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就有了吵嚷声,好似是村里的人奔走的声音,一片嘈杂之中,好似有个年轻的男子喊了一嗓子:“官兵来了!”
这话就像是头顶的香炉突然倒下,众人不禁被砸了不说,那一香炉的香灰更是将众人呛到呼吸困难。
这是一场害人的邪术,没谁没察觉出来,官兵来了,怎么能不怕?!
赵道士还在强作镇定,“许是同咱们没干系”
话音没落,就听方才那年轻的男声又亮了出来,“官兵挨家挨户地查了!快过来了!”
挨家挨户地查?查什么众人不知道,可万一有人识得这邪术,被查抄出来怎么办?!
这会连赵道士也有些慌了,他一把抓了张道士,“你没放那魂吧?!别放!”
张道士何等庆幸,连道没有。
这时只见那主家的尤嬷嬷和夫人也听见响声,从房里奔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官兵?!”
尤嬷嬷厉声问了,可谁人知道哪里来的官兵,没人回得了她。倒是那小道姑像是要哭了,突然道:“官兵来了!咱们都得被抓了!”
她说着,掩面哭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我还这么年轻?!”
她这么一哭一嚷,终于把人心闹慌了!
几个年级长的道士也怕起来,那尤嬷嬷似是想喊住小道姑,让她不要自乱阵脚,可被那主家夫人拉了一把,脚步一转,又直奔他和赵道士来了,“两位道长,要是官兵搜来怎么办?!”
张道士也想知道怎么办,赵道士立时也答不出来,他们这厢带的东西可不少,难保不露出马脚。况且他们行事神神秘秘,说不好先给他们安个名头给抓了。
显然比起两个道士,主家的夫人更害怕。她虽带着帷帽,可帷帽下呼吸急促,还喃喃道:“是不是暴露行踪了,来的人不会是锦衣卫吧?”
就在众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那小道姑又窜了过来。
“道长!夫人!咱们现下跑也跑不了!倒不如”
“如何?!”众人齐问。
“倒不如祈雨吧!变成祈雨法会!前日村里老妇问我的时候,我说咱们是来祈雨的呀!”
她这么说着,那尤嬷嬷便是一拍大腿,“不错不错!薛道长还同我提了来着!”
赵道士一愣,眼里瞬间有了光亮。
“对,对,对,”他连声道,“咱们就是祈雨来了!”
这两个人都拍了板,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那夫人也道好,立时赵道士便喊了众人,“祈雨!咱们祈雨!”
张道士突然心中一块石头扑通落了地,这一场成了祈雨,就不用千里害人了!
他心中大定,恍惚中好似看见那小道姑笑了一下,也没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