,毕竟下面可是深渊啊可不是闹着玩的,世民看着无忧说:“抱紧我”“啊”“我们跳过去”看着眼前的这幅景象,无忧很难想象“放心”说着,世民就搂着无忧,借着那棵树飞一般地跨过去,吓的无忧紧紧抱着他,原是惊恐的她,眯着眼睛看了看下面,感觉自己在飞一般,又变得有点兴奋,世民哥哥的形象也比以前要高大了,到达彼岸后,世民放开无忧,无忧却害很是兴奋“好刺激啊,像飞一样,我们就这样就过来了”看着无忧的兴奋,世民却是很正经“天不早了,我们快走吧”看着世民的样子她只好“哦”的一声。天色渐暗,他们还在继续走“我想今晚,我们就要这样过夜了”无忧回应着世民“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破庙,我以前来过”“你以前来过”世民很疑惑,她只好随便编了个借口说:“我之前和哥哥来参佛,不小心走错路,所以我来到过这里”“噢,那我们今晚就在那里过夜吧,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嗯”</p>
才刚成亲的俩小夫妻独自在破庙里过夜,大家都还是挺拘谨的,因为在他们心中,他们并不是夫妻,大家都只当对方是哥哥,妹妹,便各自躺在角落里,直到天亮。天终于亮了,无忧醒来已不见世民身影,看着空空的破庙,她疑惑极了,并站起身来寻他,细声喊道:“世民哥哥,你在吗世民哥哥”而身后传来世民的声音:“你醒啦”回头望去,世民已经梳洗好了,并把洗过了的手帕给她说:“擦擦脸吧”她点了点头,然而世民看着她的手,她知道无忧一定很疼,正当她接过世民手中的手帕,世民却把手帕拽着,说:“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吧”看着世民,无忧却有点呆,摇头说:“我,我自己可”还未讲完,世民已拿起手中的丝绢,给她擦拭,然而她却后退了一步,又不知该说什么,就呆呆地站着。看着她那微微蓬乱的头发,世民又说:“你的头发乱了,梳理一下吧,不然一会回到城里就太不堪了”说着世民便伸手给她整理着,而她略显惊呆,低头看着另一边说:“无忧自己来就好”。看她如此,世民说:“你受伤了,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坐下吧”说着世民已把她摁下,在她身后给她整理着她那细长又乌黑的头发。而无忧就这么坐着,如今的世民哥哥竟在为自己梳头,体贴又细心,还带有几分温柔,她稍稍地向后看了看,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世民一眼,又即刻回过头,低头看着地面,如今却有着几分羞涩。</p>
、亲情</p>
他们俩又继续往城里走,回到当时走错路的分叉路口,无忧看着那上山的路,对世民说:“世民哥哥,无忧还有事想到半山去,如果你赶时间久不用等我了”看着她指的方向世民问:“那是上山的路,你有什么事吗我们还是先回家吧”。她摇摇头说:“无忧真的有事,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会赶上来的”世民亦不知无忧想要干嘛,便没有说话,见世民不说话,无忧说:“那我自己去了”。看着无忧从那里走去,世民不放心,只好跟着她走。在这几年间,这里的寺庙曾经矿建过,路也变了,小树也长成了大树,无忧从山上往下寻找时才会找错了地方,可是,现在从山下上去,她便认得大致的位置了。回到那片小树林,她寻找着自己曾做过记号的那棵树,在树前查看是否刻有记号,世民不明白无忧到底在干嘛,正想问:“无忧,你在找”话还没问出,无忧却大喜喊道:“找到了、找到了,在这”并蹲下身子,开始挖掘。可是被包扎好的双手行动起来很不方便,于是她便咬开手中的绷带,也不管手上的伤,要把小箱子挖出来。见到无忧这样的举动,世民甚感奇怪与不解,他走到无忧身边问:“无忧,你在挖什么”无忧抬头看了看他说:“很多年前我在这埋了个小箱子”“箱子”“嗯,是爹留给我最后的东西,我终于可以把它带回家了”。既然无忧这么说,世民便也帮她一起挖,终于,他们已经可以看到小箱子了,无忧一脸兴奋,完全忘了手上的伤痛,对世民说:“挖出来了、挖出来”她的脸上满是兴奋。无忧把小箱子抱了出来,拂了拂箱子上的泥,轻轻地抚摸着小箱子,就像是看见了父亲一样,一直没有说话。</p>
无忧抱着她的小箱子和世民一起回到李家。在家中踌躇不安的父母亲听到自己孩子平安归来的消息,即刻出去看看自己的孩子。看到自己孩子眼前的这幅摸样,衣衫褴褛,身上又带着伤,窦夫人心都疼了,忙问:“世民,无忧,你们终于回来了,你们去哪了,府里的人都去找你们了,担心死娘了,你怎么受伤了世民这怎么回事”李渊也问:“世民,你们去哪了”“爹,娘,我们都没事,只因遇到了匪徒,又发生了一些事,才会”对此窦夫人甚是紧张,问:“匪徒你们有没有受伤”“没有,我们没事,只是世民觉得,应该派人去捉拿那些人,免得祸害百姓”“都快别说了,看看你们这一身,快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再好好休息一下”。</p>
秀宁一听到二哥和二嫂回来的消息便即刻往他们的院子跑去,房间里,世民正在内室沐浴,而无忧便先把衣服换下,秀宁过于紧张,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喊着:“二哥,二嫂”。正巧无忧正在里面替换衣服,看见二嫂正在穿衣,秀宁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歉:“对不起二嫂,我,我不是有意的”。无忧微微一笑,系好衣服的绳扣后,把秀宁拉了进来说:“没事,我已经换好了,你怎么那么快就过来”“我听下人说你们回来了,而且好像还受伤了便过来了,不巧二嫂你正换衣服,方才真的不好意思”“没事”。坐在矮凳上,秀宁问:“二嫂,你们这两日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们在山上遇到了劫匪,所以耽搁了些时间”听到无忧这么说,秀宁大惊:“什么”情急之下抓住了她的手。无忧被秀宁个抓疼了,轻叫:“呀”,秀宁看着她的手,惊讶极了,她拉着无忧的双手,关心道:“二嫂,你的手怎么会这样怎么都是伤”看着秀宁着急的样子,无忧说:“小伤而已,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可是”。此时巧青端着药品敲了敲门见秀宁也在,巧青问好道:“三小姐、小姐,奴婢帮你洗洗伤口吧”“嗯”巧青刚把药品放下,秀宁却拿起来说:“二嫂,我帮你吧”没等无忧开口,巧青说:“这怎么可以,您可是三小姐”“有什么不可以,来,二嫂我帮你”秀宁拉过无忧的手,小心翼翼地给她清理,边上药边问:“二嫂,你疼吗”看着秀宁如此细心的样子,无忧心中很是幸福,毕竟自己才刚嫁进来,秀宁对自己便像是对自己的姐姐一样,摇头说:“不疼,秀宁你那么细心,我怎么会疼”。</p>
如今已是深夜,世民并没有回来,而是睡在了书房。无忧把她那宝贝的小箱子擦拭干净,看着它,不知道里面到底会有什么,很是期待,她从自己的首饰盒中拿出钥匙,把箱子打开,里面放着几封信件,两个个不小的盒子,还有当年自己送给父亲的小香囊,她拿出里面的信,不知道父亲到底会对自己说什么。无忧,想必当你见到这封信时,已是豆蔻年华,出嫁在即,爹真的很遗憾不能亲眼看见你出嫁,观音婢出嫁时一定美极了,这些年你答应过父亲的话都做到了吗有没有坚强、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有没有好好地保守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孩子,爹知道爹这一走一定会苦了你们母子三人,爹多么想能够好好地和你们一起生活,共享天伦,但爹没有办法。你还记得爹当年和你说过的话吗要找一个爱你的人,两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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