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满怀希望奔至酒肆,刘智感叹酒肆还是先前模样,屋顶的蓬草还是那么杂乱无章,只是门前木桩上的布条疙瘩不见了,马嘶声起之时,店里的大伙计和酒肆的少东家都从店里闪出来了,两人见来了这么一大群人,都眉开眼笑地招呼,大伙计牵过落月的马就往马棚那边走,回头又看见了刘智,这才堆着笑说道:“哎呦,这不是刘先生么?刘夫人怎么没来啊?”,说完看见刘智身后的玉纱脸色凝重,顿时改口说道:“瞧我这记性,这就是刘夫人吧”,刘智看着玉纱,勉强笑了笑了,对着大伙计和少东家说道:“这是我妹妹,这次专程过来再看看,都是亲戚朋友,走了一天的路都饿坏了,一会赶紧收拾饭菜吧”。
马斯凯到了这乡野之地,充满新奇,偷偷地问马腾飞:“这就是飞雪境么?看他们穿的衣服和房屋样式,倒有点像中国古代的农村呢”,马腾飞开着玩笑说道:“先前顾院长他们要带你去日落城,你非要跟着来,有点失望了吧”,说着叫住刘智:“这里不是飞雪境吧,咱们马总要失望了”,刘智连忙介绍说道:“这里离飞雪境不远了,那可是玉纱姑娘的地盘,咱们先在这边吃饭,这酒肆的老掌柜可是个热心人呢”。
少东家见刘智指着身后的玉纱说话也是一愣,大伙计此时一溜烟地跑回酒肆后院,不多时老掌柜拄着拐杖挪步出来,一边打着摆子一边喊道:“刘先生在那儿呢,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了”,刘智连忙上前问候,少东家招呼大家进来,这酒肆平常人少,房间又略显狭窄,老掌柜的又吩咐大伙计把后院也收拾了出来,此时刚巧有过路的乡民,听说来了许多客人,也都过来看热闹,又见老掌柜这边忙活不过来,都一齐上手帮着招呼客人,都是一处的乡亲,烧火做饭的差事自然也是能帮就帮了。
落月、刘智、玉纱、花自芳和马腾飞、马斯凯在后院树下围坐一起,三眼儿带着谷里男人们在前边店里早已吃喝上了,落月看着大伙计搬着酒坛子刚从前边出来,连忙叫住说道:“伙计,不能让他们喝多了,我们今日还要回去”,大伙计还未开口,三眼儿从后边也跟了出来正好听见,连忙上前应道:“放心,放心,有我呢”,说着看了一眼落月桌上还是空空如也,连忙冲着大伙计大声喊道:“这是我们主子和朋友,怎么主子的酒还没倒上,竟然给我们先吃了,这不合规矩”,落月听他嚷嚷,连忙说道:“三眼儿,喊什么喊,你喝你们的,我们不喝酒,我们喝茶,少在这啰嗦,赶紧回去吧”,三眼儿笑着转身回去了。
此时,少东家从屋子里拎来一壶茶,恭恭敬敬地给他们斟满,正看见大伙计从柴房扛着整扇的腊肉要去厨房,连忙喊住说道:“一会切了,先在这边端上来”,刘智心神不宁起来,连忙问道:“少东家,我们不太喜欢吃这个,有没有别的啊”,少东家很是疑惑,连忙介绍道:“这可是咱们这里的特色菜,众人不尝尝么”,花自芳是喜欢吃肉喝酒之人,也附和道:“端上来,咱们也尝一尝”,话刚说话,玉纱竟早已泪目婆娑,落月也是满脸疑惑还未开口,就看到玉纱呜呜地哭了起来,惊的马腾飞连忙放下手中的茶,马斯凯也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花自芳看着玉纱,又看看刘智,这才问道:“刘先生,出什么事儿了么?”,刘智这才把腊肉的由来说了个分明,众人皆愕然,少东家看着玉纱,神色凝重地跑回堂屋,搀着老父亲走了出来,老东家颤颤巍巍地走近前,仔细打量着玉纱,这才连声歉意地说道:“我老汉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没看出来,您就是飞雪境之主啊”。
玉纱止住哭声,站起身说道:“老掌柜,我就是。咱们这飞雪境,附近乡民无所生计,这才杀了我们子孙吃食,后来您儿媳妇遭了歹人杀害,我们族人被冤屈又死去大半,咱们都是久居此地,长期杀戮究竟不是长远之计,上次正值刘先生他们过来,我才听他说可以发展这一带的旅游,让乡民富足,我原想着这是一条生路,就追到日落城请他们过来,后来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把日落城的花大爷也请了来,还有落月谷的亲戚们,正是过来跟你们商量长久之计,刚刚看到大伙计搬着我们族人的尸首腊肉,我一时心里难过,这才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