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屠手出现有好也有坏,对闻人胜而言,他出现就代表了他有机会抓到他,可是他出现,又代表了一定会有命案生,又有一个无辜的女人失去性命,一个孩子失去母亲,一个男人失去妻子,一个家庭四分五裂……</p>
“犯罪标记?”凌逸有些摸不头脑,问道:“难道是割胸?”我突然觉得胸疼,凌逸又道:“你怎么肯定这一次就一定和前几次一样?难道他们割下的肉的份量是一定对等的?还是形状是一样的?或者是…………”</p>
“你闭嘴!”看着费依依越来越难看的脸,我忍不住骂了凌逸,他呆呆的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许他说话,再让他说话,人都得罪光了,哪个女人喜欢听到这些?哪怕她是个法医好了,但也毕竟是个女人呀?物伤其类的悲伤难道他不懂?比如男人看到哪个男人被人踢了下身,就会反射性的蛋疼要·</p>
费依依看着凌逸,突然轻笑了一笑,道:“割胸是比较容易被模仿,但红屠手的犯罪标记并不止这一个,最具有技术难度的是剥皮,尤其是只剥脸皮,而且还剥得那么轻那么薄,一丝破裂都没有,只有红屠手一个做得到……当然,如果把一个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再在脑袋上划破皮,往里灌入水银,自然也是可以完整的脱落整张皮,而人从皮里跳出来,还不会死呢!”</p>
凌逸惊恐的看着费依依,就看到了一只恶魔一样,费依依犹自未觉,依旧笑道:“当然这个还是比较简单的,毕竟是剥整张皮吗,只剥脸皮还要那么完整,而且还要在死前生生的扒下来,难度可比这个高多了。·”</p>
“啊~~”凌逸吓得大叫一声,然后小鸟依人的躲在我身后,真是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p>
我们来到垃圾车车头的的位置。地面放着一只担架,蒙着一块白色的布,丝染成红色,血已将它们凝固在一起。偶尔散落了一绺在面料外面,我知道……她就在里面,但我并没有勇气去看,死人我没少见过,但没脸的死人……尼玛想想个血肉模糊的样子。我就觉得眼晕。</p>
闻人胜揭开布的那一刹那,我慌乱的转头,但余光依然瞄到了,一团血糊啦的红色,最上面栽着黑色,我知道那是头,那团红色……早已看不出面目来,我只觉得胃里翻腾不已,忍了半晌还是忍不住,疾步快跑。·扶着旁边的一树樟树大吐特吐,直到胃里空空如也。</p>
凌逸吐得比我还虚弱,抱着个单反都没力气了……我看他是站不起来了,于是就让他在这儿歇着,自己去找闻人胜,这时他已经把她的脑袋给盖了起来,我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还真他娘的没勇气再看一样,想想之前自己只是无意中瞄了一下,就已经被恶心成这个样子了。要是让我细细的看……那画面真是美到不忍直视。</p>
没想闻人胜的心理素质这么强,看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闻人胜,我突然就从心里升起一股佩服之情,这要多么强大的神经。才能够对刚才那种景象视若无睹啊!</p>
“有没有确认她的身份?”闻人胜仔细端详着,头也不抬的问道!</p>
旁边站着的一个年轻的警察,道:“在现场没有现任何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物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