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盈禄家的商队没有走成。
因为他们的大当家小姐头疼欲裂,根本起不了身,害得路易忙前忙后的给她准备醒酒汤。不过他很高兴,毕竟他的心上人又多留了一天。
“果子酒喝太多也是会醉人的,你不知道吗?”他说,“我才一眼没注意到,你就不见了,后来我找你找疯了,结果艾丽说你睡下了。”
“你哪是一眼没注意到,你被那些花花草草围着,早看不到我在哪里了。”孤儿哼了一声,在路易脸上看到一朵又大又惊喜的笑容。
“你妒忌啊?”
“我妒忌个头,我是恨你让我做女伴,到头来却是让我做壁花。”
“壁花是什么?”
“就是舞会上没人邀请跳舞的倒霉蛋儿!”哎,头疼,难受死了,下回再不喝那么多的酒。
“是我要求他们不请你跳舞啊,不然他们会排队等候你的同意。你的右脚有伤,我怕你辛苦,完全好心。”路易举起手,“既然说到这儿了,你的脚到底恢复得如何了?不然,完全康复再走吧?我派一队人送你,一路上不会出事的。”
“根本就没事,明天可以上路。再说我花钱请了最讲信用的佣兵,他们会保护我的。”
孤儿婉拒路易,因为知道一住下来,他就会再想办法拖住她。路易是真心对她,又是个相当不错的男人,她可不想伤害他。
至于她的脚,开始时只是一个小伤口,但却一直没能痊愈。目前有些微微的发炎的迹象,但她觉得也不太碍事,回家吃个消炎药就行了。小独给她带了常用药。可是她从灰堡出发时给忘记了。
而昨天晚上地事,她居然什么也记不得了。只记得从大厅内出来,然后不知道怎么就睡在了自己卧房的床上。
对这件事,她本来有些紧张,因为女人在人事不知时身边没有最可靠、最可信赖的人跟着,很容易出事。就算她有遇到侵犯就生出地魔法刺的本领。但那是要在她清醒状态上才出现地。这魔法刺能保住她的贞操,前提是她有意识,这也是魔法刺唯一的弱点。假如有人抓到她,迷倒她,甚本上——她就算交待了。
可是她去了哪儿?做了什么?是谁把她送回来的?她完全没有印象。
后来问过艾丽,艾丽也不知情,只说当时路易到处找她,他们也跟着找,结果在卧室看到她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满身酒气,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地,被子也盖得好好的。只是靴子和袜子都脱掉了。
既然衣服穿得好好的,她肯定自己没有受到侵犯。因为这边的衣服相当难以穿好。如果在她人世不知的情况下,就是三五个侍女一起动手。也很难把衣服完整的、顺利的脱掉。而且细细感觉,她的身体即没有什么不适,也没有淤青,就连绑在大腿上的肩甲也好好地。
那么那个抱她回房的人,有可能是阿德斯吗?毕竟,全城堡的人都在狂欢,只有他没有出席,而且他也知道她地卧房在哪儿。如果是追风家的其他人送她回来地,不可能不和路易说,而小四四虽然也没参加欢宴,但在寻找她地时候,他一定会出现。
可是,如果是阿德斯,他怎么可能这么温柔的对她?他没有任她躺在一个什么地方自生自灭,而是把她送回房已经是大发慈悲了,根本不会耐心地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还脱好鞋袜。据艾丽说,那人还可能用毛巾给她抹了脸,因为艾丽看到她时,她的脸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