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晃当,哥那白衣翻飞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那衣衫仍是净白如雪,竟没有粘上半点血迹。他笑得跟向日葵似的,仍旧美得倾国倾城。合着身后地狱般的场景,绝对让人联想不到是他造成的。他把剑往后一收,柔声道:“绝儿想吃什么?”
吃?他这话一出口,我立马联想到,那血肉模糊的四肢,那满地的鲜血,那涌出的花花肠子!
“呕……”我连最后一点胃汁都吐了出来,我看不止三天,最少六天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哥到是一脸的着急,轻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见我好点!又拉起来,打算把脉,但我一见他那脸,就想起那肉糊糊。背过身又稀里哗啦的一顿好吐。
“绝儿!”
“别过来!”我已经吐无可吐了,阻止他再次上前的脚步。无视他无限怨念的眼神,转身往车里躲去。
他一脸的委屈,跟在我的后面,一步一跺脚,小声的嘀咕:“明明是你说饿的,又不理人,我只不过想问你晚上想吃……”
“闭嘴!”两声暴喝齐齐吼出来,来自我和先我一步躲进车里眼不见为净的吴式。这丫,总算有一次和我统一战线了。
哥摸摸鼻子,万分委屈的收了声,跟了上来。
我冷冷一盯车上的吴式,故意高声道:“这车要怎么动呀?”后者心领神会的出去赶车了。
哥坐在我旁边,慢慢把手里的剑悄悄移到身后去。这哪逃得过我的法眼。
“舀出来!”收缴做案工具!
“绝儿!”他脸一塌,双手放在背后,紧紧扣着那把剑:“这剑我好喜欢哦!”
再喜欢也没用,“交、出、来!”我一字一句,不容拒绝,让你舀了这剑招摇过市还得了。
“我就只用过两次剑……”他声音弱弱的,扁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委屈得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这到是真的,一次是这次,还有一次是我十三岁那年,四爹爹打算把自己剑送给他,在一次他练剑时砍了大半个林子,还砸坏了厨房后,四爹爹很明智的收回了这个决定。
“你用树枝就行了!”
“绝儿……”
“看我也没用!”不理会他的哀求,一把抢过他背后的长剑!要让你这危险人士随身携带危险器械,我们还用上街吗?要是你老人家一时兴起,在大街上练剑,那还得了!
“这剑可是人家的传家宝,是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留给他的!你怎么可以要人家这么的东西!是吧?”知道吴式一直在外面偷听,我扬高声调道,拉他下水。
“是是是是是!”他硬着头皮回答,回身掀起车帘,快速接过我手里的剑。尽量忽视我哥那冰冷的眼神。
我一把拍上哥的肩膀,指着吴式道:“快谢谢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不客气,不客气!”他听出我的口气,尴尬的狂擦汗!
“要的,要的!你的剑刚刚可是帮我了哥大帮呀!”
“哪里,哪里!”汗如雨下!
“我是诚心的谢谢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真是个好爷爷!”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