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卉十分愕然,怎么会有如此胆大妄为的贼人?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她突然问道:“妙妙是不是纯阴或者纯阳的命格?!”
她紧紧盯着周二秀,却见她摇了头,“不是,妙妙是阴日阳时生的,我生完她都晕了过去,差点给孩子弄错了”
她说着,又想起了下落不明的孩子,只捧着妙妙的小鞋,又呜呜哭了起来。
刘俏和孙氏忙不迭地安慰她,薛云卉却皱起了眉头。
之后,薛云卉又问了问她们,其他两个孩子丢失的事。那两个孩子一个三岁一个八岁,一个小子一个姑娘,生辰命格无从知晓,都是昨晚丢的。三岁的男娃娃是家里人包上街买糖吃,将他放在身边,一回头,就不见了;小姑娘则是天近黑的时候,上街给他爹打酒的时候不见的。
这两家到如今也没寻到孩子。
薛云卉把这些消息都听了,心里来回琢磨,却什么都没琢磨出来,又问了问七夕丢孩子的事,便揣着这些事,寻全真教几人去了。
走的时候,她突然想起另一桩事来,“俏姐,这两日没人来寻我吧?”
刘俏说有,薛云卉大吃一惊,却又听刘俏道:“有两家丢孩子的,来问过,旁的没什么。”
薛云卉松了口气。她同全真一行算是快马加鞭赶来的了,鬼侯爷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的,她安排刘俏,“别让人家知道我回来了,让那周姐姐也紧着些嘴,就说我要暗中施法,不能张扬,不然就不灵光的。”
刘俏自然道好,问她:“莫不是那个侯爷的人还在抓你?”
薛云卉无奈点头,“俏姐帮我留意这些,看有谁在门前来来回回转,或者直接上门来问,万万要告诉我!”
言罢,又把自己随顾凝他们下榻的地方说了,嘱咐了刘俏看好家里的孩子,便离了去。
辛耘书院修建完毕后,还是没有学子来读书,倒不是没人有来这里读书的胆量,而是知府范大人没有放话重新开学。
门口有守门的,薛云卉趁其不备晃了进去,还没刚站到中央学舍的入口间,便觉一阵清风扑面而来。青藤绿叶在木架上沙沙作响,淡黄色的花儿随风晃动,有两条枝蔓伸出来,在空中抱在了一处,又上下晃动了两下,似是人在拱手。
若有凡人见到这景象,恐要惊叫着拔腿跑开,而薛云卉却露出洁白的贝齿,呵呵笑了两声,拱着手快步走了过去。
青藤引她往石椅上坐了,石桌石椅一尘不染,薛云卉自是坐得放心。
她望着整架青藤,遮天蔽日的青藤架里有轻飘飘的声音传来:“道长一别两月,可还安泰?”
薛云卉道尚好,“小友两月来如何?”
“尚算安泰,只是这两日,有些不太妙。道长此来,莫不是算出有什么不妥了?”
青藤这么一说,薛云卉当即聚了精神。
“你先说说,怎么个不太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