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基米尔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他朝老头所在的垃圾桶走去,他看了看垃圾桶里的老头,老头正赤条条的坐在垃圾桶里,抬头也看了看弗兰基米尔。
弗兰基米尔并没有理会老头,只是觉得这瘦骨嶙峋的松垮皮囊,看上去十分的滑稽可笑。
弗兰基米尔转身打算去追卡夫卡,没想到他早已经跑没了影。弗兰基米尔回想起刚才,他似乎听到这老头,起什么两条街外的,凤来仪和万春阁。不定卡夫卡,就是去了哪里,不能再这样继续耽误时间,弗兰基米尔即刻朝卡夫卡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场桌球比赛刚刚开局,第一杆就连续打进了三个球。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的白球,引起了弗兰基米尔的主意。
一只肥硕的手在白球后放下,稳稳地放在绿色的球桌上。随后球杆架在了手指上,正在瞄准一颗红球。
这人正是卡夫卡,这家伙居然跑到这里来了。弗兰基米尔想起卡夫卡,曾经向他提起过撞球比赛,看来他是个很喜欢打撞球的家伙。
球桌前还站着三个满是纹身的魁梧大汉,看上去这些家伙可不像是什么良民百姓。
一个妖艳的中国女人,心不在焉的靠在球桌上,用一把锉刀修剪着自己的指甲。
三个男人的打扮,看上去像是赌场里的职业打手,妖艳的女人充满了庸俗的风尘气。
这一杆打得不错,两颗彩球分别进入两个不同的球洞。弗兰基米尔躲在黑暗中默默地观察。
看来卡夫卡这一局打得不错,他很有可能会胜出。
“哈哈哈,看来我运气不错,真不好意思就这样赢了你们,怎么样你们有十两金子输给我吗?看来这**今晚归我了。”卡夫卡得意洋洋的笑着,伸手就要去拿回,放在球桌前的十两金锭。
一个秃头大汉,先卡夫卡一手,一把抓起桌前的十两黄金,凶神恶煞的道:“这东西归我,谁看见是你赢了这一局?这明明就是我赢了。”
“什么!什么!你这分明是在睁眼瞎话。”卡夫卡瞪圆了他本来就不大的眼睛。
“就算是!那又怎么样?爷爷我在双子城,吃香的喝辣的,逛窑*子玩*女人,什么时候给过钱,你也不问问,爷爷我是谁!”秃头男子掂这手中的黄金不屑一顾的道。
“我管你是谁,怎么样!愿赌服输,耍无赖可不行!”卡夫卡把球杆,重重往球桌上一拍,显得非常的气愤。
他们虽然人多,看上去也很强壮,但是卡夫卡毫无半惧色,他衣服里可是藏了枪的,这让他勇气倍增。
弗兰基米尔躲在一旁,看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如今这是要黑吃黑,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
秃头男人耍着手中的黄金,缓缓朝卡夫卡走来。另外两个壮汉,也同时一左一右,不慌不忙的,向卡夫卡靠近。三个壮汉就这样,很快将卡夫卡给团团围住。
卡夫卡想要将手,伸进衣服内,取出他的m900手枪。不料这些家伙先发制人,一个盘着辫子的大汉,猛地一拳击中卡夫卡的后背,险些将卡夫卡打倒在地。
卡夫卡踉跄的朝前迈出几步,还没稳住他肥硕的身体。大肚之上就挨了秃头汉子一拳,打得卡夫卡直往外吐酸水。那披散着头发的大汉,也没有闲着,他一拳打在卡夫卡鼻梁上,鲜血瞬间就从鼻子里喷洒出来。
三个魁梧的壮汉抡开了膀子,你一拳我一拳的殴打着卡夫卡。那妖艳的女人,仍旧满脸不屑一顾的样子,默默地在一旁看热闹。
这个卡夫卡,挨揍嘴里也不闲着,他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几个龟孙子,竟敢偷袭你家太爷。有种你们就把爷爷我给打死,要不等爷爷我缓过气来,非踢暴你们这些龟孙子的屁股蛋子不可!”
弗兰基米尔在一旁可有些看不下去,虽然这卡夫卡不是个东西,也乐得看到有人好好,教训卡夫卡一顿。可照这样子,往死里打下去,那非出人命不可。
弗兰基米尔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继续看热闹了,否则卡夫卡真会被活活打死。
他立刻冲了过去,一脚将秃头男人踢翻在地,又狠狠抽了披散着头发的男人两个耳光,紧接着反手抓住盘辫子男人的辫子,将他整个人扔了出去,险些没把那家伙的头皮给撕破。
这让卡夫卡,终于算是缓过口气来。这卡夫卡还真够皮糙肉厚的,除了鼻子流了血,被打了这么久,他似乎并没有受什么伤。
三个男人哪有吃过这样的亏,这是从哪里杀出来的程咬金,居然敢来管他们的闲事,三人眼光交错相互示意,定要狠狠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他妈的,好你个兔崽子。也不看看爷爷我是谁,管起老子的事来了。”秃头男人一边骂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突然有什么东西,住了秃头男人的鼻子,凉冰冰的像是某种金属。秃头男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把银色的手枪。
“怎么样,我管不管得?”卡夫卡一手擦着鼻子上的鲜血,一手紧握住从怀中取出的m900手枪,狠狠的在秃头男人的鼻子上。