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宇繁躺下休息了一会儿,原本就想要这样睡上两天,可是想到今天早上的飞机,他在赵宁宁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起床了。
昨天晚上在那黑暗的地方莫名其妙交待了自己的第一次,顾宇繁便将赵宁宁带到了这间酒店。然后,在这里,他们共度了激荡而迷乱的一夜。
虽然整个过程中,她的意识并不那么清晰......
呃,昨晚动作太大,行为太疯狂,似是弄伤了她......
他得去药店给她买些药擦擦......
顾宇繁一边洗着澡,一边想着。
从浴室出来,顾宇繁换好了衣服,轻手轻脚地出门买药。
他走后不久,赵宁宁一个激灵,醒了。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布置。
浑身上下像是被汽车碾过一般,没有一处不痛。头是痛的,脸是痛的,嘴唇是痛的,手是痛的,腿更是!
赵宁宁动了动,身体某个地方像是被撕裂一般,疼得厉害。
昨天晚上......
她记不得了。
可是,却有一些纷乱而尖锐的记忆碎片,浮浮沉沉。
她颤了颤。
她坐起来,某个地方顿时有什么浓稠的液体倾泻而出。
很多很多。
重活一世,她很清楚地知道那是什么。
她有些慌乱,有些害怕,心里七上八下,没处安放。
她起身,脚一站到地上,便酸软得跌倒。
那个地方,更是疼。
昨晚发生了什么已是毋庸置疑。
只是,那人是谁?又或者说,那些人是谁?
她虽不清醒,可是那些零零总总的片断,那些激烈到令人不堪的记忆,在清清楚楚地提醒她:那应当不止一个人。依着前世的经验,一个人的体力不可能强悍,更不可能这么持久!
那么,她是被很多人......了吗?
她意识混沌的地方在那工地附近,醒来的时候在酒店.......
这中间到底经过了多少次颠簸和转手?!
晚上九点十点多钟,有不少男人在外面闲逛吧?
赵宁宁身体不可控制地颤抖,眼前发黑。她咬紧唇,强忍着泪,找自己的衣服。
她的衣服还在,却早已不完整了。
张秀丽,张伟民,她一定要杀了他们!
赵宁宁抖抖索索穿好,扎头发的橡皮筋找不到了,她便用一条手绢将头发绑了,深一脚浅一脚地、逃也似地出了酒店。
此时天已大亮,晨风吹来,赵宁宁只觉得冷入骨髓。
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一滴泪滴落手心。
她咬牙忍住,飞快往前走了几步。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赵宁宁匆忙拦住,逃也似地上了车。
出租车在巷口停下,赵宁宁下了车,匆匆走回自己的家里。
出乎意料地,门口站着一个人。
赵海涛。
昨天晚上她打电话过来,赵海涛接到了,之后,他与赵海波两人立即出门找赵宁宁,他们按照她所提供的信息找了过去,没有找到赵宁宁,只找到了衣衫不整的张秀丽及被绑的张伟民。
根据那两人的说法,赵宁宁情况十分危险,于是兄弟两人又将张秀丽姑侄重新绑了,四处寻找赵宁宁。
这一寻找便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