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总要说的,夏香主就站起来,对李副队长说:“你们稍微的坐一下,我去和她谈谈。”
三个人都默默的看着夏香主离开了,他们也知道夏香主要面对的将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局面。
果然,他们很快就听到了旁边房间里传来了撕裂心扉的嚎啕大哭声,这不用想,应该是常兰欣了,又接着,他们就听到了过道里好多办公室的门都打开,还有了杂乱的脚步声,那一定是不明所以的14k员工想要去看个究竟。
那面的痛哭声一直持续了很长的时间,这里的几个人都很想知道夏香主会怎样给常兰欣解释,不过想想那样伤感的情景,他们谁都没有站起来,只是在夏香主的办公室耐心的抽着烟,等待这那面哭声的逐渐降低。
那面夏香主正拥着常兰欣,常兰欣的泪水已经打湿了夏香主的外套,夏香主用手紧紧的搂住常兰欣,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拂动,说:“这应该是一次交通意外,你要想开一点,以后我会像你爹地一样的疼你,宠你的。”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夏香主的眼中也是充满了泪水,她为常元帅哀悼,也为常兰欣痛心。
常兰欣早就语不成声了,她想要把这一切都当成一次梦幻,但试过之后,才发觉自己是真是存在的,不是在睡觉,更不是在梦游,夏香主的话很清晰,她传达给了常兰欣应该知道的一切。
常兰欣就回想到了很多的事情,想到了昨天晚上老爹还说要喝自己谈谈,可是自己竟然因为想看电影,而耽误了那一次最后的见面,想到这里,常兰欣又开始痛哭起来,她很自责,很内疚,似乎老爹的意外是自己造成的一样。
夏香主就耐心的拥抱着常兰欣,她只想尽自己的所能安慰常兰欣,让她少点痛苦,少点悲伤,帮助她度过人生中这艰难的一次生离死别。
她们在那面待了很长时间,直到常兰欣可以制住哭啼的时候,夏香主才让李副队长和那个年轻的警官询问常兰欣。
夏香主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萧云舟看着疲惫不堪的夏香主,赶忙帮她倒上了水,说:“夏香主,你也节哀顺变吧。”
夏香主点点头说:“一想到常兰欣那痛苦的模样,我就心疼。”
“是啊,没有想到事情来的这样突然,昨天我们还说去过常元帅,没想到今天就成了永别。”
“人生短暂,人生也是脆弱的,想一想,我们每天都在争强好胜着,但说不上什么时候,我们也会和常元帅一样,突然的失去生命,而我们这些纷争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呢?”夏香主感叹着命运的无常。
萧云舟也叹息着说:“死者死已,我们活下来的人却还要继续的受罪,这是命运的安排,谁也无法去主导和改变它。”
“是啊,无法改变,不能改变,这就是人的渺小和无奈。”夏香主缓缓的点上了一直香烟,克制着自己的忧伤。
常兰欣的问话没有用到多长时间,因为她并不能提供多少有用的,有价值的信息给警方。
等这一切都处理完了,夏香主才安排起了常元帅的善后工作,她临时安排一个14k的大哥处理常元帅的后事,也安排了两个女孩陪着常兰欣,把她送回了家里,让她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
接下来的额一周时间里,14k很忙,他们给常元帅搞了一个隆重的葬礼,14k的成员都参加了常元帅的告别,火化,安葬仪式。
那三个不知道姓名的尸体,警察局先让冰冻着,说还要继续调查身份。
但萧云舟一直都很迷惑,这三个带抢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常元帅的车上,萧云舟看不透,猜不着,这很让他郁闷。
不过萧云舟没有太多的时间用在这个上面,因为他要加快动作,早点把和安乐赶出澳门,虽然最近一周来,和安乐低调和收敛起来,但萧云舟觉得,这不过是他们一种假象,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萧云舟若有所思的站在办公桌旁,想着问题,手里拿起了毛笔,常兰欣知道,云元帅想要写字,她赶忙帮他铺开了一张宣纸,经过这些天的痛苦之后,常兰欣已经恢复过来了,她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为萧云舟和夏香主的服务上。
萧云舟拿起毛笔,沾上了墨汁,想了想,就慢慢的写起了《兰亭序》,萧云舟的字也是有一点功底的,过去老爹经常督促他尝尝练写,现在看来形神具备,华美外溢,令人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