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宇繁......
很不幸,顾宇繁掉茅坑里去了。虽然,他没算完全掉下去。他两臂各自放在左右两侧的木板上,支撑着他的身体。可是他任高,腿在半空中吊着是没错,但鞋尖不可避免地触到了......水平面。
赵宁宁:“......”
闻讯赶来的赵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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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将顾宇繁弄上来后,赵宁宁十分心虚,十分自责,带顾宇繁去孙永凤家清洗。
赵萱萱原本打算去床上睡一会儿的,听得顾宇繁向她家走来,立马不瞌睡了,精神抖擞地将他们迎进了屋:“这是怎么了?”
赵宁宁:“哎,先别问那么多了,脸盘子给拿一个,弄些热水来,快些!”
“哦,好!”赵萱萱没有时间去计较赵宁宁的大呼小叫,以前要是听到这语气,她必定翻脸,如今她的心思都花在了顾宇繁身上,见他那么狼狈,她心急地跑进屋,三下两下就抄起一个盆子,从炉火上的锑锅里倒出大半热水,又用手试了温度,兑了些冷水,飞快端出去放到顾宇繁跟前的洗衣台子上。
“再去拿条毛巾!”在赵萱萱忙活的同时,赵宁宁已经将顾宇繁身上的外套以半哄骗半强迫的方式脱了下来,顾宇繁阻挡不及,脸有些发烫。赵宁宁咳压根没想到他害羞,毕竟他里面还穿了衣服的嘛!她心中十分愧疚自责,又十分心疼他,二话不说便硬拉着他的手往水里放。
顾宇繁怔了怔。
赵宁宁不顾脏、不顾臭,将他的手按在水里,并用自己的手,给他细细搓洗着。
“没事,洗干净了就好了。”赵宁宁低着头,专注地将他的每一根手指,每一块肌肉,每一寸肌肤都细细地搓洗过了,洗着洗着,还不忘吩咐赵萱萱,“有洗手液吗?哦,不对,香皂,那香皂来!”
赵萱萱刚刚才凑过来,气还没有踹匀,便再次被赵宁宁支使得团团转。但是,她只是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又去找香皂去了。
“别的地方有没有?咱们先把手洗了再洗下脸,然后再洗下别的地方,好吧?”赵宁宁如同哄小孩一般,温柔滴洗净顾宇繁的手,目光瞟到他额头边上有一处水渍,忙又伸出手,将那地方一擦,再用指腹轻轻地搓了搓。
自始至终,顾宇繁则一直没说话,他一直看着她,看她说话,看她忙碌,在很多很多年前,也有这样一个人,曾经这般细心温柔地呵护他,为他洗去一身的脏污,只是那个人在他七岁那年,永远地离他而去了......
“呀,这里还有!”赵宁宁瞅到顾宇繁耳后还有一些污渍,遂想伸手去抹,手指堪堪触到他的耳后脑肌肤,顾宇繁脸倏地一红,如被针刺一般弹跳开去,大掌抓住了赵宁宁的小手。
“别,我......我自己来。”
赵宁宁十分强硬:“你够不到!”
顾宇繁越发脸红:“我可以,你,你先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