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舟挂断了电话,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好吧,过几天自己去看守所试试运气吧,看能不能从皇甫少华的嘴里抠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在想着皇甫少华的其实何止是萧云舟一个人呢?
在玉寒市的一个咖啡厅,靠窗户的地方也有一个异常美丽的女子在想着皇甫少华,她那一身剪裁得很合身的连衣长裙,一件长袖齐腰的外套,让她显现出一种健康的性感,青丝下是一张清澈的脸,眼睛不是很大却很深邃,像初恋情人的眸子。
这女子是一个人坐着,面前有一杯咖啡一块儿小点心,没有烟,没有酒,她的指甲上也没有讨人嫌的蔻丹,头发没有一丝漂染过的痕迹,不喜不怒,怡然自得。
她淡淡的看着一份报纸,有一条不起眼的消息,说的是北林省的省会玉寒市刚刚抓捕了一伙制售毒品的犯罪分子,上面有一张照片,清清爽爽的一个男子,正是皇甫少华。
女子痴痴的看着照片,好一会动都没有动一下,她在回忆,回忆好多年以前的一些事情,那些回忆里都有自己和皇甫少华一起学艺时的情景,她的回忆很深刻,让她进入了人我两忘的境地。
她是前几天才刚刚得到的消息,所以她赶到了玉寒市,她决定要来救皇甫少华,其实她并不擅长救人,她更拿手的应该是杀人,不过此刻她觉得,救人和杀人也没有什么不同,如果说杀人是一项艺术,那么杀完人后的逃脱就是艺术中的瑰宝,当一个杀手办完事后却不能全身而退,那么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往往逃脱比杀人本身更困难,更具有挑战性。
而救人好像也差不多,因为在救人之前有足够的时间给自己准备,救完人之后在什么地方隐蔽,什么地方逃离,多长的时间会有人发现,以及警察的行动方向,等等都要考虑在内,这和杀人真的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这次想要做到全身而退,何其容易啊?
女子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端起了咖啡,稍微的抿上了一口,她想,假如行动中有一点没有设计好,那么玉寒市的交通要道就会被封锁,所有机场港口都会关闭,这时候要走,无异于登天。但是不走又不行,全市和全省的警察,密警,特警,国安局等等机关的猎人都在找你,你就是躲在地底下他们也得挖地三尺把你找出来啊。
她就这样一直坐着,直到夕阳慢慢的西下,她扭头看看酒吧的挂钟,快到下班的时候了,这时候,她才扔下两张百元的大钞,从容的离开了酒吧。
外面有一辆她到玉寒市之后租来的小车,她坐上去之后,有点不太搭调,因为是一辆三菱越野车,过于宽大了,她苗条的身材开动这样庞大的汽车,是有点让人担心。
但不管怎么说,车还是被她开动了,而且看的出来,这女子的车技很好,用了不到15分钟的时间,她就在距离第一看守所500米的地方停下了,接着,她拿出一个望眼镜,认真观察起来。
最近因为第一看守所住进了很多重要的嫌犯,所以这里的警戒要比平常更加严密,这种地方平时就不是能随便进出的地方,现在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岗哨。执勤的武警人员几乎是平时的一倍,每个进入其中的人除了要出示证件之外还要接受金属探测器的扫描。
女子一直在远远的观察,这大概用去了她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最后她放下望眼镜,揉着早就酸困得眼睛,低头沉思起来,摆在她眼前的有好几个难关,这个看守所的保全工作不能说是不严密,那么这样的地方要怎样进去呢?进去之后,在这么多的犯人中,又怎么能准确的定位到皇甫少华的牢房?找到他之后,怎么才能把皇甫少华安安全全的带出这里,而且还不能被警察过早的发现?
这所有的问题都必须一一的解决,其中任何一个问题出现了漏洞,可能整个计划也就彻底失败。女子认真的想着,缓缓的启动了轿车,但从她的表情上看,她并不着急,因为她从来都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保守贞操的妓女,当然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越是看似牢不可破的地方,漏洞越多,只是看你能不能发现并加以利用。
夜幕降临,女子洗过澡之后,带着性感的身体,躺在了床上,窗外的霓虹灯光照射进来,映在头顶的天花板上,剥落得不像样子的天花板在昏黄的灯光影射下显得光怪陆离,这是一个很偏僻很简陋的旅社,只要你付钱,就能在里面住上一晚,既不需要身份证更不需要结婚证。
楼下登记的是一个胖得快站不起来的老太婆,女子怀疑她除了谁有没有交房租外,什么也记不得了。尽管如此,她入住的时候还是很小心的用头发挡住了大半边脸。
这样的地方最适合居住,即使将来有警察来查“可疑人员”问题也不大。
不,并不是说没有嫌疑,而是说这里可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即使是一个个排查也要花上好一段时间,再加上登记本上那些要不写阿猫阿狗,要不画着圈圈花花的名字,警察调查的难度还不是一般的大,有了这些时间,足够自己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