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一介绍寒暄后,陆扬拉了一下安姌,走到陆天林和刘欣的面前,毕恭毕敬地并肩站着,安然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紧张。在路上,陆扬和安姌为此讨论了一路,直到陆扬答应了等到战争结束后,要补一个盛大的婚礼后,安姌这才变得心中踏实。但是一到谈正事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还是紧张起来。
“妈,过几天,我要去完成一项重要的使命,在这之前,我要和安姌完婚,就在今晚。请爸爸妈妈同意!”
“结婚?这么仓促?陆扬,你想过没有?这样做对得起安姌吗?太儿戏了!”陆天林终于找到了家长的感觉,有了家长威严。
刘欣张了张嘴,看了老公脸上的表情,又看了一眼安姌那优雅高贵的容颜,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安姌的时候,就对她多看了几眼,曾今臆想过安姌成为陆家的儿媳fù的情景,没想到终于让她等到这一天了。但是,没有人再比她了解儿子的一切,在这一天终于要到来的时候,她却犹豫了。
这是家务事儿,再大的官也不好意思张嘴说情,四个大大的官也只好作壁上观了。
“陆叔叔,我也想要一个隆重、庄严而热烈的婚礼,但是现在是战争年代,美国人的炮火已经打到我们的军舰上了!就在下午,陆扬还遭受到美国人的袭击,而且在太平洋上,在台湾岛上,我们的战士浴血奋战,每时每刻都有战士为了祖国的和平和统一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就在昨天夜里,东海舰队的司令员和多位高级将领,就倒在了乔治华森缔造的超级战士的枪口之下。我了解陆扬,他是为战争而生的,他的使命不是给我一个人欢乐和体面地婚礼,而是要让全国人民过上和平安稳的生活。乔治华森是他必胜的对手,这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他是男人,他就要勇敢地去应战,我理解他,更支持他!我能等待我们的胜利,但是我不能等待我们的婚礼,我要和他在一起,不管未来将是怎么样,我都会和他战斗在一起,照顾他,支持他。古人云:行大事不拘小节。我又何必拘泥于那些面子上得东西呢?陆叔叔,刘阿姨,请您们同意我们的婚礼,一起祝贺我们吧!”
陆天林没想到安姌这么能说,一席话说得他热血澎湃,无言以对。
“吁……好一个行大事不拘小节。安姌,我巴不得你嫁给我们家小扬,但是那么草率是不行的。我们家是书香世家,做事情要大方一点。婚礼一定要举行,仪式是不可缺的,本着一切从简的原则,你们说好吗?”
陆天林的话一说完,安姌就看向陆扬,陆扬沉yín了一阵,又看向一边脸上yīn晴不定的妈妈——刘欣。
刘欣看着安姌,她也是女人,女人的新式想通的,她明白安姌为什么要这么仓促地结婚。
“不,你们现在决不能结婚!甚至连同房也是不可以的!”刘欣果决的否定了安姌和陆扬的请求。
“为什么?”陆扬和安姌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在他们的考虑中,陆天林身上有着知识分子特有的迂腐,要他答应这么简单地结婚,需要做工作。而刘欣那边,陆扬根本就没有考虑。在他的印象中,从小到大,不管他做任何事儿,妈妈都是支持他的。
“陆扬,你才22岁,安然也不过21岁,这么早就结婚,算什么事儿?男子汉志在四方,有了家小,就会缩手缩脚,瞻前顾后,这还能成大事儿吗?虽然我不知道乔治华森是何许人,但是既然能成为扬扬的对手,那就不是弱者,这就需要扬扬全身心地投入进去,无所羁绊,方能有胜利的机会。而你们却在要出征前,给他套上枷锁,他能专心对敌吗?安姌,你是不是太sī心了?”
在陆扬的记忆里,从来也没有听妈妈这样和一个晚辈,甚至是女孩子用这样的口wěn说话,一时间,妈妈的形象似乎整个在他的脑海中颠倒了一百八十度。一个怪异的想法跳入他的脑海中,这还是以前的妈妈吗?
“阿姨,我……我的确有sī心,我不想失去他。每次他上前线,每次他陷入低险地,我的心里不比您担心的少。我爱他,就更怕失去他。之所以要和他结婚,就是想怀上他的宝宝,让他的生命有一个延续。看到我和他的孩子,我会坚强地生活下去。这就是我的sī心,这就是我要结婚的理由。阿姨,如果你反对的话,我也要和他完婚,哪怕是勾引他也好,yòuhuò他也好,我也要去这么做!”
“妈,你的理由太牵强了吧?有了她的爱,家庭的爱,我就会更加珍惜自己生命,在和乔治华森相对的时候,我就会更加有力量,更加明确我要保护的人就在身后,我不能后退!”
安姌一直是外表活泼,内心坚韧,这时他的固执劲儿终于爆发出来了。他的眼前没有婆婆不婆婆,她的眼里和心里只有陆扬一个人。而陆扬似乎已经想清楚了,他一定要和安然完婚。
说完话,她含情脉脉地看着身边的陆扬,感觉到一只手扶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拉到他的xiōng前,紧紧地靠着他。
陆扬的手在安姌的香肩上按了一下,噗通一声,跪在妈妈的面前。安姌无声地看着陆扬,和他一起跪下,然后果决地看着刘欣那张板起的面孔。
“你们真的已经想通了?”刘欣叹了一口,眼睛从儿子的脸上移到了安姌的脸上。
“是!”两人同时回答,同时点头,同时说道:“请妈妈允许我们完婚!”
一时间,屋子里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看到刘欣的身上,这一刻,刘欣显得那么高大,她就像一个女王,一句话决定了两个年轻人一辈子的幸福。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刘欣的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她紧紧地盯着安姌的眼珠子,似乎呀看透她的心灵深处,看透她的前世今生。
终于,刘欣收回了眼光,张启嘴chún,缓缓说道:“话已经不能再重复了,生活的路是你们自己走出来的。做长辈决定不了任何事,只能祝福你们了。但是,你们必须按照你父亲的话去做,仪式是一定要要的。”
说着,她站起身来,对安姌伸出手,道:“既然我儿子非要娶你,而你也非他不嫁,在你成为陆家正式的儿媳fù之前,我还有话要告诉你,还有一件东西要交给你,也算是我们陆家给你的定情之物。你起来吧,跟我到房里去。”
安姌疑huò着,不知道刘欣要跟他说什么话。陆扬太了解母亲了,知道这就是母亲同意的暗示,赶紧在她的背上推了一下,“姌姌,还不快去接受我家的传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