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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哲从未想到会有这样一天,自己会像个无业游民一样在工作日的时候坐在马路边的长椅上思考人生。
实际上,不仅如此,他甚至晒着太阳手中拿了一瓶伏特加。
酒精也有一定的麻醉作用,能一定程度上缓解灵视,但前提是一直喝个不停。
他的味道闻起来像个酿酒厂,但大脑十分清醒,血疫诅咒在平常时候并没有强化肌肉组织强度的作用,但把身体机能搞得像个怪物一般,幻觉爆发的时候就算是几斤的生命之水也只是微醺状态,能够勉强压制住灵视。
确实如同鬼佬女人所说的一样,每次用作弊般的手段阻断灵视,那么下一次爆发的就会更为狂猛。
仅仅只是几天的工夫,罗哲在幻觉出现的时候,已经不是十几片安定或者镇静剂就能对付得了的了,还需要大量的酒精来辅助镇定。
灵视的体验不怎么棒,沾黏脑浆的水滴蠕动声滑过中枢神经,伴着强烈的恶心感仿佛有啮齿动物腐烂的尸体在胃内臌胀起来,暴走的意识身体根本跟不上,耳蜗平衡失调带来天旋地转的眩晕感。
虽然带来的还有很多神奇至极的体验,但一旦打断灵视状态,清醒后就再也回想不起任何细节,只能深刻的记住负面的痛苦。
罗哲仍然呆在洛城,等乔雅给他搞来精一类药物,例如氟烷之类的吸入性麻醉药,自己不可能带乔雅离开,并不是什么关系要好的类型,至少他这样认为。再说乔雅只能在洛城搞到这些药,要是贸然离开洛城的话,自己很可能在某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沦丧为怪物。
意志力,也就是精神的生命。按照理论来说如果拥有无限强大的意志力,那么就能抵御无节制暴涨的灵视,无论是何种意象,都能够直接进化成神,被他们称作keter,意为冠冕,至高无上的存在。
但只是理论上存在的东西,就像人类科研讨论宇宙本源的理论,仅仅只是学术假设。
人类是极其脆弱的,很大一部分人光是活着就很难了,怎么敢奢望无限?
罗哲没有冒这个风险的打算,仅仅是学术假设罢了,自己必须在还能够抵制灵视的时候找到根治的方法,否则届时到了吸入性麻醉药都无法阻断,病入膏肓的时候,就彻底完了。
一个在摄影界有一定地位的摄影师路过罗哲所坐的长椅。
由于罗哲乱糟糟的齐肩发以及随便买来的灰色大衣,加上工作日的时候在街边饮酒,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是一个流浪者。
尽管罗哲旁边的背包内有着一百七十万的现金,吉他盒工具箱内还有一柄手枪和一柄双管猎枪。
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罗哲手中捧着一本叔本华所写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
是的,罗哲并没有闲着,如果在不用灵视的情况下自己就思索出宇宙的全貌,抵达“真理”,那么也是在某种意义上彻底根治血疫诅咒了。
老实说,这一幕,流浪者对世界的哲学思考,简直要了这个摄影师的命,这正就是他所要捕捉的,人文艺术的精髓。
喀嚓一声。
刻意的拍摄会失去灵魂,所以这位摄影师选择了偷拍。
一番钻研角度,拍摄好几次后,终于有了完美的成果。
摄影师看着储存卡里的内容,实在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主要原因还是这个流浪者的身材像是高级时装模特一样,真是太棒了。
“我为你照了张相,希望你不要介意。”
摄影师相当自豪的把相片拿给罗哲看。
罗哲:“……”
是的,平常时候罗哲可能不会介意,但问题是,现在自己是个通缉犯。
摄影师被罗哲揍了一拳后,委屈的删掉了储存卡内的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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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哲并没有去酒馆的体验,按照现在的说法应该是叫清吧。
自己需要搞点烈酒来阻断灵视。
本只是准备买几瓶酒就走人,因为超市里并没有卖,但这种休闲的环境让罗哲比较放松,北欧原木风的装潢风格也比较满意,索性拿过遥控器看起了电视,不停喝着酒。
由于罗哲一直看的都是新闻让旁边几个人有些受不了。
“你好,能换个频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