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笑着把一脸茫然的王禀扶了起来,拍了怕他的肩膀说道:“这些事朕已经全部知晓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王禀虽然不太清楚,也只得再三感谢君恩,便把买来的上等好酒九粮液倒入了四人的杯里,四人各自筛酒而饮。
酒过三巡,赵佶道:“王爱卿,朕叫你负责的禁军军饷普查一事怎么样了?”
“陛下,这事恐怕不好解决那。”王禀叹了口气,放下了酒杯说道:“中央禁军和各地驻扎的禁军,军饷倒是其次。”
“关键是,各地管理对上虚报数量,冒名领空饷,十成不足三成!”王禀连声叹气道:“陛下,大宋这军制若是在不改革,臣担心这国家军队……”
“行了,哪有这么夸张。”赵佶不耐烦地说道:“朕只是叫你用尽一切手段,务必把这事办妥了,你可能做到?!”
王禀看赵佶还是这幅老生常谈,既不下令严查,又不拨款,心中虽然烦恼不已,脸上也只能佯笑着,满口答应下来。
“陛下,若是愿意相信在下,臣倒是有几分手段,能够改变这局面,不知您意下如何?”楚江楼嘴角带起了一丝笑意,语气淡然地说道。
赵佶眼神一震,低声说道:“此话当真?”
“当真,我知道大宋如今朝政复杂,开销巨大,故军饷难免亏欠,然军队乃国家之本,万不可忽视。”
楚江楼语气渐渐沉了下来:“陛下若是答应我,今晚便于宫中邀请王指挥使和高太尉二人一起到青龙殿来,臣有办法不花一两银子,和他们二人一起解决这军费问题!”
“好,朕便按你计策来!”
赵佶沉默了半天,一拍桌子还是定了下来,笑着拍了拍楚江楼的肩膀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楚爱卿,只要你好好干,朕必然不会亏待你!”
楚江楼笑了两声,只是三言两语谦虚了几句,众人便继续喝酒。
过得一个时辰,众人各自散去,唯独王禀还在喝酒,楚江楼劝不住,王禀满不在乎道:“兄弟你有所不知,这世道醒着只不过是一片混沌,只有醉了才是清平世道那。”
楚江楼只听他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便想出去找些醒酒汤过来。
“赵……赵佶,你这昏君,不识民间疾苦,不……不配做天下之主啊!”
“高……高太尉,我……我跟随你数十年,一向只奉你为解救苍生之人,你……你为何也要作那叛国之人,你是把我王禀往火坑里推那!”
听着这几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楚江楼的身躯猛地停了下来。
一瞬间,他的灵魂仿佛被触动到了一般。
微微地笑了笑,他还是出了门,从医馆那里找来了醒酒汤。
王禀醒过来后,看天色已晚,坚持要楚江楼退了房住过来,楚江楼推辞不过,只得和完颜雪先回了客栈。
那掌管见了楚江楼,小声说道:“官人,我方才还看到王伪军刚开的货铺,被他以前整日欺负的百姓给砸了,你可知那厮如何落魄到开杂货铺去了?”
楚江楼只是笑了笑:“世事难料,谁又说得准呢?”
说完,楚江楼二人退了房,留下了二十两黄金,便往王禀府中而去。
“官人,你这黄金给多了!”掌柜在后面叫道。
“无碍,就当是你这桌椅损毁的费用了。”楚江楼头也没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