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卉气得快炸了,要问她最烦厌谁,绝对是戚氏没有第二人!
这戚氏既不是大奸也不是大恶,大奸大恶自然人人除之后快,可她呢?专捡了那些漏子恶心人,这一类人比大奸大恶还招人烦!若是打她骂她,她必然眼泪汪汪地哭诉,说不定旁人还要可怜她,“她一个女人也不容易,如何不让人一家人团聚?”
团聚个屁!她就是个见利忘义、耳根还软的自私鬼!
“大哥他什么意思?!”薛云卉急问。
翠娘见她气得不轻,连忙道:“大爷只做不见,不要她的东西,不同她有半分来往。”
这还差不多,薛云卉大松了口气,好歹她大哥还拎得清,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放了心,又喘了几口气,才问起薛云沧的病情如何,还有卫慕在家中住得可好。
可翠娘却叹了口气,“大爷自是越发好了,每日也能往巷口走两趟,多亏卫姑娘医术高明!可姑娘不知,就在昨日,卫姑娘家里人找来了,硬是将卫姑娘带走了!”
薛云卉高挑了一双眉,“带走了?果真是她家里人?”
“那是没错的,来的是个男子,卫姑娘叫他兄长的。那男子很是客气,还说多亏咱们家里照拂,留了一百两银子,大爷自是不要的,那卫家人却带卫姑娘走的时候放门口了。”
“卫姑娘当时随他们去了?”薛云卉问。
翠娘说是,“卫姑娘先来还有些不情愿,后头她家兄弟不知同她说了什么,她便不说话了,回屋拿了东西,嘱咐了大爷几句吃药的事宜,便去了。”
“那大爷怎么说?”
翠娘摇头,“大爷能怎么说?先开始卫姑娘不愿意,大爷还能替她挡几句,后来她自己都情愿了,大爷自然无话可说了。只卫姑娘昨日走后,大爷的病又有些反复,昨夜咳了半夜,今早宁儿他爹请大夫去了,现下还不知如何。”
薛云卉听着眉头紧皱,眼里有戾气闪过。
卫慕家里的人怎么会突然找过来?若是巧了便罢了,若是旁的
这么一想,她更是坐不住了,立时拍了拍卢宁,让卢宁替她前头开路,急匆匆地回家去了。
薛家小院还是从前的模样,只门前没有人,也没有小丫头坐着玩的杌扎。薛云卉正盘算自己来得急,没给她带点东西,不知道她会不会嘟了嘴巴,就听见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从院墙里传了出来。
薛云卉哪还管的了旁的,门没关严,她快步进了院子。
院子里有浓浓的药味,卢婶在屋檐下煎药,瞧见她来了,差点打翻了药罐,“姑娘?姑娘回来了?!”
她出了口,那边屋里的咳嗽也是一顿,里间有微哑的嗓音传来:“是穗穗吗?”
“大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