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阳已经升起很高将近十点左右了今天天气不错艳阳高照碧空如洗当我们按疯子六说的再次走到峡谷边上并往峡谷的崖壁上看时我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这是幻觉吗
崖壁上那原本郁郁葱葱的 “攀崖松”竟然全部不见了只留下光滑的岩壁
我们揉揉眼睛一次又一次的细看沒错岩壁上光秃秃的连棵草都沒有更别提什么 “攀崖松”了真是见鬼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为什么那些松树这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只有疯子六脸上一丝惊异都沒有他倒背着手凝视着峡谷的崖壁平静中带有淡淡的失落
此时我们谁也不说话看看岩壁再看看疯子六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还是无法理解
过了一会后疯子六挥挥手我们才再一次往后退了几步坐在了刚才的石头上这时疯子六才缓缓开口说道:“看到崖壁上的奇妙变化了吗你们都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吗”
我们都使劲地点着头
刚才我们还觉得疯子六的结论荒诞可笑现在才发现其实荒诞可笑的是我们我们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也太容易被表面现象迷惑有时候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而不过是某种幻象
可能是知道高瞎子沒死后我们心情都很沉重因此刚才对他的激烈反驳疯子六好像沒太在意更沒反过來打趣我们而是语气有些低沉的解释起來:
“关于高瞎子坠luo的那个悬崖我刚才说了那个悬崖三四丈到丈的地方也就是那个光滑区域其实是 ‘攀崖松’丛生的区域我刚才说到这点时你们都强烈表示反对这我也能理解因为 ‘攀崖松’是种很诡秘的东西它绝不是一般的松树
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沒有咱们在洞中那个深渊里、看到 ‘攀崖松’时是在夜里并且里面光线很暗咱们在八点左右时还能看到 ‘攀崖松’但现在却看不到了这是为什么呢”
“您老的意思是这种 ‘攀崖松’怕太阳吗太阳越升越高时 ‘攀崖松’就消失了吗”还是小磊脑子反应快
对于小磊的结论疯子六点了点头
“可是即使这种植物很怕阳光阳光越來越强的时候它顶多就会枝叶收缩起來但怎么可能一点踪迹都不留、完全凭空消失了呢”红梅说的也很有道理我们所有的人也同样被这个疑问困扰
疯子六则不动声色淡淡地问了我们一句:“你们还记的 ’藤妖’吗”问的我们一愣 “藤妖”我们当然记得这个时候为什么疯子六会突然会这么问呢
还沒等我们反应过來疯子六又悠悠地吐出一句、让我们无比震惊的话來:“其实这种 ‘攀崖松’和 ‘藤妖’在本质上有点像却又不完全一样相同的一点是
它们表面看起來极像是植物但不同的是 ‘藤妖’完全不是动物而这种 ‘攀崖松’只能算一半是植物一半是动物因为植物和动物的特征它都具备”
啊“攀崖松”是种动物
疯子六看着峡谷缓缓地继续说着:“我跟你们说过那种 ‘攀崖松’的经脉和一般松树的经脉非常不同并且它的枝条非常柔韧那种柔韧度已经突破了植物的极限更像是动物的臂膀和器官并且它的经脉也兼有动物和植物的双重特点
这种 ‘攀崖松’确实对太阳很敏感当阳光升高时它就会躲起來并且它躲的方式非常巧妙
它会像蜗牛一样在底部有个硬壳并且这个硬壳无论从质地还是颜色都非常像是石头
当阳光变强后这种松树的枝叶会全部收缩起來慢慢缩进根部的洞中而那个硬壳则会把在崖壁上、留下的小孔盖住这样一來从外面看去几乎看不出一丝痕迹
而到了傍晚时分这种 ‘攀崖松’会再钻出來一直到清晨九点、十点左右才会再次缩进石壁里至于缩进去的具体时间因为季节和天气而稍微有些不同但大概就是在九、十点钟左右
在人类的早期有一个部落喜欢在崖壁上居住他们最早发现了这种 ‘攀崖松’并称这种松树为 ‘蜗牛松’因为在很多特性上这种松树和蜗牛确实很类似比如都比较怕太阳太阳一晒就会钻进壳里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如果这种 ‘攀崖松’缩进去后它们覆盖的崖壁上连根杂草都沒有显得很光滑这是因为 ‘攀崖松’分泌的一些物质是弱碱性的经年累月不但使草木无法生存还对石头表面有腐蚀作用所以崖壁上的石头就沒了尖锐的棱角显得特别光滑了”
疯子六说到这里我们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真有点匪夷所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