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暖大家吃完午饭后我展开了大幅建筑平面图爬在桌子上又开始勾画起家园的圈圈点点。
眼见着所有布局都被我跃然于纸上那种澎湃的心情真得难以形容仿佛那城池已然建立而起只等着我跑到里面撒欢儿地又叫又跳直打滚。
五个男人围在我周围一同歪个脑袋看着我的家。
狮子伸出左手点点某个地方问:“这是做什么?”
我扫一眼笑得满脸璀璨兴奋道:“那是休闲广场。有交叉似的喷泉有大片的细纱有各色的鹅卵石有摇曳的花朵有顽皮的绿色植被有一个人工湖泊有一个引进的温泉还有很多好玩的运动器具我要把它规划成一个天然spa场。
广场的上空要垂钓我收集来的全部夜明珠这样即使到了晚上依旧璀璨明亮。我们可以在那里开烧烤派对可以做全身的spa浴可以将自己埋在细纱下睡个好觉可以荡秋千到树上取果子吃。这里……对腿的康复会有帮助的。”
狮子黑金色的眸子闪闪烁烁似繁星般载满了期待与憧憬。
月桂指了指一处问:“那是什么?”
我看眼月桂幽幽道:“那是……一座庙也许……可以……不用建的……”
月桂微垂下眼睑没有应话。
眼镜蛇抬手指向标了我、罂粟花和白莲三个人名字的方框问:“这是什么地方?”
我自然答道:“主屋啊。”
眼镜蛇的手指又很很点了两下冷飕飕阴森森地问:“为什么……只、有、三、间?”
我恍然明白了忙多勾画出一间边画边嘟囔道:“我一间罂粟花和白莲各一间竟然没画孩子的……啊……”
桌子上的画纸瞬间被抽离在眼镜蛇泛青的手指下分裂成无数的碎片洋洋洒洒地飘落了满地。
我望着被眼镜蛇撕裂的大幅建筑稿看着它在这个不大的帐篷内纷飞混乱的痕迹竟脑中瞬间空白仿若失了心的木偶满心满眼胀满那片片纸屑完全被那苍白的色彩刺得眼眸生痛。
不知不觉间弯下腰跪在地上伸出颤抖的手指一片片将那碎裂的苍白拾入怀里小心的谨慎的仔细的生怕触动了它伤痕累累的身体痛了谁的心。
罂粟花过来拉我被我使劲挣脱开;白莲跪地帮我拣被饿哦用力推开。
终于将所有的碎裂拾起恍然地护入怀里一阵风吹过所有的苍白就这么在次脱离我的怀抱纷飞四起……
望着那寻求自由不归我有的碎裂我仍旧倔强地跪到地上再次伸手去拾……
眼镜蛇手指收紧很很将我扯起强迫我望向他那犀利的眼眸。
我干涸着嗓子没有一丝生机的清冷道:“放手。”
眼镜蛇不但不放反而越用力攥着我的手腕。
我望向他的眼若陌生人般无异再次开口道:“放手。”
眼镜蛇点青的眼眸微微晃动冰冷的手指企图钳碎我般用力。
“啪……”我抬手很很扇向眼镜蛇的脸让那**相互袭击的力道震得手指火辣刺痛。泪渐渐弥漫上眼眶使周遭的一切都上迷雾般的模糊痕迹嚷嚷嘶哑地碎心道:“为什么……为什么……毁了我的家?为什么撕了我梦寐以求的家?难道我无论上世此生都不能拥有自己的家吗?就连有一扇能照射进阳光的窗口都不可以吗?
为什么每次受伤被利用被抛弃都是我转身走开!为什么?为什么?
那不是我的家我不得停留!
我要的从来就不多却从来没有得到过……
我的感情就是这么廉价!只要有人肯陪着我肯爱我我就爱他!
罂粟花和白莲肯爱我肯陪我我以为我有家了我要为他们建一座有爱的家我的家他们的家我们的家……
你……却把所有的心血都撕了!
你滚!你滚!我再也不要见你!再也不要见你!”声撕力竭的吼完很很扯开眼镜蛇的钳制飞身跑到帐篷外跨上大红枣大喝一声驾策马狂奔了出去……
不确定任何方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就这么一路狂奔直到一阵眩晕传来我下了马坐到了树下抱着腿一顿撕心裂肺的失声痛苦。
说不上委屈说不上伤心说不出声气恼说不上痛苦却混杂了太多的复杂情绪让我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只想哭拼命的哭用尽此生的力气哭得昏天暗地哭得日月无光哭得失去力气。
哭到最后竟然有抽搭着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幼稚得跟个孩童似的竟然情绪波动这么大。
呜咽了两声挂着泪花儿就这么可怜巴巴地昏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睡醒只觉得身子暖暖的仿佛被包裹在软软的被子里不自觉地蹭了蹭舒服得直想哼哼。
缓缓睁开浮肿成金鱼泡泡的眼睛扫视一圈自己原先的帐篷除了摇曳的红烛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
心里不仅被失望的情绪笼罩嘟嘟嘴掀开被子想要下地却赫然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