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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刃走进公园,看见一位穿着厚厚军装的老人正在雪地中漫步,黑色的人影映在苍茫的雪地中,没有丝毫的苍老之色,反倒显得神采奕奕。w
“爷爷!”丁香茹喊着朝老人跑了过去。
原来,他就是丁香茹的爷爷——军委副主席丁奉军。
老人呵呵一笑,握住丁香茹的手,转头朝雷刃笑道:“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
“又?”丁香茹面露惊讶,心中诧然道,“难道雷刃和爷爷也是认识的?”
啪!
雷刃立正,向丁奉军行了一个很正式的军礼,随即又无奈地想道:“自己早已不是军人了。”
丁奉军似乎看穿了雷刃的心思,微微一笑,转头对丁香茹说道:“小茹,你去我屋里给我们泡杯茶出来,我领着你的小朋友去那边看看梅花。喝茶赏梅可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丁香茹知道丁奉军与雷刃有事要谈,所以故意支开自己,轻轻地点了点头,朝着里屋走去。
“小伙子,我们往那边走。”丁奉军指了指那条羊肠小道,当先走了过去。
雷刃想伸手扶丁奉军一把,不过想到对方似乎并不老,又是军人的原因,便把抬上去的手悄悄地放了下来,跟上丁奉军的脚步走了过去。
丁奉军一边走,一边朝雷刃问道:“小伙子,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
“是的!”雷刃回忆道,“在四年前的表彰会上,我有幸得到过丁老你的指点。”
“指点谈不上,就是和你说了说话。你那时是军中王牌,眉宇间透着一股舍我其谁的豪气,看得老头子我都佩服不已。只可惜,不到一年,你就在非洲的一次行动中出了事。”丁奉军缓缓地说道,“当时,我听闻这个消息,觉得很是可惜,不是为我自己可惜,也不是为你可惜,而是为国家可惜,可惜国家又损失了一株很好的苗子。”
想到三年前的那次行动,没有人比雷刃懊悔,也没有人比雷刃悲伤,那件事就像沉重的枷锁一直锁在雷刃的心上,到现在也没有解脱出来。
“对不起,我让国家失望了。”雷刃低声说道。
“哎!”丁奉军叹息道,“其实说到底,那件事并不怪你,你不过是年少轻狂,锋芒毕露了而已。当时让你把所有的责任承担下来,我也是心有歉意,但为了国家的稳定,却只能这么做,说到底还是天意弄人吧!”
雷刃听到丁奉军的话,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冷冷地说道:“丁老,我有句话想问你,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把心里疑问问出来,也无妨。”丁奉军说道。
雷刃看着丁奉军深邃的目光,淡淡地问道:“丁老,既然我已经承担了所有的罪责,那为什么我的兄弟却不能得到国家应有的补偿?牺牲了的,家属得不到应有的赔偿,就算有赔偿,也是少得可怜;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的一个兄弟却要被医院强行出院;而唯一健康生存下来的兄弟却不得不像狗一样住着地下室,为了保护兄弟的女人不受欺负而被警察关进派出所?”
丁奉军的神情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似乎没料到雷刃会问这个问题,顿时有些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