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心神为之一振,此时,御空舟已到了老沽峰顶,好像一下子所有人的思绪又被拉回,再熟悉不过的景物就在眼前,有一种踏实,便是家,任它外间如何风波诡谲,身在家中就能岿然不动。
更何况,三个男人眼下最紧要的事情仅是保一个女子十年安稳,峰外之事,已教人难以分心。
下了舟,颜大盛与颜丹虎就要回屋闭关,却被王有根叫住。
二人困惑之际,王有根从腰间储物袋中取出了祖宗藤甲递给颜大盛,颜大盛心神一震,随即才知晓为何那筑基巅峰之人为何会对一个小辈出手。
“沽山,此物价值不菲,你不该如此……”颜大盛皱眉道,他即欣慰又替半个女婿心疼灵石,足足三万下品灵石,这得是人家积攒的全部底蕴了吧。
但王有根能有如此家底,也让他难以置信,沽山怎知我想要这祖宗藤甲,嗯?颜大盛又将目光看向了颜不惑。
颜不惑感受到老爹吃人的目光,无奈道:“当初在证道山,不惑无意提了一嘴,沽山就记下了,今日在灵宝斋中,沽山……沽山还……”
颜大盛怒目而视道:“不惑,你且说清楚。”
颜不惑从腰间拿出了储物袋,正欲开口,王有根笑道:“颜叔息怒,沽山只是凑巧买了几个物件送给不惑兄。”
谁料,颜不惑还是迫于老爹的怒目,交代道:“沽山在灵宝斋一层买下了五十四件宝物,都给了不惑……”
颜家父女二人难以置信,惊诧得唇张露齿,五十四件宝物,还是寿城灵宝斋所买,还是在塔楼一层中,这已然让父女二人不敢轻易去计算所费灵石。
王有根含笑道:“颜叔不必为沽山省灵石,丹虎知晓,我在玉泉宗时售卖奇鸡,神丹收益颇丰,想要将那灵宝斋买下也不在话下。”
颜大盛不由咽了口唾沫,随即,王有根又从腰间储物袋中取出一只云镯,两只鸾凤耳坠,一个蛛佩,他上前一步,笑看丹虎,将东西放到颜丹虎手中,颜丹虎微微失神,有些手足无措。
“丹虎,不知你喜不喜欢,若是觉得俗气,等你伤势痊愈,我再陪你去寿城挑选合你心意之物。”王有根含情脉脉道,颜家父子不由微微偏头。
“喜欢,很合我心意……”颜丹虎情不自禁道,手中宝物还未细看,却已教她眼眶尽湿。
随后,王有根又请三人到了草庐内,颜家父女俩不明所以,王有根先将祖宗藤甲放到桌上,才将腰间二十一只储物袋一一取出,其中那只上品储物袋又是让人眼前一亮,心神摇曳。
王有根将近十只储物袋推到颜丹虎身前,笑道:“这些都是胭脂巷中贩卖的女子物件,还有一袋糕点……往后尽管用,不够我再去买。”
颜家父女眼神复杂,不由各自拿起一只只储物袋,神识入内探查……
二人不由同时失声惊呼……
直到桌上二十一只储物袋皆被窥探完,二人心情依旧难以平复,特别是那只上品储物袋中茫茫多的灵石,实在震人心魄。
“如今灵宝斋中单是奇鸡便卖到一千块下品灵石一只,我虽离开了玉泉宗,但往后买卖皆有分成,还有神丹,所以颜叔,丹虎不必担忧沽山囊中无灵石,往后想要何物,尽快买下便是,我们都是一家人。”王有根真挚道。
颜家三人心绪复杂,但都被那最后一句定了心神。
王有根再次将那祖宗藤甲递给颜大盛,这一回,老人才将之收下,心中甚是快慰,有好些话想对那人说,但依旧不见其身影……
“往后不必担忧没有奇鸡可吃,都尽管敞开肚子,还有其它好东西,沽山到时都一一做出。”王有根含笑道。
颜丹虎欣喜点头,此刻,她感觉无比安心,好像全世界尽在眼前……
夜晚的老沽峰再次回归了安宁,王有根与颜不惑一起将一盏盏红灯笼高挂,颜家父女二人开始了闭关。
“前世谁寄了红豆,谁收进云锦衣袖,莫非今生太念旧,红尘中如此温柔。”
“梦里谁为谁解忧,谁与谁对坐白头,伊人只求长相思,我应了怎个罢休。”
“信誓针针心上绣,不忍谁泪湿枕头,任风雨斑驳春秋,半年后并肩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