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纠缠在一处,他心下大窘,可还是不得不上前去。
好在他略一靠近,侯爷便看了过来。
他忙不迭地回秉得来的急讯,“侯爷,夫人,梁道长走失了!”
第269章 走失
急急忙忙跳下树杈,薛云卉来不及摸一把嘴上的水渍,急问:“我师姐丢了?她不是跟冷成一道吗?冷成和大方呢?!”
袁松越拍了拍薛云卉的肩,示意她别急,又颔首示意瘦杆说来。
瘦杆连忙把话说了。
原来冷成带着梁星和魏方往庙会里逛去,那二人见着什么都想吃上一吃,直吃得口干舌燥,冷成看着这般不行,便说要找间茶棚吃口茶。那两人也是道好的。只这会几近晌午,人多天热,一连寻了两个茶棚都座无虚席。可巧有个耍猴的就在附近,冷成让二人先在此处莫要动弹,这便自己找茶去了,谁想他回来的时候,见着魏方满头大汗地喊“梁道长”,他急急上前一问,才晓得梁星不见了。
一道搭伴前行的人在庙会上一时走散,本也不过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可魏方说,方才有个摆摊卖葫芦汁的小商,说他是第一回摆摊,没人买他的葫芦汁喝,想让他和梁星两人替他尝一尝,不要一个铜板。
他这厢喝过便觉得有些肚子疼,梁星也道是不大舒坦,可当着人家小商没好意思直说,只得各自找解决处,谁想原本约好了回来的,魏方回来,却找不见梁星了,再看那小商贩也没了影子。冷成一听便神色一冷,这明摆了是个局。
他让魏方来告知众人,一人寻去了。
薛云卉一听便是跺脚,拉着袁松越的手道:“坏了,坏了,我跟师姐来到这太原就只得罪了一人,就是那彭道姑,她那日正巧跑了,说不定是她有意害人!”
袁松越心道很有可能,见她紧张的汗水都出来了,还是安慰她道:“没事,你该相信冷成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况且他知道得早,这会儿已是找梁道长了,也未可知。”
薛云卉匆忙点头,袁松越这厢吩咐瘦杆和就在附近寻人的二胖和庄昊,联系上魏方继续找人,自己也带着薛云卉四下寻起来了。
……
太原城算不得大,冷成寻到这脏乱的小巷子也不过离着事发一刻钟的工夫。
那卖葫芦汁的小贩他没费多少工夫,就揪了出来。小贩不识得什么彭道姑,只说是个年老又长相狠厉的老婆子,给他塞了几个同伴,又把说辞教了他一遍,让他上前去骗人。
冷成揪了他往一题字摊前,照着他的说法,三笔两笔勾出一个人来。冷成虽未学过什么陶冶xg情的书画,可冷名楼是个讲究实际的地方,以画寻人的本事,冷成这等在冷名楼很是排得上号的杀手,自然不在话下。他提了彭道姑的画像,又为梁星也勾了一副出来,那小商贩瞧得眼睛都直了,连道:“就是这两人没错!”
庙会上人多口也杂,冷成很快便持着画像寻了过去,到了这脏乱的巷子,往街坊口中打探了两句,便晓得这是那彭道姑临时的落脚地了。
冷成心下沉了几分,脚下一点飞身上树,那彭道姑落脚的小院一览无余。
而那彭道姑此时正坐在院中大喘气,“小贱人,忒般沉!”
……
一间充满了霉味的屋子里,肥硕的耗子发出吱吱的声响,坐在干草堆的梁星心道,她还不如那耗子,吃饱了还能吱吱两声,趁着没动静满屋子窜两全。她呢?手脚被被帮个利索不说,连带着嘴巴里也被人勒得死死的。也不晓得这彭道姑是怎么有劲弄动的她。彭道姑先给她下了那腹痛的yào,后来捂住她口鼻的帕子里必然也卷了迷魂yào,只她被彭道姑甫一捂住,便立时装了晕,彭道姑见她晕得快,便也没捂她太久。待她被又拉又拽弄到这处小院时,其实已是醒了,只她装作没醒罢了。
方才彭道姑呼哧呼哧喘着气走之前,照她腿上狠狠踢了一脚,道:“待你醒了,我先把你的舌头一点点割了,叫你多话!然后就给你卖勾栏去!还有你那师妹!也少不了!”
她没觉得彭道姑狠狠踢得这一下有多疼,只是彭道姑这话,她这会儿突然想了起来,便觉得心中一紧。她自然不要落那肮脏地界,大不了便是一死,只是彭道姑要利用她去害师妹,岂不是她的罪过?!
师妹这些年辛劳,风里来雨里去,这才过上好日子几日?若真被这彭道姑害了去,她实在心下难安。
正分神想着,突然一直大耗子窜了出来,从那布满蛛网的窗台在使劲一跳,扑腾一下,就蹿到了她身上来!梁星哪里想到那耗子会突然窜来,当下便是一个闪身,只可惜她如今被五花大绑,这么一动,没闪成不说,却把一旁本就断了一条腿的架子撞翻在了地上。
屋内瞬间扑通一声响声,梁星自一片灰尘中抬头时,只见这门开了,彭道姑出现在了她眼前。
“小贱人!醒得倒快!哼!”
彭道姑哼哼唧唧地说着,一步步朝外倒在地的梁星走来,笑道:“既然醒了,来说说,你师妹在哪?!那个小贱人我更得弄来!你,我割了舌头就行!她么,舌头得割,耳朵也得割!免得多听闲话!真是贱货!”
梁星自然不会说的,她哼哼两声,只是嘴巴被勒着,发出的声音有些奇怪。彭道姑一抬手将她嘴上的勒布解开了去,“说!不说有你好过!”
谁知梁星嘴上得了自在,忽然便笑了。她笑得同平时无甚区别,没得什么怨憎,也没有任何凄惶,淡然中透着决绝。她摇了摇头,“你不必费心,我师妹你是抓不到的,至于我,我死后你尽管搁下舌头耳鼻,随意处置,终归是没干系了。”
这话一落,彭道姑还有些懵,不知她这番淡然的话是何意思。
只是突然一声急喊响在耳畔。
“梁星不行!”
喊声没落,彭道姑忽然侧腰一疼,纵深飞起,而自己方才站立的地方,不知何时落上了一个男子,男子一把扼住了那小道姑的颌骨,小道姑吭哧呛了起来,而她却一下子砸到了布满蛛网的墙上,险些疼晕过去。
“谁……?!”她惊闻,谁人居然敢在这时候坏她的好事?!可是话没问完,突然那男人手边一道冷光直shè过来,等她回过神知道那物是何物的时候,一把尖而细的匕首已经chā进了她的喉管之中……
第270章 吸取教训
颌骨被一只大手死命掐住,疼痛从颌骨的皮rou一直传遍全身,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梁星吭吭呛了起来。
她呛得厉害,那彭道姑的惊问响起又戛然而止,她听得模模糊糊,只如今她视线亦是有些模糊,那是被口中的血腥呛出的眼泪。
差点被捏碎的颌骨终于被松开了,梁星疼得喘着粗气,却是被一直盯着她的紧张视线盯得来不及缓一缓气。
“冷……冷善人?”她问。
身前的人在这昏暗的发霉的屋子里瞧不清面容,只这一身的气息她识从颌骨的皮rou一直传遍全身,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梁星吭吭呛了起来。
她呛得厉害,那彭道姑的惊问响起又戛然而止,她听得模模糊糊,只如今她视线亦是有些模糊,那是被口中的血腥呛出的眼泪。
差点被捏碎的颌骨终于被松开了,梁星疼得喘着粗气,却是被一直盯着她的紧张视线盯得来不及缓一缓气。
“冷……冷善人?”她问。
身前的人在这昏暗的发霉的屋子里瞧不清面容,只这一身的气息她识得,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