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沈老,我们先行一步。挑个日子,先让他们见见面,培养培养感情。”杜阿德是个老奸巨滑的人,知道沈若有意见了,他们见好就收。
“小若,送送你杜叔叔与张阿姨。”姥爷发话了。
沈若送走了杜阿德夫妇,回到了大厅。
结果,姥爷姥姥为了躲避她,径自回房间了。
沈若欲哭无泪,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她耐着性子,等到了第二天。
“姥姥,我昨晚想了一夜,觉得那件事情,你们决定得太仓促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沈若开门见山地说道。
“只是先试着交往一下,又不是要你突然嫁给他,还要有什么心理准备?再说了,你从小的志向就当一个律师。作为一个律师,连这起码的心理素质都没有,将来怎么与狡猾的敌对方做斡旋、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姥姥中气十足地反问。
“可是,姥姥,求您行行好。不要答应这门亲事,我的终身幸福,我自己作主。”沈若恳求姥姥。
“你这么小的年纪,识人不清,将来,会吃亏的。”沈太太想到了沈华就头痛。
“可是您们坚持的,未必是正确的。反正,我不会去跟着那个人见面,更不会答应订亲。如果不趁早向别人说清楚,到时,尴尬的可就是您们了。”沈若把心一横,抗争到底。
“你,你这丫头,是不是翅膀硬了?不要你做的事情,你偏要去做。要你答应的事情,比登天还难。你存心想气死我?”沈太太生气了。
沈若看到姥姥动怒了,忙赔笑:“姥姥,我就是想说出心里话。您别往心里去。”
“小若,如果这次,你不听姥爷姥姥的话,你就走吧!就当我们养了一只白眼狼。”沈太太的眼泪滑落下来。
这可把沈若吓坏了。她最怕的就是惹老太太生气。
“姥姥,您别哭啊!我什么都答应您。”沈若只好让步了。
沈太太自然不相信:“你不会是缓兵之计吧?”
“您是姥姥,是我最尊敬,最疼爱的长辈,也是除了妈妈,在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亲人。我骗谁都可以,唯独不会骗您。不然,我会被雷劈死的。”
沈若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让沈太太放心了。
“小若,姥爷与姥也一大把年纪了。我们就想在有生之年,能够看到你过着幸福的日子。”
“姥姥,您想得太远了。何苦操这心。难怪您老说自己失眠。全是瞎折腾。”沈若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心里琢磨,要怎么开口说妈妈的事情。
“你这孩子······”沈太太想着终于尘埃落定,安心了。
“姥姥,姥爷昨天在电话里让我别再查妈妈那桩案子。是真的吗?”沈若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是真的。小若,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一晃就过去了。最重要的是,要平安。姥姥希望你不要再节外生枝了。难道你忘记了上次,你妈妈激动的情绪了?她这些年过得已经够苦了。好不容易平息了心情,你又何苦再将她推到水深火热之中?”
姥姥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让沈若沉默了一会儿。她摇了摇头:“姥姥,要让妈妈开心起来的唯一方法,就是洗脱她有杀人的嫌疑。不然,她即使出了狱,内心也会自责,愧疚一辈子的。我这次是想帮她彻彻底底摆脱罪名,难道不是大家乐于见到的吗?”
沈若的话,像重锤一般,敲在了沈太太的心房。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脸色发白。沈若觉察到她的异样,赶紧扶她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姥姥,你哪不舒服?要不要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