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你不专心。”老人抗议。
“不,不是,是您跳得太好了。”孤儿连忙恭维,怕得罪了他,那样他会喋喋不休的,“您比所有年轻人都跳得好。”这老头儿老是老得很,但精力旺盛,眼睛和嘴巴都很毒,不能轻易招惹他。
千穿成穿,马屁不穿,老人听到这话很高兴,也夸孤儿道,“你也不错呀,不愧是四大美人之一,依我看,你应该算是四大美人之首了。驿马家的爱西太过娇艳轻浮,不够端庄;尊贵家的莉莉美则美矣,可惜装腔作势,令人作呕;文曲家的尼科儿太过柔弱,没有特色;唯有你,我的盈禄伯爵小姐,美得艳而不俗,有智慧有勇气,有本事会赚钱,活泼又风趣,见多识广,路易爱上你,实在是有眼光。话说这小子我从小就看着他与众不同,今天一看果然,证明我老人家眼光更好。”
“哈哈,您过奖了。”跟这老头儿说话,还真是很开心的。
“不用谦虚,我说的都是实话。”毕竟是老人家了,一曲跳完,似乎有些支撑不住,所以孤儿把他扶到一边坐着,自己也好趁机坐坐,歇歇脚,只感觉右脚脚面受伤的地方,火辣辣的难受。
只听那老头儿又道:“就比如吧,没有人敢像你这样穿,一来没有那样的财力,二来很难穿成这样而不显得俗气和土气,你就像一股清新的风,怎样装扮也不过分,只显得典雅高贵。话说,这样好的妞。怎么就看上了那个佣兵呢?”
这话题转变太快,孤儿吓了一跳,“您老人家说的什么呀?”
“别不承认。我虽然老眼昏花,可是心明眼亮着呢。唉。可怜了我们家路易,无论怎么努力也比不上人家的生死情谊。”他说着,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惋惜。
听了他地话,孤儿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去。使她无比慌张,连忙用尽力气压下去,有点着恼的道,“这位爷爷,您老如果再乱说话,我可喊非礼了!”
老头儿被孤儿逗得咯咯笑,活像一只喘不上气来的青蛙,“盈禄家地小妞啊,骗别人容易。骗自己难呀,你倒问问自己的心,真地不喜欢那位阿德斯大人吗?话说如果我是女人。肯定也会爱上那样的男人,强悍、冷静、谜一样神秘。姑娘家就喜欢这样的男人不是吗?你或者与众不同。但没有女人会对舍命相救的男人不动心。不过——如果说起结婚,我还是会选路易。选丈夫和选情人不一样,丈夫意味着温暖的家,不是只有爱情就够了。你这样年轻,还不懂得这个道理,等你活到我这把年纪就明白了。可话说回来,你到我这个岁数,可也没男人会要了。”
“您老人家绕来绕去,不过就是给路易说亲嘛。”孤儿拼命要岔开话题,“放心,他在我考虑之内,不过可没什么优势。再说了,我想一辈子不嫁人不可以吗?谁说女人必须得嫁人!”
“女人还是得有男人才行,当然男人也需要女人,这样才阴阳调和,我活这么大年纪还身体健康,就是因为我这一辈子娶了五个老婆。从十五岁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就没有停止过。别瞪我,不是我不忠于婚姻,是她们都活得不长,你当我喜欢娶来娶去那么麻烦!”
“那我也不一定非得嫁人,要男人容易,我有好多漂亮的奴隶。”孤儿信口胡说,实际上她是反对贵族小姐和夫人们私养年轻漂亮的床上奴隶的。
在她看来,爱一定要排在性的前面,有爱才能有性,从某种角度来看,她是保守派、浪漫派人士。
“干嘛选奴隶?我们家路易比奴隶强多了,有相貌,有地位,勇敢而强壮,直接嫁给他,就当养一个一辈子专用奴隶多好。”说来说去,这老头儿还是给路易说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