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爷派人搜罗这位启元真人事迹并有意效仿一事,顾凝都说了出来,他说完,缓了一口气,道:“顾凝以为,王老太爷兴许寻到了什么,他以为此物极为重要,便将这物与紫心山地契都放到了一处。”
他落了话音,屋中静了一静,薛云卉思略不停自不必提,倒是袁松越嗯了一声,开了口。
“王家人,尤其是王老太爷的几位儿子,应该都知道此物是何,几人估计也都视之珍宝,闭口不谈。”
他将这一层点明了去,薛云卉忽然便睁大了眼睛,“不会是启元真人当年的修道法门吧?!”
她问了出来,袁松越和顾凝倒都不甚惊讶,都朝她微微点头,显然是早已想到了这种可能。
薛云卉深觉现如今的凡人,比几百年前她见得那些脑子好使了不止一点两点,偏她还以为自己猜到了关键。
薛云卉咳了一声,掩过了自己的无奈,又道:“王老太爷从前便是向道,若真是得了启元真人修道的法门,有意寿宴之后行修道之举,也是很有可能。那他修道之地,很有可能便是在紫心山庄的地下,所以先将入口封了起来!”
那两人又是点头,薛云卉不再多想谁的脑子更好使这种事了,径直问道:“那盗窃之人盗走了地契和这法门,也是想修道不成?修道这种事,是谁都能修的吗?不说旁的,只启元真人当年修建的这座道观,恐怕一般人便修不起吧?”
这是最为让人想不通的地方了。
三人陷入了思索当中,这些事中似有一条线,事情串在其中,却拎不出线头。袁松越和顾凝各自猜测其盗窃之人和邪气之事,而薛云卉却琢磨到了那树皮之上。
难道这树皮给出的纹路,和这法门有关?
“若是能下那地道一探究竟就好了!”薛云卉不由地说了出口。
话音刚落,便收到了袁松越严肃警告的眼神,顾凝也摇了头,“地道已被封住,不晓得王老太爷有什么用意,只是去过的人都说有些奇邪,顾凝问询的那小厮还道,有两个人是前后两次进了地道的,这两个人平日里身体强健,却都生了病!”薛云卉闻言立时道:“可是邪气作祟?你说那邪气是从地下泛上来的,可不正是对上了?”
“顾凝以为很有可能,只是不晓得这地下因何生了邪气。”
薛云卉暗道启元真人吸食龙槐之灵登仙,这本就是违逆天道之事,或许邪气正是因此而生,也或许,他还做下了什么旁的恶行……就好比,以人血炼丹?!
不由地,薛云卉想到了那采生折割去阴阳童血的事来,身上不由有些冷。
“顾凝,你说,那真人飞升会不会用了什么秘术?甚至邪术?所以才极了邪气于山庄,只是被压在了地下?”
她这么一提,顾凝也想到了保定的事,不由地精神一震,“圆清所说极是,顾凝合该再去好生查问!”
薛云卉冲他点头,又抚了抚额,叹道:“王家人只还当这山庄是什么宝贝,这哪里是宝贝?!”袁松越微微点头,“可惜他们并不晓得。我看他们只还对紫檀匣里之物三缄其口,也是各怀心思。来之前,周知府也同我提及,说极有可能是王家自己人所为,若是今日案子再没什么进展,便由得他们去争罢了。”
薛云卉道也是,“总之凶手是已经找到了。至于贼人,我看便是那院中人联合王家其他人。侯爷都见过王老太爷院中那些人,可有那微有些胖,步子不甚灵便的……女人?”
她说着觉得不太确定,又连忙去问顾凝,“你觉得可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