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孤上一次能逃出大名府,还多亏了董双在拼死抵挡官兵,孤倒是……欠他一个人情啊。”
而此时,江南,方腊处。
“呵呵,哈哈哈,董双,你干的真不错!”
几乎是疯狂地大笑着,方腊看着信使发来的密信,在台阶上来回走了好几圈,仍然没有任何收敛地在狂笑:“居然能够击败闻焕章那个怪物,还能摧毁朝廷主力,真有你的,比起三年前交手的时候,你长进不小啊!”
“董双……这个小子居然能做到控制整个山东,一个毛头小子罢了!”
“一个小毛孩,朝廷居然给他如此高的荣誉,那帮老东西真是老糊涂了!”
“圣公,冷静些!”
明教众人纷纷劝着,试图让方腊先坐下来好好谈。
毕竟,今天这是一场宴会,还是庆祝明教已经夺取了整个江南和淮南的地下世界一事。
谁想,还没开始,就接到了这份潜伏人员送来的密信。
“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方腊却是没有理他们,只是看着下方几乎嘶吼道。
“这意味着,朝廷,已经怕了!”
说完这句话后,几乎是猛地站了起来,曹封只是冷笑一声:“董双明明击溃了朝廷大军,皇帝老儿不但不处置和加紧包围,居然,反而给他高官厚禄!”
“而且,还是基本自治的。”许贯忠压低了声音,语气淡然地说着:“董双如今,和一个独立的王国也没什么两样了。”
“呵呵,不管是不是自治的都不重要,如今有趣的点在于,朝廷已经对地方势力完全失去掌控了!”
曹封说着,双手已经背在了身后,看着所有人语气平静地说着:“赵贼,已经对地方势力和反王畏惧到,用土地来割肉补疮了!”
往前走了好几步,一直到了方腊眼前,看着他的双眼,曹封才冷笑道:“圣公,我大哥前些日子潜伏在董双那里被杀了,我正要寻他报仇,若是今天给我一个机会,我愿去一趟董双那里,暗杀了他,然后,吞并瓦解他的势力……”
“最后,控制他的势力,和圣公一起,夹击官军,撑着这个机会正式起兵,把意想不到的官兵给打个一头雾水!”
“曹兄此言不错,小侄也愿去一趟山东,把那董双和他手下高级军官给清除干净了!”方杰在下方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也猛地一把站了起来,抬起了手中方天画戟挥舞了一阵,众人直叫好。
“不错,你和我的想的一模一样。”方腊笑着,拍了拍曹封的肩膀说道:“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不错。”
此时,许贯忠也走了上来说道:“徐州还有宋军名将韩世忠驻守,我们若是贸然而动,必定受制于人!”
“韩世忠得防着董双的扩张,哪里有空来管我们!”曹封冷哼一声走下了台阶,高喝道:“也罢,是你们阻碍圣公大业,可莫怪我曹封!”
“呵呵,你们一个个的这么畏敌如虎,干脆做大宋忠臣得了,还起什么兵!”曹封冷笑连连,双手抱在胸前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明教众人看得都是恼火不已,碍着方腊对曹封的敬重,也不敢说什么。
“大哥,这厮狂妄至极,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看不如杀了他算了!”厉天佑压低了声音喝道。
“呵呵,这个小娃娃,我要对付他办法多的是,何必在圣公面前明着来。”喝了一杯身前桌上的酒,厉天闰只是笑了笑。
而此时,已经深夜,曾头市外,梁山大帐内。
“这就是……你们曾头市的投降书?”
望着眼前这个壮实的中年汉子,又借着灯光看了看书案上的信纸,董双只是微微笑了笑。
“不错,我们要大人进来亲自迎接我们的降礼,以表达我们的歉意,我也对大人敬若神明,因此,曾头市派我郁保四来送上降书!”
郁保四双手抱拳看着董双,双目炯炯有神,眼神坚定无比,一脸正气禀然,宛如一尊铁塔一般立在那里。
董双看向郁保四时,其人如何模样?但见:
忠义壮士出山东身长丈二势如虹
但求人间正气存军旗如血身如铜
“好,是个直爽的汉子!”董双大笑道:“不过,我看你似乎话里有话?”
“哈哈,大人果然是智谋过人!”
猛地一把扯开了身上曾头市的军服,郁保四将董双桌上那张信纸夺了过来撕得粉碎,仰天高喝道:“我郁保四原为汉人,为曾头市卖命也只是为其所逼,我是个粗人,如今大人前来解救我等,我若是再助纣为虐,却是个畜生了!”
言毕,郁保四单膝一跪,双手抱拳道:“大人,小人愿为大人军中扛旗,为一小卒也无妨,但请大人同意!”
说完,不等董双回话,他又把一张密信从身上取出丢在了地上,高喝道:“此乃曾头市准备埋伏,明日害众位大人性命之计划,望大人详查!”
“好,好,好……”
董双一瞬间都被这信息量给弄昏了,他过了一会儿才上前来一把扶起了郁保四说道:“兄弟,你如今便是我大军总军旗长了,统辖五千人马,往后我们兄弟相称便是!”
郁保四大喜,于是众人连夜研究此图,思虑破解之法。
第二日。
“都护使大人,您能原谅我们,还亲自前来鄙寨,我们这真是蓬荜生辉啊。”
曾升看着一路从城门外进来的董双一行人,几乎是大喜过望,又一看他身边就只有刘赟和武松两个人,更加欣喜异常,连忙往旁边使眼神,示意曾密带好人,到时候听密令就偷袭。
“呵呵,没什么,都是误会罢了。”
一边往大寨的方向走去,董双一边摆了摆手说道:“我们先坐下,好好喝几杯再说。”
“好,好……”
不一会儿,众人已经落座,大寨中气氛热烈,所有人各自筛酒互敬,如同聚会一般。
“都护使大人,我这歌舞可还看得惯,酒可还习惯?”
曾升笑着看向对面的董双,端起了酒杯隔空敬了一杯。
“不错,不错,我从未喝过这么好的酒,这歌舞的水平也是闻所未闻地完美。”董双说着,笑着喝下了一杯酒。
融洽的气氛不知道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把杯子给摔碎到了地上。
“杀!”
几乎是疯狂地喊了出来,曾升第一个跳了起来,拿着刀就往董双冲了过去。
他甚至没注意到,大帐内的其他曾头市的人,都已经倒地了。
连自己什么时候被刘赟给生擒住的,曾升也毫无知觉。
直到有人给他灌下了什么东西,他才觉得恢复了意识。
“什……什么人?”
几乎是猛地跳了起来,曾升看着眼前正想骂,却发现曾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倒在了地上。
“大人,我愿意给你们洗茅房,做牛做马也好啊!”曾密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抱着武松的大腿哭道:“我错了,给小人一个机会,留小人一条狗命吧!”
“滚一边去,狗东西!”
猛地把曾密给踢飞了出去,武松拔出了双刀指着他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刚才来暗中偷袭老子,如今又要来认怂么?”
“武松兄弟,留他一条命无妨。”董双走上前来,拍了拍武松的肩膀说道:“抓紧时间,外面还有麻烦得处理。”
“既然大哥这么说了,我就留你一命!”
猛地一拳砸向曾密,直到他嚎叫着在地上打滚,武松才冷哼一声:“你经脉已断,以后将手无缚鸡之力,就来齐州洗茅房吧!”
说完,武松也懒得看地上的曾密,随便叫了几人把他绑了,随手提着曾升,就跟着董双往曾家大寨外走了出去。
刚到外面,曾升就被武松给随手扔到了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曾升正想开骂,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曾头市的大广场内,苏定和曾涂两个,还有受伤的秦明,也被捆地牢牢实实的,坐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混……混账,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整个曾头市转瞬间已经没有了一个抵抗的人,曾升忍不住怒吼道:“我明明在你们的酒里放了迷魂药,为什么你们还能跟没事人一样!”
“呵呵,女真人的走狗,老子早已经叫人把迷魂药全给换到你们的酒里去了!”郁保四冲过来一腿踢翻了曾升,破口大骂个不停。
“董双,想不到这么厉害,我们潜伏了这么久也能被你看出来,居然派了这么多人埋伏在这里!”
苏定咬着牙看了看附近,数万大军在林冲和孙立杨再兴岳飞等人的带领下,已经把曾头市给挤得水泄不通,他再看了看跟随自己而来的一万多人,缴械的缴械,投降的投降,便冷笑一声道:“也罢,我们既然计划失败了,你杀了我们吧!”
董双只是笑道:“杀了你,恐怕某些人要不高兴了吧?”
“大哥,这种畜生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好可怜的?”武松拔出了双刀指着苏定等人喝道:“曾头市的走狗,亏你也是个汉人,帮着蛮夷杀自己同胞还很光荣是么?”
“少废话,别血口喷人!”
猛地挣扎着站了起来,苏定冲到了董双身前骂道:“我苏定自幼流落街头,全家被狗官为了区区花石纲血洗,差点活不下去,是曾长官给了我活命的机会,我自然当忠于他!”
“没错,我师父做了什么,要被这么对待,而这帮汉人的狗官畜生比我们还恶心千万倍,哪有脸来骂他残害同胞!”曾涂咬着牙挡在了苏定面前,高喝道:“你们要杀我师父,就先踏过我的尸体!”
“好,还挺有气节!”
刘赟冷笑着,挥舞着金枪走了过来笑道:“我今天就给你们个痛快,让你们去地狱叙旧吧!”
话音刚落,只见刘赟大喝一声,整个人飞身而起,猛地一枪就往这边刺了过来!
“锵!”
“你……”
猛地往后跳出了几丈远,刘赟将金枪往地上一插,喝道:“张轩辕,你来搅什么浑水,莫非和曾头市是一窝的么?”
他这话一回荡开来,齐州大军顿时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准备随时上前制服这个恐怖的怪物。
张轩辕却是一言不发,他只是那么站在苏定的前面,宛如一尊屹立千年的丰碑,所有人都沉默住了,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主动上前来,做第一个送死的人。
“住手!”
往后方摆了摆手,董双目光坚定地看着眼前的张轩辕几人,他只是昂着头高喝一声:“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准动手!”
“董双,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士可杀不可辱,我苏定今日但求一死!”苏定咬着牙怒喝道:“来啊,动手啊!”
“别磨磨蹭蹭的,你们杀了我的父兄,还毁了我们的计划,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曾涂血红着双眼,浑身尽管被麻绳绑地严严实实,骨骼也气得发出咔咔的脆响。
然而,董双只是一脸平静地盯着张轩辕,附近的战士们看董双不动,也是巍然不动,军纪森严。
“好啊,你不动手,老子要死还死不了是吧?!”
苏定怒吼着,就猛地腿下发力,一头往附近的巨石上撞去。
“逆子,给老子住手!”
突然传来的一声怒吼,和一股千斤巨力,让苏定口吐鲜血,径直飞了出去。
“混账,什……什么人……”
勉强着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苏定咬着牙正想骂,却看那人是张轩辕。
“你想做什么。”苏定冷笑一声:“东昌的叛徒,如今要来杀我么?”
“主人,你还不明白吗?”
罗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了过来,拽着苏定的衣领骂道:“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入赘苏家的,张轩辕啊!”
而此时,董双一眼望去,跟随罗文而来的还有黄信,他正要救被捆住的受伤的秦明,却被众人给围住架了起来。
董双挥了挥手,示意不要管他。
“这些,都是我最近才打探到的事,因为战况紧急,我也没来得及告诉你!”罗文扯着苏定的衣袖吼道,说完他又看向了曾涂:“还有你,你也只是个汉人,和曾雪他们三姐妹一样,只是个认贼作父的罢了!”
“什……什么?!”
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曾涂一下摔到了地上,整具身体就像灵魂被抽空了,在那里动弹不得。
“什……什么?!”
瞳孔猛然间剧烈地放大,苏定双手抱着脑袋,眼神空洞地喊道:“不……不可能,我……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我娘说我出生前他就被仇人杀了,怎……怎么可能有这种荒唐的事?”
“主人,你傻啊,我们自幼相识数十年,我有必要来捉弄你么?”罗文低喝道:“你可记得小时候,分开的两块翡翠?”
苏定颤抖着,因为他看见张轩辕已经拿出了半块翡翠。
苏定不敢动,他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你为什么要走,苏家全家被杀,你又熟视无睹吗?”猛地站了起来,苏定看着张轩辕,咬着牙怒吼道:“你也配做苏家人吗?”
“你以为我傻,家人死了不伤心吗?这三十年,我没有一天好好地睡着过一次!”
张轩辕的一声怒吼,让苏定瞬间沉寂了下来。
“我在隐忍,寻找机会啊。”张轩辕死死地咬着牙,语气却低沉了下来:“直到后来我发现我得了重病,早已经活不过五十岁了。”
“至于这一次为什么要对官军出手,是因为我这些年已经调查到了,史文恭和曾头市就是当年朝廷派出血洗苏家的神秘势力,那是他们为朝廷表忠心的一次上好机会。”
“谁会想到,官军里的曾头市部队居然是你统率的,这实在是让我震惊。”张轩辕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道。
“你……你是说……你只能活一年了吗?”苏定咬着牙说道,手臂却有些微微地颤抖了起来,他更加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这个仇人势力的内部卖命了这么久,而且还一直没有发现!
“我早就找过安神医了,他说我这是多年仇恨积累而成的心病,人力不可救之。”张轩辕苦笑着:“呵呵,我已经时日无多了,能知道你还活着,我这三十年的隐忍也足够了。”
说着,张轩辕大声喊道:“东昌的所有人听着,从今日起跟随神武都护使,不得有误!”
“遵命!”张轩辕身后的八千大军高举着兵器,怒吼声震慑寰宇,响彻云霄!
“等等,给我站住!”
猛地喝住了那个要离开的张轩辕,苏定嘶吼道:“你就不想为家人报仇,灭了这个昏沉的世道吗?”
“呵呵,你一个人的不公平遭遇,就要报复整个世道么?”
猛地转过了身,张轩辕大吼了出来:“我告诉你,男人活着,当为国出力,护国安民,谁能代表大多数人的利益,谁就能代表正义!”
“难道这个狗屁朝廷能代表正义吗?”看着绳索已经被人给解开了,苏定猛地扑了上去,拽着张轩辕的衣领骂道。
“我离开江南,到江湖上闯荡后,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什么才是人生的意义,我该把我的人生交给一个什么样的人,谁才能代表天下正道,朝廷不是,在底层屈沉一世更不是,所以我一直在东昌府浑浑噩噩。”
张轩辕仰望着天空,半天过去了,他才缓缓地说道:“而现在,我找到这个人了……”
“没错,你们应该也猜到了,那个人,就是神武都护使,董双他。”
这时候,苏定已经彻底沉默了下来,他的眼神中复杂而凌乱,似乎在进行着什么剧烈的挣扎。
苦笑了几声,张轩辕又看向了众人说道:“不断地报仇,是没有意义的,我现在只愿去山林中以了余生,任何人也不要劝我了,这就是我选择的道路。”
说完后,他猛地一转身,大步往外面走了出去,又看了一眼秦明黄信二人,扬起右臂对着所有人摆了摆,大声说道:“黄信,秦明,你们要是想在以后的人生中活的有意义,就跟着董都护吧。”
“我话已至此,各位,鄙人与各位,再不相见!”
“给我站住!”
苏定的这一声大吼,只让张轩辕放缓了速度,并没有停下来。
不过,苏定并没有怎么烦躁,他只是笑了笑,在沉思和麻木了半天后,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从他的嘴角所蔓延开来。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多一个人陪你走完这最后一程,如何?”
“呵呵,随你便。”
“那么,师父,也带上我吧。”
“任从你心。”
“主人,让我也去吧。”
“不,你留下来,我让你辅佐董都护,这是我苏定的命令,要不然,你就不要叫我主人了!”
“张将军!”
猛地喝住了张轩辕,董双大声说道:“你已经决定了自己的道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是吗?”
什么也没说,沉默了片刻后,张轩辕只是大笑了数声,随后,继续踏上了通往前方的道路。
……
“呵呵,那么,一路顺风吧……”
看着已经渐行渐远,很快就要消失不见的张轩辕三人,董双最后望了一眼落日余晖照耀之下的那片森林,只是微微笑了笑。
轻轻地拍了拍罗文的肩膀,董双往秦明和黄信的方向走了过去,什么话也没有对罗文说。
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罗文伫立在那里,看着远处三人消失的地方,半天过去了,他只是摇着头苦笑了几声。
“那么,二位是怎么想的?”
董双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秦明和黄信,只是随意地笑了笑。
秦明和黄信默然不语,眼神却是剧烈地闪烁着,似乎在做什么极其艰难的抉择一般。
突然,董双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又看向了侧边的史进喝道:“我不是让你保护罗先生和黄将军的安全吗,你在客栈是怎么保护的啊?”
“他们这么出来乱跑,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然而,两道高亢的声音从后方异口同声地响了起来。
“喂,董都护,你打算让我在这站到什么时候啊?”
“我们愿意誓死效忠董都护使,为国为民,效死沙场,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听着这截然不同的两道声音,董双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微微地笑了笑。
这个时候,刘赟早忍不住了,几乎是蹦了出来,嬉皮笑脸地看着众人。
“喂,我说各位,马上要办庆功宴了,气氛是不是活跃点啊,非得我刘大侠来撑场子是吧?”
第二日。
“不好了,那个曾升跑了!”
“不用管他了,如今得赶紧回城,那里发来了紧急情报!”岳飞一边策马冲在最前面,一边说道。
“等等,那个山上好像有什么事啊。”董双皱眉看向远方道。
“哥哥,我去看看,等等,前方似乎有一群人围着啊?”岳飞一边说,就准备冲上前去探探路。
然而,一个人早已经冲出来,到了岳飞的前面。
“岳飞兄弟你歇着不行吗,我去看看,等等,那些百姓,他们好像在说……”
说着说着,刘赟转过了马头,看着岳飞和董双大声地喊着:“好像在说,有个叫什么未的,昨天从天上掉到了这座山上,被这帮山贼捉了,要当什么……什么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