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收刀子独自喝着茶水不看这两个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前夫。
罂粟花抬腿坐在身边啧啧道:“不错的刀子是异族之物吧?山儿总能窃到好东西。”
咳……我一口茶水差点将自己呛死转眼瞪去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读书的事儿怎么能用窃?”
罂粟花却似笑非笑地直视着我道:“读书人重‘信’字山儿还敢冒充读书人吗?”
我自知理亏没去‘花色山庄’等他讨好的笑着为他斟满了茶水:“伦家不做学问好多年现在不过是个跑堂地全听大爷吩咐。”转而岔开话题问:“白莲呢?怎么没有看见他?”脑袋往门口寻去‘他’字落音时便看见矗立在门口直盯着我呲牙的白莲祖宗眼神不善地怒视着我。
晨光将他的眼眸染成透明的色泽若带刺的紫色琉璃让人明知道拥抱即是受伤却仍旧忍着痛想环绕那不世的风华绝然的美丽。
白莲步步纠结着靠进砰地一脚踢在我坐的长椅上负气般一屁股坐下紧紧贴着在我的身侧用唯美的眼眸扫了眼杯子阴阳怪气道:“亏山儿还记得我真难得啊。”
我在心底感叹着美人到什么时候都是美人就算是生气脾气也是美人哪怕此刻白脸挖鼻孔怕也是一幅《怡然自美图》。
心理活动不多奴才样却因白莲长久的压制而瞬间自动化。手自然地向怀里摸了摸没摸出帕子忙用袖子将杯子的里里外外擦干净又用茶水烫了汤倒掉才将那一缕幽香在晨光中划出晶莹的弧度入了那青瓷杯子看着它旋转着归于平静形成了淡淡的绿波。
将那茶杯小心地送到白莲祖宗面前见白莲伸出漂亮的手指扇了下脸颊侧面我立刻伸手到袍子下面一扯取出扇子啪地一声打开小心的扇着……
动作一气呵成自然无比仿佛是训练有成的……军犬!
意识到这一点时我拿扇子的手一顿隐约感受到几束投在我身上的视线变得异样激烈仿佛虫子啃咬般不太疼却非常难受。
我扇扇子的手没有停白莲隐约见了笑容提起茶水杯用小鼻子闻了闻轻凑到唇边缓缓卷入舌间慢慢品下……
我被大家瞧得不自然只能尴尬道:“瞧这孩子真会品茶。”
“咳……”白莲入喉的好茶突然化身为呛水引得他一阵咳嗽。
我忙伸手去拍白莲却闹了别扭推开我的手扭开头不理我。
罂粟花眼波莫名狮子眼神深沉眼镜蛇眼睛微眯一种无形的碰撞与空中迸出强烈的气流。说不上是谁与谁的对决也说不上是分帮结派的对垒战到有点像自由撕杀最终留下来的那人便是强者。
心脏负荷过重我微微垂下眼敛退出这场无聊的杀戮伸了个大懒腰打个哈欠笑道:“你们慢慢促进感情吧我去睡会儿。”站起往楼上走去。
躺回到床上感叹人生之无常想躲的人不但没躲开还偏偏撞到了一起真是混乱一锅粥。
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整整到天色渐黑才缓缓张开眼睛肚子一声叫提醒我必须解决民生问题。
洗了把脸冲到楼下却看见那四位魔王竟然一直保持着我睡觉前的姿势手提着不知道冲了多少遍的茶杯相互间酝酿着危险的气息对看着。
见我下来眼睛皆是一转却都没有动。
我渡步过去问:“被点穴了?”
没有人回答。
我又问:“被下药了?”
仍旧没有人回答。
我了然地伸出脚使坏地挨个踢了一下换来四位大人物呲牙咧嘴的隐忍表情。我没心没肝地哈哈大笑总结道:“原来是腿麻了!哈哈哈哈……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眼见着二皇二王一头黑线条我心情大好眼不自觉地往他们的小弟弟处溜达而去来了个眼神巡回演出。
眼镜蛇貌似无波无澜的声音响起问:“你看什么?”
我完全诚实地坦言求知道:“我一直奇怪你说在这腿麻、手麻、四肢麻中男人的小弟弟也会麻吗?”
喀吧……
我仿佛听见桌子碎裂的声音以及人类下巴脱臼的声音混杂在了一起。
“山儿……”四面八方阴森森的呼唤若地狱的勾魂使者般冰寒刺骨让我忍不住打个大激灵。
这天儿要冬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