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斯!阿德斯!”孤儿尖叫一声,尽量表现得很惶急。
金戈之声立即停了,帐篷门处的帘子登时被人掀开,阿德斯快速闯了进来,随后是路易,但两个男人都看到孤儿好好的坐在草上。
“我做了噩梦,对不起。”孤儿撒谎,成功的化解了两个男人的争斗,而且不着痕迹。
阿德斯深深看了孤儿一眼,眼神中满是让人看不懂的东西,之后转身出帐。
路易则哈哈大笑,好像觉得孤儿很有趣,“你真是个古怪的姑娘,敢舀刀威胁要割掉我的老二,敢为了拒婚跳下悬崖,敢从龙牙堡中放火逃生,可是却怕做噩梦。”
孤儿耸耸肩,“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都有弱点,而我的弱点是噩梦,不可以吗?”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之前经常做的一个怪梦——洒着细雪的黑暗树林,蒙面的阿德斯不理她,之后还想杀她,然后她真切的看到了一场战争。
奇怪的是,自从和阿德斯天天见面以来,那个梦不再出现了。梦是预示着什么吗?那为什么现在预示停止了?难道是说,只要和他在一起,梦中可怕的情景就不会出现?其实细想起来,最让她受不了的,是梦中的阿德斯想杀她。
梦里的蒙面黑骑士应该是他,那么和他在战争中对抗的白衣骑士又是谁?路易吗?
这想法让她心里一惊,不禁抬头看看路易,正见到他饶有兴味的回望着她。他的目光如此细致和轻浅,渀佛怕惊到她似的,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有点尴尬。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拙劣地转移话题。
基本上,人家对她又好又礼貌。她的态度也会非常温柔有爱。相反,如果别人对她特别无礼。她反倒觉得轻松,因为可以随意回应对方。
对阿德斯,就是如此。以前对路易也是这样,但现在他有点变了。
“为什么在做噩梦时没叫我的名子,我不让你信赖吗?”他轻轻地问。声音如水。
“没——没有。习惯了嘛!”
“我以后要让你在梦里叫我的名子。”
“那个——比较不容易控制。”
她地回答让路易笑了,“你不必觉得不自在的。”他感觉出孤儿的拘谨,“如果你能允许我称呼你的名子,我会非常高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不早就直呼你地名子了吗?不过我名子的发音比较奇特,不容易念清。”孤儿把自己的名子念了几遍,路易跟着学。
然后他说,“锅——你真美丽。”“是孤儿,不是锅!孤——儿!”孤儿很泄气。因为路易果然还是和别人一样,叫她为“锅”,塔撒大陆上的所有人中。只有阿德斯念得清她的名子。
“好吧,锅。你的眼睛黑得像玛瑙呀。”
“锅。你真苗条,让我抱一下。看你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