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冤枉啊!
他没占冬儿便宜啊!
冬儿就是给他呼了呼手,亲了他一下,至于吗?
至于照死里打他吗!
呜呜,太疼了!
他使劲扭着头,呜呜叫着,越挣扎荷包的臭味扩散的越厉害,熏得他眼泪直流。
李夫人又抽了他三下。
终于轮到他了,李书赶紧扬眉吐气,大声道:“鞋来!”
等了半天不见鞋,余光瞥见李夫人单手掐腰恶狠狠的看着他。
赶紧讪笑几声,从她手中接过鞋子,陪笑:“夫人受累了。”
然后对着飞猫兔的屁股又是十几个鞋耙子。
到了男侍一:鞋来!
……
男侍九:鞋来!
好不容轮到陆生了,他单手叉腰,掂起左脚,举着右手,大喝:“鞋来!”
然后接过鞋子,把手拍的啪啪直响,嘿嘿笑着:“要怪就怪你运气好!”
飞猫兔疼的已经说不出话,直接对陆生翻了白眼,不断的自我暗示:最后一个了,最后一个了……
陆生奸笑:“哎呦,还敢翻白眼。看我不让为你的屁股——开花!”
说完,鞋底子对着飞猫兔高高肿起的屁股抽起来。
抽一下伴随着一声:“哎呦,好疼呦!”
其他人惦着脚尖伴喝:哎呦,我不疼!
北冥寒左手拿了几块平滑的木板,右手牵着冉长乐,回到后院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飞猫兔一动不动,嘴巴里塞着荷包,臀部明显肿涨。四肢被摆放成最舒服的姿势。头部的高枕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软枕。
其他人排在陆生后面,倒喝彩。
冉长乐斜靠着北冥寒,抿嘴偷笑:“兔哥又干啥人神共愤的事了?”
北冥寒卷着她的手指,面相柔和。
他知道她喜欢这样家庭似的氛围。
所以,卸去了一身冰冷。
飞猫兔看到冉长乐,就像大漠中的人碰见了水源,摆动着头,哇哇乌拉着。
眼泪流的那叫一个凶猛!
冉长乐瞧他可怜,让陆生拔掉荷包。
飞猫兔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只差抱着她的腿了,嚎道:“鱼姑娘啊,你可回来了!他们轮流打我!打我两拨了!”
冉长乐道:“嗯嗯,轮流打一个伤员着实过分了。”
飞猫兔的软枕都湿了一片,哭叫:“你要替我做主啊!”
“嗯嗯。替你做主。他们为什么轮番上阵打你?”
“他们嫉妒我!”
“嫉妒你什么了?”
“嫉妒冬儿给我呼呼手,还嫉妒冬儿亲我额头!”
冉长乐:“……”
“鱼姑娘啊,你要替我做主啊!太疼了!”
冉长乐从破旧的玲珑暖玉匣里摸出一个白玉瓶子,拔开桃花瓶塞,倒出一粒莹白如玉,泛着淡淡光辉的丹药,直接塞到飞猫兔嘴里,道:“先吃了丹药再说。”
飞猫兔咽下丹药,丹药入口即化,全身热乎乎的,屁股也不疼了,四肢也不疼了,反而发痒似小蚂蚁咬着,惊叫:“我靠!这是什么丹药?”
冉长乐没有回答他,松开医圣的手,拿起板子给他的四肢固定好。
后退一步,柔荑上扬,浅笑:“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