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果子大半还是青黄色的,只有一部分成熟变黄,从树上掉了下来。
“哇,树好高啊。”星星站在树下,仰头说道。
“树太高,我们爬不上去,看地上,捡掉下来的果子。”
蒋非捡了两根树枝当棍子,用棍子翻动杂草、落叶,弯腰捡起一颗颗长得很像枇杷的小果子。
星星凑了过来,问道:“爸爸,可以吃吗?”
“我先尝尝味道。”
蒋非拿起南酸枣,直接剥开皮,它的皮比较硬,不太好剥,剥开后果皮会黏着果肉。
因为这个,有些地方给它取了一个不太好听的名字—鼻涕果。
他剥了一个塞进自己嘴里,入口的时候味道很酸,咽下去了之后才感觉到口腔里有丝丝的甜味。
“刚吃的时候很酸,后面有一点甘甜,你要不要吃?”蒋非问道。
听到很酸,星星条件反射地咽了下口水,犹豫了几秒,竖起一根手指:“我吃一个。”
“行。”
蒋非剥了一个塞进女儿嘴里,星星被酸得五官皱在一起。
“好酸,好酸!”
星星勉强咽了下去,感受了一下,惊奇地说道:“不酸了,甜甜的。”
“要不要再来一个?”蒋非说着,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
“不,我要留着现在的甜,不要酸。”
星星摇了摇头,拿过她爸爸手里的一根棍子:“我也来捡。”
两人拿着树枝在树下翻捡,捡起一颗又一颗装进竹篮里。
捡的果子很快装满了一竹篮,蒋非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星星也是,觉得捡的还不过瘾,看着那片没被翻过的草地,说道:“爸爸,我们可以再捡一点,我拿衣服兜起来。”
星星边说边掀起自己的衣角,两边一拉形成一个兜。
蒋非抬头看了下天色:“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
“那明天再来捡好不好?”
星星弯腰从草丛里捡起一个南酸枣,装进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明天做酸枣糕,先看看做的好不好吃,要是好吃,我们就捡多点来做。”蒋非说道。
蒋非提着一篮子南酸枣,和女儿回到小木屋。
他给小狗冲了羊奶粉,让星星拿着给它喝,小狗现在除了喝奶,也会吃点米饭。
一般傍晚他要喂鹌鹑和鸡,会顺便给它冲奶粉喝,吃完晚饭上来时给它带点米饭。
蒋非跟星星说了一声,带上草帽出门,捡鹌鹑蛋,然后喂鹌鹑、喂鸡。
小狗喝完奶,星星抽了张纸巾,细心地给它擦了擦嘴角。
一只八哥在窗户上探头探脑,看到蒋非不在,它大摇大摆地飞了进来。
“八哥。”星星惊喜地喊道。
“布谷布谷—”八哥在地上哒哒哒地走,满客厅转悠。
“八—哥—,你跟着我说,不要老是布谷布谷呀,你又不是布谷鸟。”
“你是八哥,会说话的八哥。”
“你跟着我说话好不好?先说你的名字,八—哥—”
星星抱着小狗坐在地上,对着不远处的八哥念念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