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踏实了。
所有所有的憧憬、不满、期待、不安、躁动、雀跃,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地服帖了。
其实在得知赵宁宁怀孕的那一刻,她便想到了今天这结果。
“请柬我收下了,不过这当伴娘嘛......”朱夏哼了一声,“又不是你请,干嘛要你来?谁想请我谁自己来呗!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想我答应,她倒是想得美!这天底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顾宇繁快哭了:“不行的,这事我办不好我回去交不了差。”媳妇这些天脾气日渐暴涨,他可舍不得她再为朱夏这件事而受苦受累。虽然他本人觉得请不请朱夏当伴娘并不是非做不可的事,但是他看得出来,她很在意这件事。
朱夏才不管这些:“这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作势要走。
顾宇繁赶紧跟上。朱夏去哪里,他便跟到哪里,寸步不离、亦步亦趋,令人不胜其烦。终于,朱夏购物了。不管她买了什么,顾宇繁都自觉自愿地抢着付钱、欢喜地帮忙拎着。就这样走走逛逛、买买停停,很快顾宇繁手里提了大包小包,无数个袋子包包几乎将顾宇繁淹没其中。可是朱夏还没有停止购物的打算。于是顾宇繁只得继续跟着。
待到朱夏终于松口了的时候,顾宇繁已是浑身乏力、大汗淋漓、状如虚脱了。
之后朱夏愤而拨通了赵宁宁的电话,语气十分不好地吼道:“赵宁宁你这个缩头乌龟,有什么事不敢当面跟我说的?你叫你那老公来说是什么意思?怕我吃了你?嗯?我有那么可怕吗?你也知道做贼心虚是吗?啊?”
电话那头赵宁宁不慌不忙地听她说完,慢吞吞地道:“我做贼心虚?喂,美女啊,我觉得这个词用在我身上不恰当吧?我什么时候做贼了?嗯?”
朱夏:“......哼!你结婚就结婚呗,干嘛让顾宇繁来说?你不怕我再起色心,将他扑倒?”
赵宁宁十分有自信地道:“你不会的。就是全天底下的女人都这样,但你不会。你是个多么骄傲的人,不会为了一个已经成为过去式的人改变原则的。再说了,咱们什么交情,我还能不信你?”
朱夏气结:“......花言巧语!想让我做你伴娘,你自己来说!让人传话像个什么事?!”
赵宁宁呵呵道:“让顾宇繁来,就是白给你一个送上门让你出气的机会,你还不要?我不相信你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么样?今天将他虐了多久?”
朱夏:“......”
就说闺蜜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嘛!做什么都瞒不过她。哼,闺蜜什么的最讨厌了!
不过,好开心啊!
好久好久没这么爽过了。
出了气,就是神清气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