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冷笑，“还真是好的形容词了，你很高尚，你很纯净？你以为失去那个叫邵梦柔的女孩就是痛苦了？我见识过的，比你要沉重百倍。你以为现在的你就能承担一切了？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正如你不懂我，你也不懂那边那个小女孩！”</p>
阿狸越说越激动，眼中泪雨梨花，自林尘认识这个狐妖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失态。</p>
林尘愣了，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激动的女孩，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p>
就算长着九根尾巴，她本质上，也只是个女孩而已。</p>
“对不起。”</p>
林尘轻声说着，三个字在这时候显得有些苍白。</p>
“这话你跟那个小女孩说吧。”阿狸轻哼一声，别过了头。</p>
“小零？”</p>
粉色的大床上，那个小女孩，缓缓的爬起了身。大眼睛扑眨，盯着林尘，怯生生道：</p>
“哥哥，别怪阿狸姐姐，是我让她这么做的。”</p>
“你……”</p>
林尘回过了头，像是第一次认识小零一般，喉结滚动，迸出三个字：</p>
“为什么？”</p>
小零低垂着头，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轻轻道：</p>
“我也想……战斗。”</p>
“哥哥你说过吧，有一天，我也能成为，你的依靠。”</p>
“可我说的是你长大后！”</p>
林尘怒气冲冲，几乎是狰狞般的，驳回了这个要求：“不行！”</p>
小零突然抬起了头，盯着林尘的，大眼睛内闪过前所未有的坚定：</p>
“我想要战斗。”</p>
“你……”</p>
林尘正不知说什么间，阿狸晃动着九根尾巴，悄然飘到林尘的身边。</p>
“她的记忆，恢复了一点，好像是想起了泪昊，他那个亲生哥哥的事情。”</p>
林尘满腔的愤怒如同冰雪般，一点一滴的融解，半晌没有说话。</p>
“小零，你真的，想要战斗，上场比赛吗？”</p>
“是，我想。”</p>
“这并不是普通的比赛，可能，会死的哦。”</p>
“我不怕。”小零小脸中闪过的，是前所未有的坚毅。</p>
“可是我怕。”</p>
林尘语气很轻，很淡。</p>
“所以，驳回。”</p>
没有丝毫辩驳的余地，林尘捡起地上散落的自己的衣衫，穿好后，便是走到了房门外。</p>
“哥哥，我明白的。”</p>
小零点头，看着林尘的背影，大眼睛中闪过几丝黯淡：</p>
“但有些事情，你阻止不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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