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凌,态度却很坚决,尤其是听莫红绸悄悄对她说过的,儿子到现在还没把凌小柔再追到,若是再有金花的事,凌小柔还不得立马就甩手走人?
她还真怕让金花进门再让凌小柔有什么想法,到时才会让她追悔莫及呢。
金花想对老太妃哭诉莫红绸和凌小柔对她施的虐,可偏偏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莫红绸跟老太妃又客气几句,凌小柔也貌似关心地让老太妃快请了军医给金花处理脸上的伤,里面的泥沙总是要取出,不然就算将来好了不留疤,也容易留下黑印子。
老太妃替金花谢了二人,立马吩咐人去请军医,二人也趁机告辞离开。
等跑回自己的大帐,凌小柔和莫红绸相视大笑,虽然还没有证据,可总算是确定金花的腿伤就是装的,既然知道了,她们自然有办法‘治’好金花的腿?
不过在‘治’之前,还是要让她先好好地享受下一腿被掐出来的伤,想必这份大礼也能让她恨意难平吧,越恨越好,以她那点小城府,这口气自然是忍不下的,恨着恨着就要出手了,到时还怕她能隐藏住腿伤的真相?
连外面守着的卫兵也感染了二人愉悦的心情,加上整治到了金花,一个个脸上都光彩焕发,看屈老汉都带了几分善意。
结果,一时没注意,就见屈老汉巴在帐门前往里张望,被小六子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表小姐和莫将军的大帐也是你能窥探的?”
屈老汉想发火,可一想到如今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往后他在军中过得好是不好,还得看凌小柔的意思,尤其是这些卫兵,明显是宁远王的手下,他可不敢得罪。
便强忍着心里的怒气,一脸媚笑道:“军爷,您看您这还有什么活计让老汉我做的?洗洗涮涮,切切炒炒这活老汉都能干。”
表小姐不待见他,旁边有卫兵喊道:“小六子,既然老爷子话都说到这份了,咱们也不能太不近人情,就让老爷子过来帮忙吧。”
小六子‘哦’了声,指着那边大棚子,“看到没有,那里放着的都是食材,你可不能乱动,大帐里是莫将军和表小姐的地方,你也不能乱闯,还有那边缸里面的水是用来洗菜的,那边缸里面是用来养海鲜的,那边缸里的水是用来煮茶的……”
屈老汉苦着脸问:“军爷,您还是告诉老汉我什么能做吧?”
小六子摸了摸下巴,也是一脸无奈,“我们这边人多,哪里有你做的活?你来了倒显得我们没事可做……”
屈老汉正要说只要不让他回火头军那里,他什么都能做,就听莫红绸在大帐里说道:“小六子,他可是读书人,你们平日里就知道舞刀弄枪,连字都认不好,正好这些日子也没你们什么事做,就让他教教你们认字,免得下回再有个任务什么的字都认不全惹人笑话。”
说完,又道:“怎么骂人不带歇气最好也学学,什么时候能兵不血刃地把敌人骂残才算本事,等学好了,就让他带你们去阵前,不费一兵一卒把敌军都骂的不敢来犯,才是真本事。”
帐内便传来凌小柔低低的笑声,听起来倒是很有些愉悦,可这话听在屈老汉的耳中,却险些让他气炸了肺,可这时候他真不敢表现一丁点不满。
想他从前好歹也是百年传承的书香门弟的一家之主,如今竟沦落到装乖卖丑来愉悦他人,心里的落差不可谓不大,甚至他常常悔悟,若是他当初不那般败家,如今怕还是人人羡慕的屈老爷,有一个做状元的儿子和一个会经商的儿子,家庭美满,妻妾成群,儿女绕膝,含饴弄孙……
可再后悔又如何?自从见到屈夫人,屈夫人的态度那样坚决,只要是不让他再破坏他们一家的美满,从前那点夫妻之情都是可以扔掉的,他在庄子里辛苦了半年,还有什么想不明白?
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真怪不得别人。
好在庄子里虽然辛苦,吃喝倒是不差他的,可偏偏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算计凌小柔,如今倒好了,被弄进军营,这才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若是他再把凌小柔得罪彻底,相信在军营里要让一个人消失比什么都要容易。
所以,这了博凌小柔一笑,屈老汉从新兵蛋子,摇身一变成了教书先生,只是他教的这些人又哪里像私熟、书院里的孩子那般好教?
一个个刁钻古怪的难题问的屈老汉一个头两个大,又不敢说自己不会,看他顺嘴胡诌倒是惹得卫兵们乐得直捶地,这老头也太有意思了,当初也没少见过,咋就没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