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卉想把阿荞叫起来,给她穿了衣裳,目光扫见小丫头脚底绑的布头,便没喊她,指尖探出灵力往她脚底扫了一下,这才将她叫了起来。
试着让阿荞下床走两步,阿荞照着做了。
“咦!姑姑,阿荞睡了一觉,脚底好多了!”阿荞小跑了两步,觉得毫无疼意。
外边的皮肉还需得长上几日,里边的血肉却是恢复如初了。
“是吗?”薛云卉眯了眼笑,“指不定是梧桐树仙昨夜给你吃了灵丹妙药了。”
阿荞用力点着小脑袋,“肯定是!”
她说完,突然跑到薛云卉身前,抱着薛云卉的胳膊揉搓起来。
“姑姑昨天抱了阿荞一天,肯定是累了,阿荞给姑姑揉揉。”
见着小丫头这么乖觉,薛云卉深觉真是没白疼,心里软软的,由着她替自己揉捏了一阵,便牵着她出门去了。
燕子醒的早,煎了几块小饼子,烧了一锅玉米糊糊,向姑侄俩招手。既是在燕子家住了,薛云卉自也不客气了去,带着阿荞同燕子一道吃了早饭。
吃过饭,燕子摘了几个小葫芦拿给阿荞耍玩,阿荞谢了她,便跟着薛云卉去了刘俏家里。
今日便是中元节,全真一行定然有所动作,薛云卉不好带着阿荞去,只好将她交给刘俏和孙氏。
这二人如今专门在家看孩子,送了阿荞过来也是正好。阿荞乖巧会说话,刘俏喜欢得不行,抱在怀里就不撒手,薛云卉嘱咐了阿荞不能乱跑,出门去了。
一出门,倒是遇上了宽子过来。
“高人!”离着十丈远,他便同她挥手,然后快步跑了过来。
薛云卉笑眯眯地打量他,“这一大早的,怎么跑来了?人家还守着孝呢,你这样可不行!”
宽子道她别乱说,“我自然守礼!只我听说道长来了,专是来寻道长你的!”
“寻我?何事?”
宽子道有要事,凑上她耳边来,“道长,昨夜义庄附近有怪声,吓死人了!”
薛云卉到顾凝他们下榻的五江客栈的时候,正瞧见顾凝喂了马上楼。她朝顾凝招手,快步跟了上去。
“贤弟,我方才来之前,听一位友人说起一桩事,甚是奇怪,项道友可在?咱们同他说道说道。”
见她说得认真,顾凝连忙道:“大师兄在,薛兄随我来。”
二人快步上了楼去,正巧晏嵘摇头晃脑地伸展着胳膊出了门。
“这一大清早的,火急火燎作甚啊?”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