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傅博文宠溺一笑.
曾经总觉得,傅博文这个男人是不会疼女人的,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总是高傲无比,不会轻易的放低自己的身价去迎合他人.
但现在,不得不说,她觉得她都有些被他宠坏了.
她在他面前,总是肆无忌惮的撒娇.
"你想我没有"程晚夏问他.
"想."傅博文嘴角一笑,"恨不得你只有我手指头那么大,这样就可以把你揣进荷包里,想你了就拿出来亲亲捏捏,忙的时候就把你放进荷包里,让我知道你随时都在我身边."
"你怎么这么肉麻啊."程晚夏忍不住,往她的怀抱里靠,整个头都埋在他的胸膛上,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
"你不是爱听吗"傅博文的口吻中,带着笑意.
"明天你有空没有"
"怎么了"傅博文问她.
"明天……"程晚夏犹豫了一秒.
给他一个惊喜吧.
要是没有,也不要让他失望.
"明天我没有什么事,想要你陪我."
"明天要去谈一个合同,等这几天忙完了,再陪你行不行"傅博文温柔的问道.
"嗯."程晚夏点头,把头更深的埋进他的胸膛.
傅博文反手抱着她,"你这个样子,让我感觉你在投怀送抱."
"你才投怀送抱,色狼!"程晚夏没好气的说着.
那双手,已经不老实的在她身体上下滑动.
"我今天很累."她抓住他的手.
因为她突然想到,前三个月不宜房事.
万一真的怀孕了呢
"那早点休息."傅博文挨过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虽然有些压抑,还好这段时间还算频繁,也没有到非那啥不可的地步,他搂着她柔软的身体,总觉得这样触手可及的幸福,让他心里,很暖很暖.
他一直都在想,这样的幸福,是不是就会是一辈子的事……
一辈子.
挺好.
……
是夜.
已经接近凌晨的夜.
上海的街头已经渐渐变得冷清,霓虹灯光照耀的街道也显得寂寞了些.同样的星空之下,上海的夜场却热闹非凡,到处都是歌舞升天,喧嚣奢靡,纸醉金迷.
夜未眠会所.
上海比较繁华的夜场.
人一般较多,就如此刻,已经快要凌晨,大厅中依然人山人海,包房也几乎满座.
会所的消费属于中上,也有顶级包房,也有一般的,供白领阶层玩的地方.
傅子姗今晚就坐在那种很一般的包房中,看着房间中玩疯了的一群同事.
她其实也喝酒,但她不管喝好多酒,都不会喝得像面前这些人这样的手舞足蹈,甚至第二天会断片的地步.
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少了很多年轻人的激情.
她再次看了看手机,凌晨0点了.
没有一个人说走.
其实医生是一份很压抑的工作,外界传言的医生是一份好职业,对,医生的收入在工薪阶级来说相对较高,但医生的工作性质却并不是外界想的那么美好,特别是拿手术刀的医生,每次手术其实都在给医生不只是身体,也是心理的磨练.
医生的作息也不规律.
值夜班,紧急手术,有时候甚至一整天不能合眼.
就如今天的医院聚餐,也只能分批,从来没有过,所谓的大团圆.
"子姗,我们去外面跳舞吧,12点可是有节目看的."一个女医生跑过来,拉着她.
.[,!]医生其实也是一群很热血的人,完全不是外人看到的那么冷漠,那么一本正经,他们其实也有非常天真非常顽皮的时候.只是太多时候,为了迎合工作,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傅子姗没有推却别人的盛情,和几个一起走向大厅.
所谓的节目,也就是12点的时候,会有特殊表演,比如所谓的脱衣舞.
旁边的女同事说今天运气很好.
因为今天跳脱衣舞的是男人,不是女人,男人一般很少很少见,但在看多了女人跳舞的夜场,男人反而变得稀奇.
而且不得不说,放眼望去,大厅中这么多人,女人占了一半以上.
这个城市,寂寞的女人,总是那么多.
傅子姗和几个同事选了一个比较靠近舞台的位置.
傅子姗其实对这些节目兴趣不大,她喝着啤酒,望着舞台,完全没有身边同事的激动,她就淡淡的看着那个长的很是妖娆的脱衣舞男人,举手投足之间妖媚无比,比起女人,有过之无不及,她心里琢磨着,这货肯定是基.
突然,全场暴动起来.
傅子娲着脱衣舞男人从舞台上跳了下来,他此刻就穿着一件工字背心,因为汗水的原因全部贴在他的身上,莫名的性感!下身的裤子早就不在,仅仅穿着一条男士丁字裤.
脱衣舞男人跳的很欢快,全场人都跟着他的激情摇摆起来.
听说,很多时候为了让现场的效果更好,脱衣舞者总会现场的和某位或者某几位互动.
所以当脱衣舞者非常暧昧的出现在傅子姗面前,并妖娆的拿过她刚刚喝着的啤酒杯时,她整个人是有孝愣的.
射光灯一瞬间打在她的身上.
她坐在那里,脱衣舞着在她面前搔首弄姿,跳着各种让她不敢直视的挑逗动作.
男人边跳,边把衣服脱了下来.
他的工字背心被他性感的扔了老远,此刻,傅子姗面前的男人,除了那少得可怜的下身布料,几乎已经赤果果.
她咽了咽口水,不是激动,而是不知所措.
身边的同事撞了她一下,"可以摸摸."
傅子姗有孝怔.
同事主动摸了上去,脸上还是那么淫荡的笑.
脱衣舞者非常配合的**着.
傅子姗觉得,这也……
同事摸完,转头对着傅子姗,"人家都在你面前跳这么久了,你还是给点小费吧."
"哦."傅子姗突然晃神,原来就是要小费的啊.
她连忙从包里面拿出一些人民币,多少她没数,反正觉得这种小费应该不能少给,拿着那些钱就准备递给面前的男人时,同事突然抓着她的手,在她完全没有防备之下,她的手就被拉扯着伸进了男人的丁字裤里面,她觉得她当时完全是木讷的.
同事嘴角一笑,"这才是给小费,放手."
傅子尕神,把钱放进男人那里面,把手伸了出来.
男人对着她妖娆一笑,又往其他地方跳去.
傅子姗呼了一口气,同事泄都在兴奋,跟着脱衣舞者的脚边往那边挪动,她觉得没什么劲儿,转身准备回包房时,身后突然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尽管在有些黑暗的空间,她看不到他的脸色,但却能够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他无法掩饰的怒气.
"好玩吗"男人问她,口气有些冷.
说真的,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刚刚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脱衣舞者身上,他不知道他都看了些什么.
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应该什么都看到了.
"还行."她回答,没什么表情.
"你就没有点羞耻感嘛,居然学会玩这些!"男人冒火.
"和你有屁关系!"她也冒火.
"傅子姗."男人怒火很大.
"傅正轩!"她也怒火很大,"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我!小叔吗长辈吗明知道我不屑!"
傅正轩看着她,抿着唇,看得出来,在压抑火气.
"让开!"傅子姗推他.
今晚聚餐,傅正轩也在之列.
一个医院,不同科系.
她和傅正轩还算低调,医院基本上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傅氏的人,当然,更没人知道,他们两个的亲戚关系,还都以为,只是刚好是一个姓氏而已.
两个人基本上见面也不会多说话,说话,傅子姗也是箭弩拔张,大家都知道傅子姗不太好相处,但时间久了也知道她人没什么心,口无遮拦了点,总体在医院的人际关系,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
但今晚.
傅子姗的举动,却让所有人,汗颜.
当时,傅子姗让傅正轩滚开.
她看着他心烦.
傅正轩没动半点.
傅子姗怒了,伸手一个背摔.
傅正轩非常悲壮的摔倒在地上,.[,!]发出强烈的声音,甚至,让原本火爆的脱衣舞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傅正轩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而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没有半点异样的,从他的身上踩过去.
宁沫说得没错.
她天生就是女汉子.
她天生就不适合做女人.
所以,她天生就不适合所谓的,谈情说爱.
她没有再回包房.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硝烟弥漫的大厅.
外面的街道明显冷清了很多,突然的安静让她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
她喝了些酒,喝得还不算少,所以不能自己开车.
夜场一般到了晚上都会有出租车定点在那里接客,她走过去,准备随便坐一辆时,一辆熟悉的红色跑车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玻璃摇下,一张妖艳的脸.
"正轩是不是在里面"宁沫问她.
傅子娲着她,没有说话.
"哑巴了"宁沫嘴角一笑,停好车,从车上下来.
宁沫其实也不比她高多少,但宁沫喜欢穿恨天高,而她习惯穿平跟鞋,所以两个人的身高距离看上去很明显.
宁沫喜欢穿裙子,裙摆很短的那种,修长的大腿暴露在外,性感无比,而她总是喜欢错松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只能算休闲,谈不上什么美感.
宁沫比她大5岁,她几乎从生下来,就在她的阴影长大.
长辈们其实说得都对.
她确实比宁沫,差了很长一段距离.
她记得小的时候,她们上一所学校,她在初中部,宁沫在高中部,她当时去高中部找傅正轩,傅正轩和宁沫同班,她去他们教室的时候,宁沫刚好在教室走廊,宁沫拧着她去找班上找傅正轩.
当时她听到他们班上的学生说什么,白天鹅和丑小鸭.
宁沫是白天鹅,而她是丑小鸭.
其实不管走到哪里,被关注的那个人永远都是漂亮又大方的宁沫.
而她,总是充当她的绿叶.
"你现在是要回去吗"宁沫问傅子姗.
傅子姗似乎才回过神来,她说,"嗯."
"我送你吧."
"你的车是两座的吧."傅子娲着她的小车.
"哎,我都忘记了."宁沫扶着额,就连懊恼的样子都透露着那么性感的女人味.
"我先走了."
"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吧."
"我长得挺安全的."傅子姗说.
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她随便钻进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宁沫看着傅子姗的背影,嘴角勾出一个笑容,转身准备进会所时,就看着傅正轩被人扶着走了出来.
傅正轩看了一眼刚刚出租车离开的方向,看着宁沫,有些虚弱的说道,"不是还在和朋友聚餐吗这么快就来了."
"嗯,这都凌晨了,再多的话都说完了."宁沫看着他的样子,诧异的问道,"倒是你怎么了"
"没事,估计骨头被扭到."傅正轩忍着痛.
"你是正轩的女朋友吧,他刚刚……"一个同事开口,被傅正轩的眼神遏制,同事清了清喉咙,"发生了点意外,应该没什么大事,我就交给你了."
宁沫把傅正轩扶上车.
傅正轩觉得自己的骨头,真的是经不住折腾.
看来,真是老了.
以前也经常被这么摔,貌似没摔得这么惨的……
安静的车内.
"怎么了"宁沫开着车,问道.
"就是摔了一跤."傅正轩不想说太多.
"我刚刚看到子姗了."宁沫说.
"哦."傅正轩没什么表情.
宁沫转头看了他一眼,回头认真的开着车,清脆的声音说道,"今天我爸又把我叫住,让我和你把婚给结了."
傅正轩愣了一秒,随即,"看你的吧,你说好就好."
"你都没有点自己的想法吗"宁沫蹙眉.
"我这人很容易将就的."傅正轩嘴角一笑.
他习惯了自己的某些人生被安排.
反正人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他也确实不能奢求得到更多.
早点结婚,就早点安定.
免得夜深人静之时,还东想西想.
"我不想结婚."宁沫一字一句,无比肯定.
傅正轩淡淡的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光,"但你回来了."
宁沫咬唇.
对,她回来,就证明她对他们的婚事妥协了.
她在美国生活了14年,回来的次数寥寥无几,她以为她靠她无声的反驳可以打消这种所谓的商业联谊.
终究而言,她想太多了.
父母那一辈定下来的事情,没有半点走转.
.[,!]"为什么你就不能反抗一下"宁沫问他.
"习惯了被压迫."傅正轩嘴角一笑.
习惯了,所以不会反抗.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宁沫翻白眼.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所谓的爱情,完全没有.
但是长辈们非要把他们凑成一对.
他们其实也试过.
但是好像,怎么都没办法让彼此心动.
这是该遗憾呢还是遗憾.
傅正轩微微叹了口气.
他看着上海夜空中无数的繁星,他想起曾经某一段很遥远的时间,他躺在草地上,和一个小女孩一起,愉快的数星星……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