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晓晓。”说完,高贵冷艳的女王手一松,重又坐回她那垂帘听政的帘幕之后了。
留下三个昔日的校花,面面相觑。
赵宁宁,新竹一中的校花;年玉盈,s市十中校花;朱夏,b市七中校花。
三人当中,落差最大的是朱夏,她是本地人,纵横b市十八年,论姿色,还从未碰到过对手,如今这个江晓晓一出现,便给了她一亿点的暴击。
落差最小的是赵宁宁,赵宁宁虽说是新竹一中的校花,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她毕竟来自于内地的小城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早就做好被碾压的准备了。另外,如今能到一线大城市来,遇到这么多来自各地的优秀的男生女生们,能和这些贵妃公主女王做室友,她只觉得三生有幸万分感恩。
当天夜里,宿舍熄灯后,赵宁宁因为实在是太兴奋,虽说有些累,但却一直睡不着。她躺在床上一会儿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一会儿想着如何拓展生意,脑子里越来越激动,在床上辗转了半夜也没有睡着。
就在快睡着未睡着的时候,斜下铺传来一阵低低的哭泣声。
不用说,作为捧在母亲手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飞了的掌上明珠年玉盈第一次离家这么远,第一次离开父母,于是想家了,便哭了。
实际上她哭得并不大声,她很压抑,还特意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可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下,那声音便显得大了。
黑暗中,赵宁宁轻轻叹了一口气。
然后,她听到了自己的下铺也在哭。
年玉盈哭她倒是能理解,谁让人家离家远,又一直是乖乖女林妹妹来着?但是朱夏也哭好吧,人家都还是小女孩,不似她,大妈一个了!
话说当年她离开西河镇去新竹城上学的时候也没有哭过。那里,她一心欢喜可以离开西河,离开那些鄙视她伤害她的人们。母亲的抛弃、父亲的身世、后母的为难、她丑陋的模样、脆弱而敏感的心,因为离开而得到片刻的救赎。
曾经,在这世上,没有人有她倒霉。不过如今嘛,老天终究待她不薄。
于是,赵宁宁轻轻地咳了两声。
她一发声,那两只立马不哭了。
黑暗中,赵宁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之大,令那哭泣的两只表示不满。
“你叹什么气啊?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吵死人了!”朱夏恶人先告状。
“哎!”赵宁宁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才道,“我是被你们两个吵醒的好不好?原本我都睡着了的,也不知是谁,就在那里哭哭哭。我说,美女们,有什么好哭的?”
年玉盈没有说话,朱夏声音与平时有些不同:“我,我你怎么不哭?要说起来,你是离家最远的!”
是啊,她从一西南的内陆小镇来到这繁华之地,自己一个人来的,还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赵宁宁苦笑了下,缓缓道:“我六岁的时候,我妈重新嫁了个男人,我爸重新娶了个女人。我跟着我爸爸。不久,我爸爸就出去打工了,于是,我便和我后妈,还有后妈的儿子一起生活。”
年玉盈听着这平淡无奇的描述,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幕幕苦情剧情来。
朱夏呼吸窒了一窒,手指紧紧攥在一起:“那,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