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凛杰陷入了诡异而漫长的沉默,男人冥思苦想,好几次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看着傅凛杰这个窘迫却努力的样子,叶菀宁忍不住笑了:“什么呀,比起安慰人,你更适合损人。”
“唔。”
后一秒,叶菀宁就直接被傅凛杰稳住了,所有的话都被某个男人“恼羞成怒”的吞进了肚子里,叶菀宁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不悦,还有别扭。
救命,她想笑了,原来傅凛杰还有傲娇这一属性?
很快,叶菀宁就为自己不经意流露出的这一丝揶揄付出了代价……
“你这算什么安慰?变相的占便宜还差不多?”
叶菀宁幽怨的看着傅凛杰,无力的靠在座椅上。每次跟他接吻,他都是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吃掉的反应,这既让叶菀宁害怕的同时,心里也有那么一点儿小雀跃跟欢喜。
男人认真的看着她,无比认真的发问:“难道你不喜欢?”
“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虽然叶菀宁却是喜欢没错,但是这种话她会告诉傅凛杰吗?不会的。
“对了,你是不是调查过我?”叶菀宁想到之前被自己的遗忘的问题,机会难得就顺便问了出来。
傅凛杰的身子出现了一瞬的僵硬。
“嗯。”隐瞒需要找借口,傅凛杰选择坦白。
“为什么?”明明可以直接问她的事情,傅凛杰却一个人在背后偷偷摸摸的做这些小动作。这让叶菀宁多少有些不开心。
“你是什么时候调查的?”
“相亲之前,当时你不是也调查了我的家庭情况?”
叶菀宁顿住,仔细想想好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突然间,心里的疑问就跟着消失,叶菀宁也释然了。
“原来是这样。”她嘀咕一声。
傅凛杰发动了车子,车子里安静的过分,傅凛杰看出叶菀宁的心不在焉。
“能跟我具体说一下吗?你的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傅凛杰收集到的资料是冰冷的数字,他更愿意从叶菀宁这里听她亲口说起过去的事情。
“……”叶菀宁抿了一下唇,没有说话。
傅凛杰又补上了一句:“会让你不快的话,还是别说了。”
“你明明就很想让我说。”叶菀宁幽幽的瞥了他一眼,完完全全将傅凛杰心里的那些想法看得透透的。
“其实,说出来也没说,刚好压在心里很久了,找个人倾诉一下倒也不错。”
“我妈家里原来是做生意的,很有钱。那个人渣在我外公的工厂里上班,他们都看不上那个人渣,但我妈当时年轻被他给骗了。一意孤行结了婚,刚开始那人渣对她也不错,生米煮成熟饭后外公外婆也只能同意,慢慢扶植叶人渣。”
“结婚第二年有了我,但我外公外婆的身体相继不行,后来都去世了。叶麟说服我妈做全职主妇,公司被交到了他手上。他一天到晚在外面应酬,跟她的初恋也就是叶柔的母亲勾搭上了,一起生了女儿。”
“他做的滴水不漏,一直瞒着我妈。但是对我妈表现的越来越不耐烦,我妈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直很内疚,不断地讨好他。”
叶菀宁努力用一种平静的口吻跟傅凛杰说着过去的事情,但是时不时的哽咽跟颤音早已经将她真实情绪出卖了个干净。
“后来呢?”
“那个女人想要地位了,加上叶人渣也逐渐掌握实权,就登堂入室,把我妈给赶了出去。更过分的是,他跟我妈离婚,法律上判他的赡养费他从来没有出过一分钱。”
傅凛杰心头一紧,很是同情叶菀宁的遭遇。如果自己能早些遇见她的话,叶菀宁或许能少吃很多苦头。然而,现实就是那么的不尽人意。
叶菀宁突然靠了过来,整个人半跨坐在他身上,挡住了傅凛杰的眼睛。
“我不喜欢你现在这个眼神。”叶菀宁喃喃自语,回忆起什么,神色中的悲伤也变得越发浓郁起来。
“小时候,总有很多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说我很可怜之类。我不喜欢。”
除了有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爹之外,叶菀宁跟着母亲一起生活虽然清贫,却是她最快乐的时光。不用看到母亲整天以泪洗面,在叶麟面前伏低做小。
而且,她从小就比童年的小孩更加努力,想要尽快的帮到楚心玉。可到最后,岁月到底没有厚待这个悲惨了一生的女人,在她四十五岁那年被查出了绝症,还是晚期。
叶菀宁去求叶麟给医药费,却连叶麟的面都见不到。还被叶柔他们联合起来羞辱了一番。后来,母亲还是死了。
那段时间,叶菀宁是最绝望的。而且,周围那些人眼中的同情也更多了,这让叶菀宁陷入了颓废之中。她几乎是整天都泡在酒里,乔津帆作为男友消失了好一段时间,之后还以带她出去散心为目的将她送到了高东伟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