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卉自然晓得她知道,那物什就是她支使人埋得。现下她还敢拿出来充面子,就不怕被人识破?薛云卉张口要吓一吓她,却别那想到了什么的冯道姑抢了话、
冯道姑道:“若是老太太也是被冲撞得病,那着物应该离着老太太最近,离着大太太其次,离三太太、四太太最远。”
薛云卉和梁星闻言暗暗称赞,只这话落尽彭道姑的耳朵里,却让她笑着点了头,“不错倒是不错,只是贫道还能算到那物具体在何处,你可能?”冯道姑又没去过那家宅地,如何能知道?她摇了头,彭道姑见着太太们惊奇的眼神,很是淡定了理了理衣衣襟,道:“那物就在……”
“老太太院子后的花园里。”薛云卉插口答道。
太太们眼睛一睁,彭道姑眉头一挑,狠狠扫了薛云卉一眼,似要怕她说出什么来似得,连忙又道:“在那花园的北侧桂花树下!”
太太们没想到她连哪颗树下都没能说来,不由越大地吃惊,就连着那冯廖二人也惊讶地瞧了她一眼。
薛云卉接过那彭道姑递过来的挑衅眼风,哼笑不已,衣裳被梁星抓了一下,晓得梁星这是让她赶紧开口了,她也不再等,好笑地回看了那彭道姑一眼。“彭道长,莫不是亲自埋得那邪物吧?”
这话说得屋中气氛陡然一变,彭道姑连忙道:“你可莫要瞎说!我可是没去过庞府的!更不要说去什么花园了!”
这话不错,人家深宅大院,她怎么可能去呢?
屋中气氛一松,薛云卉却笑笑,又道:“没去过,那便是联合里头的人,埋得那邪物了。谁人同您里应外合,这人可就在屋中?”
彭道姑被她淡淡一说,吓得猛一抽气,指着她便道:“你血口喷人!”
薛云卉却是不理她,眼睛径直朝房中人扫去。就在方才,魏方告诉她们,他在树上听着属下那彭道姑和小丫鬟说话。彭道姑说什么再来一桩事,要加钱,“姑娘自己说,我让姑娘埋得那邪物厉不厉害?老太太病得下不来床,连着她后门看门的老婆子都当不得差了!太太若是不给咱加钱,这么个害人的活计,咱也不想接。到底害得人病了是一回事,害得人家那腹中孩儿没了,可是实打实的人命,况且大太太年纪不轻了,这一胎落了,指不定她人也没了去!两条人命,姑娘问问太太,值几个钱?”
那丫鬟自然同她讨价还价了一番,还道:“哪有道长说得这么利害,这一胎才两月,大太太自己都才刚晓得,家里人都还不知道呢!若是没了也就似癸水一样,几天就不见影了,哪里成了两条人命!”
这丫鬟说这话,彭道姑自然不愿意,板了脸要走,丫鬟没法了,只得道:“行行,我会告诉太太的。只是太太今儿听说大太太怀了,心里难受得紧,说是,最好今儿就让她落胎呢!若是道长办成了,钱自然也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