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官,麻烦来这里坐下。”
“没事,银子不用找了。”
段誉在小二的引导下,找到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目光扫了扫,这酒楼里都是一些汉人,也有几个吐蕃和契丹打扮的。
感受这江边独有的清凉气息,段誉不禁想起了江南的风景。
毕竟,在这片土地生活了十二年啊,现在虽然要回大理了,怎么说也还是有点怀念。
辞官后,在江湖上游历了两年多,也结实了好几个美女,这玩的可谓是尽兴了。
当那些女人想进一步发展的时候,段誉却从他们身边彻底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好几封书信。
“只可惜,没能见到那中原第一美人王语嫣啊。”段誉不自觉地笑了笑,以父母生病为由,离开那个乌烟瘴气的官场后,这才叫生活不是?
“我一个大好青年,不出来享受下生活,也对不起我这张脸啊?”似乎是在自嘲,段誉嘴角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自言自语地喝了一杯酒。
右手托着下颚,段誉的目光在江上的游船中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不禁想起了在中原这十几年的过往。
自己十三岁开始在宋朝的龙骧营做事,九年内,这支大宋的王牌部队居然一直被赵佶用来寻找一个女人。
当然,李师师失踪后,又多了一个任务,不过半年多过去了也没有什么进展。
就因为这个,当时朝中童贯等人都开始指责自己了,说什么败坏了龙骧营一百多年来的名声。
段誉也是因此,更加深了离开的决心,父母之事不过一借口罢了。
那童贯自从对西军失去掌控之后,就跑到太原混了个差事,当然枢密使这个空头招牌还是没丢。
“哎,你们听说没有,这两年来辽国可是势头强劲,先是占了西夏一半的土地,连金人也对他们俯首称臣了!”
“真的假的?啧啧啧,真是世道轮替,前几年辽人还不是被揍得跟孙子样的。”
“唉,要老子说,都是两年前,辽人运气好在护步达岗捡了个便宜,要不现在早死透了,哪有现在这么风光,哈哈!”
江上的风顺着窗户吹了进来,吹散了头上的束发和桌上的纸巾,段誉喝了一碗酒,听到这些人的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说实在的,比起辽人和金人,那山东董双才是最有传奇色彩的人那。”
一个大汉喝完了一大口酒,豪爽地笑道:“几年前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这两年先是大破方腊,居然还击杀了欧阳千和慕容彦达两个反贼!”
“这个人的成就确实不可限量。”另一个年轻汉子赞叹不已:“这两年他为大宋南征北战,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居然就做到了镇东候的高位!”
另一个中年汉子也语气沉重说道:“我看这事没这么简单,这小子这么年轻就能取得这么大的成果,我看八成是和朝中奸臣为伍,狼狈为奸罢了,不然怎么可能做得到侯爵!”
听到这些人的话,段誉突然脑海中一道信息闪过。
有些不对劲啊,段誉心中突然颤动了一下,以这些年自己的调查,紫苑公主和十皇子两人确实是同时失踪的啊。
为什么,只有紫苑公主那么快传来了死亡的消息,莫非,是谁动了什么手脚?
明明没有找到尸体,高层却一口咬定人死了,要知道,以龙骧营里聚集的大宋各地精英,这些年得到的也只是失踪的消息。
“怎么,你小子想赖账?”
一道尖锐而高亢的声音打断了段誉的思路,他眉头皱了皱,一眼望去,好像是靠近门口的那张桌子边发生了什么事。
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看着面前那三个趾高气昂的大汉,只是微微笑了笑说道:“三位大哥,我是想让你们带我去山东东平府的阳泉酒店,这好像还没到吧?”
“你小子耍我们呢?”一个大汉抽出刀来,劈在少年面前的桌子上用脚踏住,大声喝道:“这里是成都,你让老子带你去山东的阳泉酒店?”
“什么?”少年也神色茫然了起来,难以置信地问旁边的人:“敢问这位兄弟,这里莫非不是山东东平?”
“草,我看你小子是存心骗老子!”
那领头的大汉怒吼一声,抽出刀便要往少年头上劈下去。
“锵!”
一道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回荡开来,那名大汉眼睁睁地看面前那个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青年,他居然单手就挡住了自己一刀!
“小子,不想活了!”后面几个大汉也拿着长刀围上前来,凶狠的目光盯着那个青年。
“在下段权,不知道这位兄弟犯了什么事?”段誉笑着说道:“我看不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江湖上相见何必如此冲动行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